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三人告辞,林晓东来送。江邵美道:“多谢林道长救我女儿,改日一定答谢。”
林晓东道:“此是道者本分,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袁丽文道:“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林道长救我性命,感激不尽。”
林晓东点头:“小姐言重了。”
袁丽文平安无事,韩云未敢再下山。这日半夜,清南山林场,林帮陈离的弟兄张禄醒来起夜,忽而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银铃般的女人笑声。张禄心上一动,来到林场院墙边听,那声音就在墙外。他心里痒痒,翻出了墙去,声音就在林中。林场上清一色的男人,张禄也不管许多,循着声音追去。听声音,似乎有许多女人,正在玩笑打闹。张禄越走越急,那声音却始终在前方。走出了约一里地去,林中有了火光。张禄警惕起来,这林场周围方圆十里都没有人家,哪来火光。可那声音,分明就从火光方向传来。他心一横,大踏步走去。火光越来越近,张禄终于看清,林中竟然有一户人家,深宅大院,门口点着红灯笼,有五个女子,穿着花花绿绿的裙子,正往门里跑去。张禄两眼放光,来到大院门口,往门里看去,只看见照壁,墙根下摆着一排花盆,开得正艳。张禄敲敲门:“有人吗?”
院里传来娇滴滴的声音:“来啦!”
不多时,照壁后面转出两个女子,一个红裙一个绿裙,皆生得娇艳欲滴,冰清玉洁。两人看见张禄,各自以袖掩面,娇羞不已。红裙女子问道:“公子是谁,怎么半夜前来?”
张禄整整衣裳,拱手一礼:“小生乃是林场工人,姓张名禄,敢问小姐芳名,此是何处,我平日在林场,怎么不知附近住有人家?”
绿裙女子道:“此地是堂庭山妙和洞。”
红裙女子打断她:“妹妹也忒心实,怎么什么实话都往外说?”
转头看张禄一眼。张禄憨憨一笑,挠挠头,道:“我就住在林场,咱们是邻居,不算外人。”
红裙女子道:“我们五姐妹住在此处,我是大姐姓陈,名陈慧月。”
手伸向绿裙女,“这是五妹,也姓陈,名悦欣。”
陈悦欣一双水汪汪大眼,上下看张禄,好似第一次看见男人一般,问道:“你半夜找来,有什么事?”
张禄道:“我听见你们笑声,一路跟过来。”
陈欣悦闻言,捂嘴倩笑。陈慧月道:“我们姐妹打闹,惊动了公子,还请见谅。”
张禄忙摆手:“没事没事,我在林场做工,平日绝少见女人,今日见到两位小姐,真是有幸。”
陈慧月道:“公子若是不忙,可以进来做客。”
张禄欣然应允,随着两人进到院内,就见迎门墙后,还趴着三个女子偷听,见人进来了,匆忙站好。五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张禄眼睛都看花了,一时手足无措。陈慧月招呼道:“妹妹们,来客人了,快去准备些茶水点心。”
四个妹妹齐声应允:“哎,好嘞!”
羞答答走了。陈慧月伸手道:“公子快请。”
张禄四下看去,这院子里陈设周全,装饰华丽,但都是过时款式,像是过去的富贵人家。来到厅中,陈慧月请张禄入座,四个妹妹端了茶水点心来,立在一旁。陈慧月道:“这是我二妹方若云,三妹沈如馨、四妹武清莹,五妹陈悦欣,方才见过的。”
四人齐齐给张禄欠身行礼:“见过公子。”
张禄心都快化了,起身道:“见过几位小姐。”
几人重新落座,张禄问道:“你们五姐妹怎会居住于此,此地以前我怎么从未来过?”
陈慧月道:“此处在深林之中,并不好找,虽然离你们林场不远,白日若要寻来却不易,公子也是撞见我们姐妹玩闹,才能追来。”
张禄点头,又问道:“几位小姐怎会来住如此荒僻的地方?”
陈慧月一叹:“我们姐妹得罪了人,只能避迹山林,才居住于此。”
张禄问道:“敢问你们姐妹得罪了什么人?小生在林场林帮陈帮主手下做事,或许能帮忙解决。”
陈慧月摇头:“我们姐妹要躲的,非是凡俗之人,而是那别有用心的修道之人。”
张禄道:“若是有恶道逞凶,我也可以去琼昌山找林晓东林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