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山上,登时钟声大作,王世秀、温灵山、秦业、陶俊聪、卢嘉云一道出来。温灵山指着许树志叫道:“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来我淮观山?”
秦业喝道:“手下败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世秀奸笑:“在你寂荣观,你可以躲在大阵里不出来,来我淮观山,我看你能躲到哪去!”
许树志道:“王世秀,你别嚣张,你不是要见林师父么?林师父来了!”
王世秀扫一眼几人,问林晓东:“你就是吴云生要找的人?”
林晓东上前一步,昂首挺胸,似笑非笑:“云游道者林晓东。”
王世秀见林晓东如此年轻,无甚法力,不禁蔑笑:“会点道术,便想仗势欺人?”
林晓东反讥道:“会点言语,便想颠倒黑白?”
温灵山上前一步,侧身指着林晓东瞪目咬牙:“你说什么?”
王世秀道:“你仗道术欺凌乡里,此事千真万确,我怎么颠倒黑白?”
林晓东冷哼:“我教训吴云生,只使一根扁担,未施半点道术!至于你说欺凌乡里,你该问问吴云生自己!”
王世秀道:“吴云生的事我不管,吴云生花了五两银子,让我来解决你,我今日,便只论此事。”
林晓东讥笑道:“原来是收钱办事,不问善恶是非的贼道!”
温灵山跺脚挺身,雷霆一喝:“混账!”
林晓东目露凶光:“把刘姑娘放了,不然,我拆了你这门楼!”
卢嘉云闻言,玄奇剑出鞘,飞身上前:“你这妖道,敢来我承恭观放肆?吃我一剑!”
林晓东对许树志道:“请借宝剑一用。”
卢嘉云怒问:“你敢空手来我淮观山?”
林晓东轻笑:“有何不敢?”
卢嘉云闻言,粉面生威,飞身来取。林晓东架剑赴面交还,同卢嘉云杀作一处,双剑交锋,腾挪周旋,不觉杀有二十合。卢嘉云力竭,往后撤去。林晓东不追,收剑道:“你非我敌手,不如换作你老师来,免得浪费时间。”
卢嘉云上下打量林晓东,知此人有些手段,不敢小觑,道:“我女儿之身,你赢了有何光彩?不如比比道法,看看你有何法宝!”
林晓东游方此界,孑然一身,两手空空,还未有宝物,便道:“林某道法,随心而动,无需借宝演化!”
王世秀听了喝道:“一派胡言!果非正道!”
卢嘉云一拂袖,顶上现了赤金钟,火光冲空,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个随心而动!”
手一指,赤金钟向林晓东放来一片火光。林晓东身影飘荡,好似一缕幽魂,立在火中,安然无恙。卢嘉云探头瞪目:“这?”
温灵山怒问:“这是什么邪术?”
王世秀道:“看来吴云生所说属实。”
季雄、柳珏见此情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许树志赞叹道:“此等手段,见所未见!”
卢嘉云重重一哼,手一指,赤金钟往林晓东顶上飞来。林晓东抬手一指,赤金钟光华消散,落下尘埃。卢嘉云一怔:“你,怎么?”
林晓东淡淡道:“随心而动。”
许树志道:“林师父有如此手段,会干出像你说的这般,仗道术欺凌乡里的事情?”
王世秀道:“本领高低,和人品又没有关系。”
许树志摇头,指桑骂槐:“心术不正,根基不稳之人,难有大的成就!”
卢嘉云将赤金钟捡起,倒退回去,气急败坏:“师兄!”
陶俊聪参知剑一摇,飞身来取:“淮观山承恭观陶俊聪,来会会你这左道!”
林晓东仗慈灵剑来战,同陶俊聪杀作一处,双剑相交,腾挪周旋,杀有二十余合。陶俊聪不敌,掩一剑败走。林晓东抱臂而立,问道:“你又有何宝?”
陶俊聪取下身背九阳伞撑开,伞柄一拧,一道火龙卷向林晓东袭来。林晓东背手道:“此宝和先前有何不同?”
火焰袭来,皆穿身而过。陶俊聪见状色变,将九阳伞收起,冲王世秀摇了摇头,退了回去。秦业仗微秘剑上前:“林晓东,我有手段治你!”
许树志提醒道:“林师父,此人所修不是正道,务必小心。”
林晓东一点头,抡开慈灵剑,和秦业杀作一处,法剑翻飞,交还来往,杀有二十合。秦业专攻左道,不善兵器,败下阵来,掩身后撤。林晓东道:“你有何道术,快施展来!”
秦业道:“你看好了!”
祭九幽乌银镜于顶上,一道黑气横空,向林晓东掠来。林晓东一眼便知此是死气,不禁蔑哼摇头:“活人修死气,嫌自己活得久?”
秦业道:“我承恭观道法高妙,不用你操心。”
林晓东张开双臂,被黑气一熏,身形一晃,不见了。两边人全都愣住了。王世秀探头眨眼,以为自己眼花了。温灵山问道:“人呢?”
秦业切齿喝道:“你出来!”
卢嘉云冷哼:“果然非是正道!”
许树志环顾四周,问道:“林师父?”
季雄一拍大腿:“不会是跑了,把咱们卖了吧!”
柳珏登时恼火:“这个狗贼,自己没本事,跑得倒快!”
这时,空气晃动,林晓东在原地重新现出,回头对柳珏道:“林某没有跑。”
柳珏瞪眼咬牙板着脸,没有说话。秦业道:“看我破了你这左道邪术!”
手一指,九幽乌银镜向林晓东又放来黑气。林晓东仍是不动,黑气飘来,身影消失,又随即重新出现:“死气确实能伤人性命,可是林某没有生死。”
秦业红目切齿:“满口歪理邪说,胡言乱语!我再来看看你定功!”
手一指,九幽乌银镜往林晓东眼睛上幌来。林晓东抱臂轻笑:“林某定功,千百年上界神仙都参之不透,就是给你看了,你也看不出其中奥妙!”
被九幽乌银镜一幌,失神愣住。秦业见得手,忙抬手一指,九幽乌银镜一声响,向林晓东前心放来一束红光。然而林晓东只一个虚影,红光贯穿胸膛,毫发无伤,人也回过神来。秦业不解:“你不是失了心神,还能施展道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