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郑铭吩咐高鹤衍,给天师府去了一封信。两日后,信到了天师府云罗山景安宫掌门陈瀚庭手里。陈瀚庭唤来众弟子,在大堂商议。大师姐白雪晴问道:“老师何事召唤我等?”
陈瀚庭道:“万州红柳县锦葵山净正派给天师府来信,说他们那生了妖邪,以铁为食,刀枪不入。”
白雪晴一怔:“以铁为食?”
二弟子姜行瑞道:“世上哪有这样的妖怪?”
三弟子马明道:“妖邪不过动物身得道,也是血肉之躯,如何能食得铁?”
小弟子何云问道:“这是信正宫的事,怎么轮到咱们景安宫头上?”
陈瀚庭蔑哼:“烟州出了鲛人,陛下龙颜大悦,哪知道李晖不争气,给弄丢了,以后他信正宫,要冷清了。”
白雪晴道:“那我们得去万州一趟了。”
陈瀚庭眯眼一笑:“不急,我们先去个别的地方。”
陈瀚庭师徒先到了玉楼山。林晓东出门来迎,拱手一礼:“几位是?”
陈瀚庭骑在马上,仰面闭目,不可一世:“天师府云罗山景安宫陈瀚庭,来找一位林晓东。”
林晓东道:“某人便是。”
陈瀚庭侧目:“哦?竟如此年轻?”
林晓东凶笑:“几位是天师府的人?李晖李道长怎么没来?”
陈瀚庭阴笑几声:“李道长已经不再得陛下信任,以后各地道门事务,就由陈某代劳。”
林晓东点首一礼:“那要恭喜陈道长了。”
陈瀚庭一哼:“不过,在那之前,我找你,还有点事情。”
林晓东古井无波:“陈道长找林某何事?”
陈瀚庭道:“李道长说,那鲛人是半夜下海逃走了。”
林晓东道:“李道长若如此说,那想必就是如此。”
陈瀚庭蔑笑:“可是,我怎么听说,那鲛人,在你手里?”
林晓东两手一摊:“陈道长尽管搜便是。”
陈瀚庭道:“你敢让我搜,必然有把握我找不到,不过没关系,你随我回景安宫,我慢慢找。”
林晓东道:“林某就在此济全观,你想让我去景安宫,得凭本事。”
陈瀚庭眼神阴翳,点头道:“我就给你看我景安宫的本事!动手!”
何云抡剑飞身上前:“天师府云罗山景安宫何云是也,林晓东,你故意放走鲛人,今日便要拿你是问!”
林晓东道:“我看看你们比起信正宫如何!”
慈深剑出鞘,同何云杀至一处。双剑相交,来往盘旋,有二十回合,何云如何能敌,腰间取来落魂铃一摇。林晓东收剑站着,身形如水面荡漾,毫发无伤。何云目瞪口呆:“这是何等手段?”
林晓东侧目:“李道长没跟你们提起?”
马明仗剑杀来:“景安宫马明,要来会你!”
林晓东再战马明,来往冲突,盘旋辗转,有二十合。马明也非敌手,手指一弹,发清石珠打来。林晓东一拂袖,袖底飞出醒世钟,当空一响,青光掠去,震得清石珠宝光全无。马明瞪目张口,“啊”一声叹,撤去一边。姜行瑞摇剑来取:“李晖对你大加赞赏,原来不过是个邪道!”
林晓东道:“林某为天师府做过许多事情,今日李道长人走茶凉,转眼就成了邪道?”
复战姜行瑞。两人杀有十合,林晓东回身撤去。姜行瑞道:“哪里走?”
无相梭从袖底飞去,只见一片金光。林晓东回身跺脚,醒世钟一响,金光被震散,无相梭显出形来,一乍长,拇指粗细,黄金铸成,掉落地上。姜行瑞张口扬眉,仰面望醒世钟一眼,跳出战圈。白雪晴跃身上前:“景安宫首徒白雪晴是也!”
一剑劈来。林晓东举剑招架,再战白雪晴,未有五合,往后撤去。白雪晴袖里拿来两仪印,举过头顶,向林晓东照去,放来一束金光。林晓东仰面看一眼,顶上醒世钟再响一声,金光被震得消散。白雪晴不解:“此钟何以有如此法力?”
林晓东平淡道:“此钟无甚玄妙,只两千斤重而已。”
白雪晴闻言扬眉,未复再战。陈瀚庭铮一声响,抽出法剑,从马上跃起,向林晓东杀来。林晓东举剑招架,同陈瀚庭杀至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