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合,白正卿抓住一个机会,钻金枪一摇,将星雨剑挑飞。汪星河往后退去,解下了后背背着的包裹,撩开包袱皮,原来是一张琴,名天机琴。白正卿见了大笑:“今日血战,你要来给我助助兴么?”
汪星河抓起琴弦,拉紧又松开,铮的一声,向白正卿放去一道金光。白正卿咧嘴一笑:“我跟你合奏一曲!”
拿出白骨哨吹响。白骨哨是骨头雕刻而成,吹起来呜呜咽咽,好似沙漠夜风,又似女鬼夜啼,听得人浑身发凉,毛骨悚然。天机琴发出的琴声,被白骨哨的声音冲散,汪星河气得直喘,拿起星雨剑又向白正卿奔来。白正卿抬头看了汪星河一眼,继续吹奏。汪星河没走几步,突然七窍流血,倒地而死。汪星河大师兄林嘉胜将摺花刀一翻,向白正卿杀去:“你这邪道,害我师弟性命?”
白正卿大师兄姚飞英飞身上前,亮工布剑将摺花刀挡住,道:“我来会会你!”
林嘉胜瞪眼怒问:“你是何人,敢来拦我?报上姓名!”
姚飞英挺身道:“老岭山龙吟宗大弟子姚飞英,杀你师弟之人,是我师弟!”
林嘉胜听了,咧嘴咬牙点头:“原来你和那邪道同门,那我就先杀了你,再给师弟报仇!”
抡起摺花刀,往姚飞英头上砍去。姚飞英将工布剑架起,挡了一刀,和林嘉胜杀在一起。二人均是门中首徒,修为相当,一刀一剑,杀得难解难分,整斗了二十合。林嘉胜兵器占优,姚飞英挥舞工布剑渐渐吃力。林嘉胜冷笑道:“你不要负隅顽抗,王晴岚主持南虞道三十余年,今日正要新旧更替,此是天道大势!”
姚飞英不屑道:“你们这些内外勾结,残害同道的无耻小人,跟我讲什么天道大势?”
林嘉胜咬牙鼓腮:“愚不可及!”
发了狠,摺花刀力道更大,杀得姚飞英疲于招架,汗如水洗。斗到二十五合,林嘉胜将摺花刀横劈一刀。姚飞英竖工布剑来挡,却气力不足,当的一声,握不住剑柄,工布剑被砍飞出去。林嘉胜凶狠道:“你龙吟宗要给我师弟偿命!”
一刀往姚飞英头上劈去。姚飞英身子往后一仰,躲过了这一刀,拿出了伐金壶,揭开盖子,向林嘉胜喷去一阵黑烟。林嘉胜见有异,忙抽身后撤,将发髻一推,顶上现了落影灯,垂下一道金光,形似铜钟,将自己扣在其中。伐金壶喷出的黑烟散开,其中闪烁道道金光,射出许多铁箭虚影。铁箭将落影灯放出的金光刺出许多涟漪,但被挡在了外面消散。姚飞英将伐金壶收起,黑烟散开,却见林嘉胜完好无恙,不禁眼神闪烁。林嘉胜冷笑,落影灯向姚飞英放来一道灯光。姚飞英躲闪不及,被光芒照到,地上显出一个人影,浑身上下都不能动了。林嘉胜拎着摺花刀不紧不慢地向姚飞英走去:“我师弟的命,就用你的命来换!”
姚飞英吓得拼命挣扎,全身上下却只有眼睛能动,被林嘉胜一刀削去头颅。白正卿含泪痛呼:“大师兄!”
摇钻金枪向林嘉胜杀来。林嘉胜狰狞凶狠:“来的正好,省得我再去寻你!”
将摺花刀一抖,和白正卿杀在一处。虽然林嘉胜是门中之长,修为在白正卿之上,但是兵器吃亏,连战了五合,近不得白正卿身。林嘉胜便往后退去,将落影灯顶起。白正卿也收了枪,拿出了白骨哨道:“你师弟弹琴,你点灯?”
将白骨哨一吹,又放出一阵阵瘆人的呜咽。林嘉胜却有落影灯护身,哨声吹来,灯影摇晃,人却安然无恙。白正卿见了,放下了白骨哨,回身欲走。林嘉胜手一指,落影灯向白正卿放去灯光,显出影子来,将他定住,动弹不得。林嘉胜追上来,手起刀落,血光一闪,白正卿人头落地。龙吟宗掌门江智勇破口大骂:“忻南道的贼道,杀我弟子,我今日跟你血战到底!”
跃身上前,抡起电光刀就向林嘉胜杀去。林嘉胜浑然不惧,和江智勇整杀了十合。江智勇年迈,对付一个晚辈,竟然占不得上风。林嘉胜嘲讽道:“你南虞道在王晴岚的淫威之下,衰弱至此!”
“你一个掌门,还斗不过我一个大弟子,就这样,还要给王晴岚卖命?”
江智勇气得老脸涨红,电光刀再向林嘉胜砍去。林嘉胜举摺花刀,将电光刀架住,满面得意,正想出言嘲讽,却见江智勇袖底飞来一柄暗箭。林嘉胜猝不及防,被刺在胸口,话没说出口,就倒地死了。镜月寨掌门许欣荣勃然大怒,瞪眼上前怒道:“你暗算我徒弟?”
江智勇怒哼:“你弟子出言辱我在先!”
许欣荣大呼:“我杀了你!”
银面刀直奔江智勇咽喉。江智勇甩起电光刀招架,和许欣荣对砍十合。江智勇本就老迈,又和林嘉胜杀过一阵,很快便败下阵来,跳出战圈。许欣荣穷追不舍:“老贼,我今日非取你性命!”
江智勇招架两招,袖底又飞出一只枯竹箭。许欣荣却早有防备,冷笑道:“想阴我?”
身子一侧,轻松躲过。偷袭不成,江智勇往后退去,已然乱了阵脚。许欣荣没有再追,而是放出了青冥轮,一个同心圆环形状,冒着青光的铜轮,向江智勇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