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夜,姜丽华正睡着,忽而发起高烧,周身皮肤起了无数水泡,黑如木炭,痛苦挣扎,尖叫不止,状极凄惨恐怖。丁宗利忙叫来城中大夫纪逾。纪逾来到姜丽华床头一看,瞪目惊道:“这怎么烧成这样?”
丁宗利道:“没烧啊,半夜正睡着,突然这样了。”
纪逾指着姜丽华身上的水泡道:“这不是火烧的?”
丁宗利瞪目摊手:“哪来得火啊?”
姜丽华鬼哭狼嚎,死死扯住纪逾的手:“大夫救我!”
纪逾问道:“你咋了嘛,现在什么感觉,怎么突然这样了?”
姜丽华指着丁宗利恶狠狠道:“都是这挨千刀的负心汉,他那个相好,要烧死我呢!”
丁宗利面色赧红:“夫人,说这些干什么?”
姜丽华瞪目嘶吼:“烧死我,你好和那狐狸精快活!”
纪逾直摇头:“小夫人这个病,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吧,我之前听德济堂的人说,云崖山上有个林公子,擅治怪病,你去问问吧。”
给开了些安神的药便走了。第二日一早,姜丽华折腾一夜,终于好些了,躺在床上,瞪目望着床顶一动不动。丁宗利忙来到云崖山。石雪萍、林晓东出门来见。石雪萍问道:“你是?”
丁宗利焦急道:“我找一位林公子。”
林晓东道:“我就是。”
丁宗利拉起林晓东手:“公子,你快救救我娘子吧!”
林晓东问道:“夫人怎么了?”
丁宗利道:“我夫人生了怪病,人好端端的,皮肤却突然像是被火烧了。”
石雪萍问道:“怎么会这样?”
丁宗利一叹:“此事,说来怪我。”
林晓东道:“你细细说来。”
丁宗利道:“我叫丁宗利,我夫人名姜丽华。我雕木雕为生,半月前,寻来一根香樟木料,人身粗细大小,我便雕了一个女人。谁想到,那木雕竟然真的变成了一个女人,半夜来见我,我一时糊涂,便同她……自那之后,有半月,不想前天晚上被夫人撞见。我夫人脾气刚烈,把木雕架在火上烧了,昨晚便突然发病,皮肤烧得黑炭一般。此是我做了错事,却害了结发妻子,大夫不能医治,让我来找公子,还请救救我夫人!”
石雪萍转头问林晓东:“木雕也能成精?”
林晓东道:“那木料可能早就生了灵识,一经雕刻,得了身形。”
丁宗利道:“我夫人发病时如同火烧,痛不欲生,还请公子速速前去医治。”
林晓东道:“我这就随你去。”
丁宗利把林晓东和石雪萍带回家中,姜丽华正睡着。林晓东放眼看去,就见一个妙龄女子,把姜丽华灵魂架在火上,这会火已经灭了,正在休息。林晓东道:“你们先出去。”
石雪萍和丁宗利来到房门外。林晓东拂袖跺脚,金光一闪,那女子显出形来。丁宗利一看,正是何秀华,忙道:“求你放过我夫人!”
何秀华望姜丽华一眼,怒道:“她是你夫人,那我是什么?”
丁宗利道:“此不过我一时糊涂。”
何秀华闻言,裙裾一抖:“原来先前那番话,都是说来哄我!”
林晓东问道:“你为何放火烧姜夫人魂魄?”
何秀华掐腰挺身:“她不也放活烧我?”
石雪萍道:“姜夫人是人家明媒正娶的夫人,你不过是个拆散别人婚姻的妖精,是你自己活该!”
何秀华闻言,当即拔剑出鞘:“你说什么?”
林晓东挡在何秀华身前:“你速速离去,我还可留你性命。”
何秀华一剑劈来:“就凭你?”
林晓东举剑相迎,与何秀华在屋中交战,有十数合。何秀华怎是对手,手中剑被挑去,瞪目惊道:“你是谁人?”
石雪萍喝道:“此是林晓东林公子!”
何秀华眼神闪烁:“你是林晓东?”
林晓东道:“你既有了灵识,就应该远居深山,好生修炼,以期正果。”
何秀华冷哼一声,化为红光不见了。姜丽华随之醒来,艰难坐起,给林晓东行礼:“多谢公子相救。”
丁宗利上前,殷勤问道:“夫人可好些了?”
姜丽华并不理会。丁宗利问林晓东:“我夫人,便好了?”
石雪萍白眼:“恩怨已经结下了,你说算了就算了不成?”
丁宗利甩手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林晓东道:“你带夫人来我云崖山住几日,她若再找来,我给送走便是。”
丁宗利、姜丽华遂收拾了行李,来云崖山暂住。第二日夜里,杜鹃山静微洞杨思蕊、叶梦兰、于兰英、林绪婷、何秀华杀上山来。石雪萍、林晓东、丁宗利、姜丽华一齐出门。姜丽华怒骂:“你这贱人,还找到山上来了?”
丁宗利两手一摊:“秀华,你放过我夫人吧!”
何秀华蔑哼道:“看看你这个熊样子,就该被这母老虎欺负一辈子。”
姜丽华撸起袖子,亮出指甲:“你说什么?”
杨思蕊问林晓东:“这泼妇烧我妹妹肉身,我妹妹没杀她已经是慈悲,不过出出恶气,你为何要出手阻拦,多管闲事?”
林晓东道:“人身难得,岂是一截香樟木能比?”
何秀华闻言发作,仗剑上前:“林晓东!你欺人太甚!”
石雪萍挺剑而出:“云崖山清济派石雪萍,先来会你!”
两人斗在一处,双剑相交,战十数合,石雪萍不敌,跳出圈子去了。何秀华切齿:“林晓东!速来受死!”
林晓东道:“上次我已经说了,再来生事,难逃一死。”
本心剑出鞘杀来。何秀华举剑相迎,往来冲突,战十数合,被林晓东一剑刺在前心,消失不见。丁宗利浑身一震:“秀华!”
姜丽华举手便打:“你心里还想着这个妖精!”
林绪婷惊叫:“妹妹!”
摇剑杀来。林晓东拎剑来迎,盘旋辗转,斗十余合,斩去林绪婷首级。于兰英瞪目张口:“林晓东!”
跃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