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余建华、初明道人、灵怀子动身,把闻觉道人和容常子送回了源口道,交给了源口道仙众之首,青莲山长风宫灵善真君夏清淑处置。夏清淑很快便审问出,此二人的修罗法,是从源口道仙众,伏天山震岳宫虚阳洞主处习来。这天晚上,夏清淑唤来了大弟子林琪华,吩咐道:“你去请本乘子、马治同、胡千堂、徐忍贞、江云季来。”
林琪华领命而去,稍后,本乘子等人先后前来,和夏清淑在大堂列坐。本乘子问道:“真君何事叫我们来?”
夏清淑一身金袍,头戴明冠,脑后青光隐隐,不可直视,道:“闻觉道人和容常子,是从虚阳洞主处习来的修罗法。”
本乘子听了,不禁掐腰皱眉:“好啊,难怪他闭关这么长时间,原来是暗中修邪法去了!”
马治同怒道:“自己修也算了,还教给闻觉道人和容常子,跑去葱岭丢脸?”
胡千堂道:“虚阳洞主和木敬子、纯维子往来甚密,感觉似乎在谋划些什么。”
本乘子一愣:“他不会是想修修罗法,好对真君不利吧?”
夏清淑轻轻一叹:“不管怎么说,修邪法,传给别人,此事,总要找他问罪。”
马治同担忧道:“可如果他真修了修罗术,我们却未必是对手。”
胡千堂一摆手:“怕什么,他们又不是修罗族,照葫芦画瓢罢了!”
灵善真君由头:“修罗术神力无穷,不可小觑。”
胡千堂拍着胸脯道:“真君放心,我行巫法,准打得虚阳洞主老老实实!”
灵善真君昂头眨眼:“如果虚阳洞主没有修修罗法,我们与他一战十拿九稳,可现在却不一定。”
胡千堂不满,斜着眼睛看灵善真君,问道:“怎么,真君难道不相信我,觉得我不是那虚阳洞主的对手?”
夏清淑摇头:“胡师兄多虑了,我只是不想徒增伤亡。”
胡千堂撇嘴侧目:“那真君有何高见?”
夏清淑扫了一眼众人,道:“闻觉道人和容常子大闹葱岭,是被一个叫林晓东的小仙收服。”
本乘子侧头看向了马治同,问道:“林晓东?葱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人物?”
夏清淑道:“据闻觉道人和容常子所说,这个林晓东才刚刚上界,但是神通不小。”
胡千堂听了不屑,两手一摊,歪着头问夏清淑:“真君,你宁愿相信葱岭刚刚上界的小仙,也不信我?”
夏清淑道:“闻觉道人和容常子使了修罗术,却都败在了这个林晓东手里,我觉得我们可以请他来。”
胡千堂皱眉侧目:“一个刚上界的小仙,能有什么本事?更何况,这是咱们源口道仙众的事情,请一个葱岭的人来干什么?”
夏清淑坚持道:“我总不能拿列位道兄的性命儿戏,还请诸位回去早做准备,我要亲自动身,去葱岭走一趟。”
胡千堂起身,摇头晃脑摆手:“真君,到时候你就等着看我拿虚阳洞主人头来见!”
众仙告退,夏清淑带着林琪华,飞去了定安宫。林晓东在后殿静坐,远远地便望见云光彩气,非同寻常,忙出门迎接。云头落下,林晓东抬头看去,见是两位女仙,一个年长一个年少。那年长的便是夏清淑,中年样貌,头戴高冠,一身金色仙袍,华贵从容。年少的则是林琪华,穿着一身桃色仙裙,豆蔻华年,粉嫩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