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梯队,傅鸿志的修为远非陈承泽能比。因此即便高和宜得了陈承泽真传,也仍然不是钟玉书的对手。二人杀了十合,钟玉书一招浪里翻花,把青伏剑挑开,高和宜见事不妙,急忙后撤三步,避开一招。钟玉书剑指高和宜咽喉,笑道:“你龙吟曲先是自相残杀,然后又来和我玉连环苦战,早就损失惨重,今日再战,哪有一分胜算?”
高和宜当然不服气,冷哼道:“你玉连环也就是有龙山会和林晓东撑腰,才侥幸取胜。”
“如今林晓东不在,龙山会也没来,单靠你们玉连环,和我们龙吟曲一战,胜负犹未可知!”
高和宜青伏剑一甩,复和钟玉书战至一处。钟玉书早摸清了高和宜路数,又斗五合,使出一招破云关,羡方剑一抖,敲在青伏剑剑身,将其震落在地。高和宜还没反应过来,肩头便吃了钟玉书一剑,鲜血浸染道袍。钟玉书问高和宜:“还要再打吗?”
高和宜咧嘴侧头,看了肩头伤口一眼,拿出了千金藤来,是一根金绿色的藤蔓,颇为怪异,道:“我龙吟曲道人,宁可战死,绝不认输!”
钟玉书点头,拿出了血晶草:“我玉连环也看清楚了你龙吟曲贼道的真面目,今日一战,不留活口!”
高和宜将身一抖,千金藤高举,向钟玉书放去一道金绿色的光芒。钟玉书把血晶草顶在头上,垂下一片血光。木类颇为克制污秽之术,但是钟玉书修为更高,两道光芒撞在一处,一声钟响,相互抵消。高和宜见状,一咧嘴,施法加持千金藤,瞬间生长,好似鞭子一般向钟玉书身上抽去。钟玉书忙将血晶草拿在手里,冒着红光,瞄准千金藤扫去。唰的一下,千金藤被血污污染,灭了宝光,恢复成了原来大小。高和宜反应了过来,指着钟玉书咧嘴怒骂:“你修邪术?”
钟玉书一龇牙:“比起你龙吟曲两次攻打我玉连环,我养一棵草算得了什么?”
高和宜将青伏剑高举,再向钟玉书杀来:“我今日便铲除你这邪道!”
钟玉书红眼凶狠道:“我可不是林道长,一片仁慈之心,敢进犯我玉连环,必死无疑!”
血晶草往高和宜身上扫去。红光掠过,高和宜身子一挺,死了。钟玉书扫了龙吟曲阵中一眼,回营去了。首战告捷,玉连环上下一片欢呼。陈卿容赞赏道:“傅掌门门下当真卧虎藏龙!”
周鸿哲高兴咧嘴:“龙吟曲不堪一击,不足为虑!”
傅鸿志哈哈大笑,眼中闪烁仇恨的光芒:“好,给你大师兄报仇了!”
沈天佑望向龙吟曲营中,讥笑道:“汪兴腾和孟高为、许立诚一样,都是不自量力的狂妄之徒!”
第一战便死了人,龙吟曲营内一片哗然。汪兴腾皱眉挺身,望向对面,意识到自己低估了玉连环,今日必将有一番血战。陈承泽心痛发抖:“今日痛失吾徒!”
苏嘉庆对自己大徒弟胡新荣道:“你去叫一阵!只许胜,不许败!”
胡新荣行礼,持通竹剑杀出营门,来到了玉连环阵前。陈卿容往下看去,问道:“谁来对付此人?”
周鸿哲对自己二弟子郑冠玉道:“你去,也给你大师兄报仇!”
郑冠玉领命,提飞锦剑快步出营,径直向胡新荣奔去:“狗贼,报上姓名!”
胡新荣瞪眼斗身:“大坪山绝世轩胡新荣,来给我高道友索命,你又是哪路贼道前来送死?”
郑冠玉昂然道:“石虎山不二堂郑冠玉是也,我大师兄便是死在你们龙吟曲之手,今日就给他报仇!”
苏嘉庆蔑笑:“你玉连环如今成了孤家寡人,插翅难逃!”
通竹剑向郑冠玉刺去。郑冠玉仗飞锦剑招架,二人整斗了十合。郑冠玉得了周鸿哲真传,虽然是二弟子,和身为大弟子的胡新荣相斗,丝毫不落下风。二人分开,胡新荣侧头冷眼道:“玉连环今日就要从道门除名,不想死,你现在逃命还来得及!”
郑冠玉仰天大笑:“林晓东还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这样的胡言乱语?我玉连环岂有怕死的道人?”
飞锦剑举起,向胡新荣杀去。二人又斗十合,郑冠玉气息越斗越长,胡新荣却渐渐不支,往后撤去。郑冠玉看出便宜,穷追不舍,不给胡新荣喘息之机。胡新荣被得逼急了,右手持通竹剑,左手从怀里抓出了一把明镜沙撒来。郑冠玉早知道胡新荣欲使道术,见他左手一动,便抽身后撤,明镜沙撒了一地,打了个空。胡新荣冲郑冠玉凶笑,又抓出一把明镜沙,抛洒在空中,漂浮不落。郑冠玉抬头看了一眼,轻蔑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了百丈兰,一朵兰花,道:“木克土,你赢不了我。”
胡新荣望向百丈兰,脸色一沉,嘴硬道:“那也未必!”
手一挥,明镜沙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好似繁星。郑冠玉被晃得头晕眼花,侧过头去,没想到胡新荣趁此出手,抬手一指,明镜沙径直向郑冠玉身上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