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晴问道:“老师昨晚睡得如何?”
俞凤君神色没有任何不正常:“我睡得也很好,之前不是已经来过几次了。”
乔楚晴“嗯”了一声,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俞凤君道:“咱们下山去看看吧,散散心。”
乔楚晴也想出去玩,点头道:“好啊!”
俞凤君拉起了乔楚晴:“走,去跟林晓东说一声。”
二人在殿中找到了林晓东,俞凤君道:“我们下山去看看,在周围转一转。”
林晓东问道:“我带你们去?”
俞凤君摇头:“我们师徒要说些悄悄话,不带你去。”
林晓东点头:“那你们去吧,别走太远,小心迷路。”
俞凤君高兴地拉起了乔楚晴:“走吧!”
师徒二人来到山下,环顾四周,云岚山平平无奇,周围类似形状,类似大小的山头有十多个,要不是山下有石碑,几乎无法分辨。二人看了一圈,俞凤君指着云岚山正南方向的山道:“咱们就爬这座。”
乔楚晴放眼望去,绿树成荫,青草遍地,鸟鸣空谷,景色宜人,也来了兴致:“好!”
师徒都是修道之人,身康体健,上山爬坡毫不费力,好似平地一般轻松,山间青草芬芳,花香四溢,沁人心脾。俞凤君问道:“老师和林晓东在一起,你会不会不开心?”
乔楚晴摇头:“怎么会不开心呢,我希望老师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无论做什么,只要老师你开心就好。”
俞凤君一笑:“你跟在我身边快三十年了,就像我的女儿一样。你心里怎么想,你觉得我不知道吗?”
乔楚晴低头不语。俞凤君道:“老师不让你当掌门,把你一起带过来,为什么,你应该明白吧?”
乔楚晴一笑点头:“我明白,所以我才跟过来。”
俞凤君抿嘴一笑,带头往前走去,心想,晚上让林晓东去找她。乔楚晴脸上通红,跟着俞凤君爬到了山顶。这座无名之山,比云岚山略高一些,顶上有几块巨石,野草青青,视野开阔。俞凤君环视四周,满意地点头,道:“林晓东真会选地方,在这里生活,也不错。”
乔楚晴挺胸远眺:“是啊……”二人正观山赏景,身后传来了男人猥琐的声音:“两位小娘子,为何来到这荒僻之地啊?”
俞凤君和乔楚晴听此声音轻佻无礼,双双回头怒视,就见坡上来了两个道人,四十多岁样貌,一身黑袍。俞凤君袖子一抖,气势逼人:“什么人,竟敢出言无礼?”
对面一人嬉皮笑脸拱手:“在下是津门山极意殿弟子白永福,这位是我师弟邓子墨,我们二人路过此地,偶遇两位仙姑,幸会幸会。”
邓子墨拱手道:“敢问两位美人,尊姓芳名,山门何处?”
俞凤君冷冷道:“云岚山重华宫云居道人。”
乔楚晴瞪大了眼睛,侧目看向俞凤君,心想老师是一心一意跟着林晓东了啊,连自家山门都不说了。白永福和邓子墨对视,都没听说过什么云岚山重华宫。白永福道:“这云岚山在何处,怎么从未听说过?两位仙子,难道是外地人,来我葱岭游玩?”
心中则升起了歹念,要是外地人来此,那不等于神不知鬼不觉?俞凤君看向了对面的云岚山道:“就是那座山。”
白永福和邓子墨双方回头,就见俞凤君指着一座无名之山。邓子墨一笑:“仙子怎么跟我们说假话呢,莫非是不信任我们师兄弟?对面那山是一座无名之山,什么时候成了云岚山?”
白永福眼睛放光,脸上神情更为猥琐,更认定了她们两个是外地人,怕被欺负才假装本地人。俞凤君却坚持道:“对面那座山就叫云岚山。”
白永福搓手笑道:“仙子,我们极意殿山门就在葱岭之中,此地有没有一座云岚山,我们还是知道的。”
俞凤君道:“以前没有,现在就有了,山脚下的石碑上,分明写着云岚山三个,你们要是不信,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永福以为俞凤君是故意支开他们两个,哪能上当,点头道:“好,美人说对面那山叫云岚山,那就叫云岚山。”
乔楚晴侧身怒道:“你别一口一个美人的,敢对我师尊不敬?”
白永福意外地伸出了脖子去:“这位仙子如此貌美,已经做师父了?”
他们二人哪知道,俞凤君看起来四十多岁,乔楚晴看起来二十多岁,可实际上,俞凤君已经一百二十岁,乔楚晴也已经四十多岁。别说是做师父,俞凤君当他们两个祖师奶奶都够了。乔楚晴喝道:“再敢对我师父不敬,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见乔楚晴如此凶恶,白永福也露出了凶狠表情,狞笑道:“你们两个外地道人,来到我葱岭,敢对我本地道派如此嚣张?”
乔楚晴还口道:“你们两个本地门派,敢如此欺负外地道人,出言不逊?”
邓子墨忍不了了,龇牙对白永福道:“师兄,这两个娘们,咱们一人一个!”
乔楚晴听了,直接拿出了饮霞石:“找死!”
邓子墨一甩手,打出一发血虹针,一道红光飞来。乔楚晴随之把饮霞石打出,放出了一道白光,叮的一声,把血虹针弹飞。乔楚晴龇牙道:“给你看看我掩月派的本领!”
饮霞石向邓子墨打去,邓子墨瞪眼张嘴身子后仰,贴着鼻子飞过。乔楚晴摇动手指,饮霞石在空中转了个圈,再次飞来。邓子墨拿出了冰蚕钵,微微倾斜,从中放出了一道白光,正好撞在了饮霞石上,嗡的一下,将其弹到一边。乔楚晴一愣,没想到此人法力不低,邓子墨咧嘴笑道:“美人,爷儿喜欢你,是看得起你!”
那白光向乔楚晴飞去,乔楚晴咬着牙拿出了风霜图抖开,给收了去。邓子墨伸出了脖子来,瞪着眼睛看了看风霜图,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冰蚕钵,只剩下了钵,蚕已经被收走了。乔楚晴冷冷道:“你葱岭道门,就因为我们是外地人,就要见色起意?”
邓子墨慌了,回头看向白永福:“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