第二天早上,绿珠出门来,见林晓东家里多了一头牛,十分好奇,走过来问道:“林大哥,你什么时候买的牛?”
“我不是牛。”
牛突然说话了,绿珠吓得“啊”一声尖叫,缩着肩膀后退回去,差点摔倒。林晓东听到动静,走出来,摸了摸云牛后背,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牛,这是灵兽,日行千里蹄下生风,而且知世理懂人言。”
“真的吗?”
绿珠看不懂但是大为震撼,也走上来摸了两把。云牛对美女倒是不拒绝,甩甩耳朵,很是受用。“好可爱,好大啊,可是,怎么只有一只角?”
绿珠好奇道。云牛:“我们云牛一族,都是独角。”
“好神奇哦……”林晓东有一头会说话的牛,消息很快在十里八村传开了,整整三天,他家门口就没消停过,后来实在嫌烦,干脆解了绳子,让云牛自己玩去了。几日后,晚上,云牛回来,林晓东道:“明天不要出去了,我要出门。”
云牛问道:“先生要去哪?”
林晓东目视远山:“松安城。”
“松安城而已,我半个时辰就到。”
第二日早上,林晓东骑着云牛出门,绿珠和石崇见了,都来询问,绿珠道:“林大哥出门?”
林晓东一笑,显摆道:“看好了!”
说完,往云牛独角上一拍,立刻蹄下生风,拔地而起,飞到高处不见了。“哎呦我的天,林老弟原来能腾云驾雾!”
石崇昂头惊吓道。绿珠欢呼雀跃,往空中看了许久。林晓东驾云牛赶往松安城,却说松安城中,城主卢靖琪,遵照祝博文的命令,每日监视秦华月。秦华月离开了软香阁,在城中租了一个幽静庭院,每日摆弄字画,不少名流骚客都来附庸风雅,倒也混个吃喝不愁。但是这天早上,卢靖琪刚去朝堂,就有人慌张来报:“大人!当然不好了!秦华月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
手下惊慌道:“就半夜换岗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卢靖琪一拍大腿:“坏了!让她给跑了!”
来回踱步,卢靖琪左思右想,此事非同小可,于是命令道:“给祝大人去信吧!”
祝博文收到了信,也觉得事有蹊跷,叫人给林晓东送了信去,然后又派人请来了徐思怡。二人在客堂相见,徐思怡问道:“大人叫我来有什么事情?”
祝博文道:“秦华月不见了。”
“不见了?去哪了?”
徐思怡眉头紧锁。“卢城主派人昼夜监视,可是换岗的功夫人就跑了,”徐思怡点头,失神道:“秦华月本就是有道之人,想要逃走轻而易举。”
低头想了一会,徐思怡抬头道:“秦华月和林都护交往甚密,我觉得此事,应该告知他一声。”
“我已经派人给他去了信。”
“好,林都护数术高明,等他来了,再做商议吧。”
徐思怡离了监察司,路上左思右想:“林晓东对秦华月想必担心得紧呢,但愿秦小姐平安无事,为了让监察司和司天监都重视起来,我干脆去跟公主说一声。”
于是徐思怡去了公主宫中,在厅中坐下。熙云公主对徐思怡甚为亲密,问道:“徐姐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徐思怡为难地搓手,道:“我找公主来确实是有事,可是说了,又怕公主生气。”
眼珠一转,熙云公主面露不悦,心想:“惹我生气的事,想必和那个人有关了。”
“你尽管说就是。”
徐思怡道:“公主,秦华月不见了。”
这个名字熙云公主怎么可能会忘,听了不禁脖子一扬:“不见了?”
徐思怡:“上次去松安城调查血族的事情,我们就怀疑她,祝大人嘱咐卢城主监视秦华月。秦华月狐族的身份暴露,离开了软香阁,这些天在家潜心钻研字画,没想到夜里趁盯梢换岗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她能去哪?难道去找林晓东了?”
熙云公主疑惑眨眼。“祝大人已经给林晓东去信了。林晓东对秦华月钦敬得紧,可别出了什么事情才好。”
徐思怡欲言又止。扫了一眼徐思怡,她的心思,熙云公主已经猜到,不禁摇头苦笑:“你想让我亲自去,好督促他们重视起来。可笑你我二人爱而不能得,却还要为他的女人担心……”“好,那我就跟你去一趟,我倒要见识见识,能让林晓东敬佩的女人,到底有没有三头六臂。”
徐思怡冲熙云公主一笑,拜而告退。回去之后,徐思怡把公主要去的消息分别告知了刘光耀和祝博文。刘光耀安排了司辰官高建德前往,而祝博文考虑到此案是他办的,只能亲自前去。第二日,熙云公主、徐思怡、祝博文、郑文山、高建德车马队列,赶往松安城。几日后,一行人来到城中,卢靖琪安排公主住在瑞凤宫,公主要求和徐思怡同住,其余人全住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