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江思云五姐妹在玉楼山上凭空出现。林晓东出门来,几人齐身一礼:“林道长。”
林晓东一笑:“见过几位姑娘,快请进来。”
众人去了厅中落座,林晓东道:“林某昨夜狠下杀手,还请不要忌恨。”
江思云道:“林道长慈悲,接引我等生了善处,怎会忌恨。”
林晓东问道:“几位姑娘在那边,可还习惯?”
江思云道:“合虚之定,乌有之身,奇妙无穷,还待慢慢参悟。”
林晓东道:“几位姑娘离苦得乐,可喜可贺。”
江思云道:“林道长,今日前来,不只为道谢,还因此方天地,有一事未了。”
林晓东扬眉:“哦?何事?”
江思云幽幽一叹:“此事说来话长。”
“我本是济城人士,今年三月,巴乌山庙会,在庙后偶然撞见一个俊俏书生,他说他叫严江,给了一个荷包于我。夜里,严江找来,要我闭上两眼。我两眼一闭,耳边忽而起了大风,待睁开眼来,已经来到了文公山,那严江,原来是白猿所化,欲要非礼于我,我见逃生无望,便咬舌自尽。那妖魔好生心恨,我死了也不放过,食我血肉,谈笑风生。我因此心生怨恨,不能去投胎,于是在蒲草山害人,想来十分惭愧。林道长,我也曾是良家女子,未曾婚嫁,岂料沦落至此,此仇不报,岂肯甘心!”
林晓东闻言点头:“想不到江姑娘有杀身之恨在身,今日林某便做主,去找这严江,讨还公道。”
江思云起身一礼:“多谢林道长。”
夜里,江思云、叶若灵、徐湘灵、汪静晨、郑雨琴、林晓东在文公山光济洞外现出。江思云痛喝一声:“严江?还记得我吗?”
严江、孔通、郭沛、商林、田庸杀出洞来。严江探头端详一会,愕然愣住:“是你?”
江思云切齿:“严江,你欲要非礼于我,害我性命,食我血肉,不亲手杀你,此恨难消!”
严江蔑哼:“是你自己来找我,是你自我了断,与我何干?”
江思云怒道:“是我找你不错,可你庙会变作俊俏书生去庙后读书,不就是为了祸害济城的年轻女子?”
严江不屑:“怪你自己动了春心!”
江思云道:“我今日必除掉你这吃人的妖魔!”
郑雨琴仗剑上前:“姐姐,何必同妖邪多言?”
田庸抡剑来战:“光济洞田庸是也,敢来我光济洞放肆?”
两人斗在一处,往来交织,盘旋腾挪,有二十回合。田庸不敌,后撤一步,把九宫索打来。郑雨琴撸起袖子,素手一指,便消去九宫索宝光,失了力道。田庸把九宫索收起一看,法力全无,不禁惊问:“这是何手段?”
郑雨琴转头看向林晓东:“此是林道长的大慈悲、大神通!”
田庸看林晓东一眼,往后退去。郑雨琴道:“哪里走?”
把诛天链打来。田庸闪避不及,被诛天链打在后心,伤了性命。商林跺脚瞪目:“道兄?”
抡剑来取,“你这贱女!”
郑雨琴再战商林,双剑相交,辗转腾挪,有二十回合。商林不能取胜,手发来乌木镖。郑雨琴把诛天链一甩,噼啪一声,乌木镖便被打落了地。商林:“啊”的一声,一看不好,回身就走。郑雨琴复把诛天链打来,正中商林后脑,脑浆迸出,一命呜呼。郭沛怒吼:“你敢害我道兄?”
抡剑来取。郑雨琴再战郭沛,杀有十合,调头便走。郭沛追来,举剑往郑雨琴后心劈去。郑雨琴回身拂袖,诛天链打来,当一声响,把郭沛手中剑打落。郭沛被震退,亮出臂上风火镯,登时风火交加,照彻夜空。郑雨琴冷哼:“林道长妙法,不可思议!”
仰面闭目立住,烈火焚身,毫发不伤。郭沛以为得手,哪知道把风火镯收起,郑雨琴却安然无恙。郭沛张口瞪目:“怎会如此?”
郑雨琴冷笑不答,把诛天链甩来,正中郭沛顶门,脑浆飞溅,死了。孔通暴跳如雷:“气煞我也!”
摇剑直取。江思云飞身出来:“我亲来会你!”
同孔通战至一处。双剑相交,冲突周旋,杀有三十回合,孔通不能取胜。孔通往后撤去,侧目问道:“不过半年,你何来如此法力?”
江思云回头望向林晓东:“我说了,此是林道长慈悲!”
孔通问林晓东:“你是何人?”
林晓东上前一步:“玉楼山济全观林晓东。”
孔通闻言,面色一变,后撤一步:“是你?”
严江怒问:“你是林晓东?”
林晓东狞笑:“正是某人。”
严江跺脚瞪目:“你为何管这等闲事?”
林晓东道:“你等既然知我,岂不知我最好管人闲事?”
孔通手指一弹,把太玄竹针往江思云前心打去:“我杀了你!”
江思云喝道:“我早超越生死!”
两手一摊,被太玄竹针打中前心,从身后穿出,不伤分毫。孔通探头看去:“这是什么邪法?”
江思云冷目:“一会你就知道了!”
乌骨网撒来,化为一道黑烟,孔通两眼一翻,死了。严江狂性大发:“你敢害我道兄?我今日便再杀你一次!”
江思云道:“今日要死的是你!”
同严江斗在一处。双剑相交,往来盘旋,有二十回合,严江不耐,把百毒铃摇响,发来红光。江思云束手站定,被红光贯穿前心,身形摇晃,如真如幻。严江看江思云一眼,切齿咧嘴,举剑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