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刘洺培又来到沈家。沈承年昨天上午派人去了刘洺培家,答应嫁女儿,结果下午沈棠华跑了。刘洺培大摇大摆洋洋得意,给沈承年行礼:“见过岳父大人。丝绸找回来了?”
沈承年摇头:“没有一点消息。”
刘洺培手一挥:“岳父大人莫急,这银子我出了。”
沈承年点头不语。两人落座,刘洺培问道:“我娘子呢?”
沈承年道:“昨天下午跑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应该是去了琼昌山。”
刘洺培不悦:“琼昌山?”
沈承年道:“先前她赌气跑出去住,租了陈年家老宅,半夜撞邪,被琼昌山上的林晓东林道长救了一命。”
刘洺培面有怒色:“这还没嫁人的大小姐,跑去道人山上住着?”
沈承年道:“小女走的时候带有身边侍女,刘公子不要多心。”
刘洺培起身道:“我不管,你这就跟我去把她找回来,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沈承年没奈何,同夫人与刘洺培一道,找来琼昌山。林晓东出门来见。丁翠彤问道:“林道长,我女儿是不是在你山上?”
林晓东回头叫道:“沈姑娘?”
沈棠华、吴心怡一道出来。沈棠华道:“爹,娘。”
丁翠彤道:“你来叨扰林道长干什么。”
刘洺培嚣张问道:“你这道人,留我未过门的媳妇住你山上,安的什么心?”
林晓东对沈承年道:“沈老板,你不必把女儿嫁给这位刘公子。”
沈承年问道:“林道长何意?”
林晓东道:“我可以帮忙找丝绸,也可以出钱,而沈老板不用把女儿嫁我。”
刘洺培讥笑道:“那丝绸官府都找不到,你能找到?沈老板要赔人十几万两银子,你个道人拿得出来?”
林晓东手伸向身后:“沈老板请看。”
众人往门里看去,就在院里堆着山一样的丝绸,方才还没有。林晓东笑道:“沈老板,丝绸我给你找回来了。”
沈棠华欣喜若狂:“爹,娘,快看!”
沈承年瞪目张口,呆呆地看林晓东一眼,跑进门里,拿起一匹丝绸来,上面有记号,正是自己丢的那批。丁翠彤抓起沈承年两手:“老爷,太好了,找回来了!”
沈棠华搂住丁翠彤,泪眼婆娑:“娘!”
刘洺培语无伦次,指着林晓东问道:“你,你,你怎么找到的?”
林晓东挑衅笑道:“林某修道之人,自有神通,陆浑县境内有个风吹草动,逃不过我法眼。”
刘洺培污蔑道:“我看这丝绸根本就是你偷的!”
沈棠华侧目道:“林道长神通广大,若要钱财,用不着偷。”
刘洺培面色铁青,对沈承年道:“丝绸找回来了,沈老板想必也不用我出钱了。”
沈承年道:“我家小姐个性刁蛮,高攀不上刘公子,真是可惜。”
刘洺培瞟一眼林晓东,下山走了。沈承年问道:“林道长怎么把丝绸找回来?”
林晓东道:“偷沈老板丝绸的,是滁岭山德净派。”
丁翠彤怒问:“他们一班道人,偷丝绸何用?”
林晓东蔑笑:“收了刘洺培钱了。”
沈棠华握拳切齿:“真是这个混账干的!”
沈承年拱手:“林道长今日,又救我沈家上下性命!”
丁翠彤道:“是啊,若不是林道长,我女儿恐怕是要嫁给刘洺培那混蛋!”
沈承年道:“林道长,我把女儿嫁你吧,不用彩礼。养在家里,净给我惹事!”
林晓东摆手:“沈老板说笑了,林某修道之人,没有这种福分。”
沈棠华道:“爹,你总说我这不嫁那不嫁,你要说嫁给林道长,我就嫁。”
沈承年白眼:“你想嫁?得问林道长答不答应!”
沈棠华撇嘴:“娘,你看爹!”
林晓东道:“此地离济城甚远,这两万匹丝绸运过去得要不少人工,我干脆施法带过去吧。”
一拂袖,连人带丝绸,送到了顺福祥库房。沈家人对林晓东千恩万谢,欲留他吃饭,林晓东谢绝回山。刘洺培气汹汹来到滁岭山。守门弟子来见:“刘公子来了。”
刘洺培没好气道:“赵炎庭呢?”
守门童子面露不悦:“刘公子找我家掌门何事?”
刘洺培问道:“顺福祥的两万匹丝绸呢?”
守门童子道:“在山上。”
刘洺培瞪眼:“是吗?你再去看看?”
守门童子把刘洺培带去见赵炎庭。赵炎庭和大弟子高谦一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