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林晓东收到信,身影一闪,便来到了鲛人村码头。江惠丽、梁迎梦以及众鲛人早在此恭候,一齐上来,欠身一礼,莺声燕语:“林道长。”
林晓东还礼:“各位姑娘。”
江惠丽道:“又要麻烦林道长来回奔走。”
林晓东道:“略施遁术,片刻之间而已。”
江惠丽把林晓东带到先前住过的房子:“林道长就还住在此处。”
林晓东问道:“怎么不见范姑娘和严道长?”
江惠丽一吸气:“我,还没来得及告知他们。”
林晓东点点头:“林某既然来了,便不用麻烦他们了。”
江惠丽道:“我也是觉得,林道长来去方便,法力又高,所以,只给你去了信。”
林晓东不语,进房里去了,江惠丽在院中端着手站了片刻,走了。夜里,江惠丽提着裙裾出了门,左右看去,见没人,蹑手蹑脚,来到了林晓东屋门外,轻轻敲门:“林道长?”
林晓东在床上静坐,下床开门:“江姑娘,这么晚了,找我有事么?”
江惠丽点头:“有事。”
林晓东把江惠丽让进门来,点着了灯,在桌前对坐。江惠丽转头看向窗外,道:“这间屋子能直接看见海上,真是不错。”
林晓东问道:“江姑娘找我何事?”
江惠丽仰面看一眼林晓东,眨眨眼,问道:“那日我送林道长的东西,你可知道是何物?”
林晓东点头:“知道。”
江惠丽低下头来:“林道长,我们鲛人向来只有女子,没有男人,住在此险要之处,危如累卵,朝不保夕,正需要一个林道长这样的靠山。”
林晓东道:“江姑娘放心,有林某在,谁人也别想加害你们鲛人一族。”
江惠丽道:“话虽如此,有道是远水不解近渴,我们也不好意思总麻烦林道长,更何况便是送信,也要一日路程,万一来不及……”林晓东道:“鲛人族若有危难,林某可在定中观之,不必送信,也能知晓。”
江惠丽沉吟片刻,道:“林道长,与其四处游方,何不就留在这?别说是我鲛人族的姑娘,便是我这族长,也任凭你受用。”
林晓东不为所动,道:“林某游方,为利益无量无边众生,怎会逗留一处。”
江惠丽闻言,站起身来,手拉着裙带,向林晓东走来:“林道长,我要为我族人,也为我自己,做成此事。”
林晓东别过头去:“江姑娘若如此,以后你们鲛人族的事,林某便不管了。”
江惠丽闻言怔住,泪湿眼眶,终于还是没有落下泪来,出门走了。第二日夜里,一艘船停在了码头,东桑国春明岛朝晖山闻济洞柴治斌、夏延魁、郭隆、金举、贺安鹏上了岸。林晓东、江惠丽、梁迎梦和众鲛人围上前来,范安琪、方素洁、卢春芳、石珺娅、江秀曼随之赶到。范安琪一愣:“林道长?”
林晓东点首一礼:“范姑娘。”
范安琪振奋道:“有林道长在我就放心了。”
方素洁怒喝:“东桑国道人,还敢来犯?”
夏延魁望向鲛人们,喜道:“道兄,鲛人是真!”
范安琪道:“鲛人当然是真,可惜不是你东桑国的!”
柴治斌道:“过了今晚便是了!”
贺安鹏仗剑上前:“东桑国春明道朝晖山闻济洞贺安鹏是也,苍桐国道人谁来见我?”
江秀曼纵身而出:“观澜岛冷翠山安昌洞江秀曼是也!”
同贺安鹏杀作一处。双剑相交,冲突周旋,有二十回合,贺安鹏抵敌不住,往后撤去。江秀曼追来,抬手便砍。贺安鹏一看不好,摘下腰上万刃袋,打开口子,放出一片金光,其中有无数刀剑,下雨一般向江秀曼刺来。江秀曼忙把太行玉图抖开,却不能把剑刃尽数收去,画卷被戳出几个洞来,一看不好,纵身走了。贺安鹏大笑:“你们几个妖怪,也想阻拦?”
石珺娅掣剑上来:“安昌洞石珺娅,再来会你!”
手起一剑。贺安鹏架剑相迎,再战石珺娅,双剑相交,往来周旋,有二十回合。贺安鹏抵敌不住,复把万刃袋祭起。石珺娅看见,摘下项上墨骨铃一摇,喷来一道黑烟,剑刃飞入黑烟之中,消失不见。贺安鹏法术被破,抽身走了。金举抡剑上前:“闻济洞金举是也!”
一剑劈来。石珺娅转战金举,杀有一十五合,回身撤去。金举把天雷金袋祭起,金光一闪,炸雷劈来。石珺娅放墨骨铃来挡,一声炸响,落于地下,忙跳出战圈。金举叫嚣:“谁来会我?”
卢春芳喝道:“安昌洞卢春芳是也,东桑国贼道休要嚣张!”
抡剑便砍。金举辗转卢春芳,双剑相交,冲突盘旋,有一十五合,掩一剑回身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