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城中富户刘寻彦,夫人郭春翠,女儿刘清茹,以及众多宾客,齐聚满春楼。满春楼老板金丰志、伙计高昊出门来迎,双双拱手:“刘员外来了!”
刘寻彦满面红光:“金老板,让你提前备酒席,备得怎么样了?”
金丰志点头:“刘员外放心,早安排妥当了,而且,还有一样稀奇玩意呢!”
刘寻彦来了兴趣:“哦?什么稀奇玩意?”
金丰志道:“鹿肉!”
众宾客闻言皆眼前一亮:“鹿肉?还有这种好东西呢?”
金丰志道:“那不还是刘员外福气好,昨天下午送来的,已经安排上了!”
刘寻彦倍觉有面子,仰面一笑:“那大伙快请!”
众宾客落座,菜陆续上齐,最后一道,金钱鹿肉,金丰志亲自上菜:“金钱鹿肉,菜齐喽!”
众宾客纷纷离坐,起身来看,赞不绝口:“这山珍,确实非家畜能比!”
宴席正酣,苗齐在后厨发呆,忽而拿起了菜刀,直勾勾来到了席间。宾客们皆看去,认出苗齐:“这不是苗厨么?菜整挺好,有水平!”
怎知苗齐举起菜刀,就往刘寻彦头上砍去。刘寻彦未等反应,便害了性命。众宾客大惊,四散奔走,苗齐还不罢手,又将郭春翠砍死,再向刘清茹走来。在场众人反应过来,七手八脚,把苗齐按住。苗齐忽而长喘了一口气,回过神来,一愣:“你们干什么?”
刘清茹躲在墙角,瞪大双目,浑身发抖。金丰志让高昊去报了官,杨清灿、刘清涵、蒋利带官差匆匆赶来。苗齐低着头摇头:“不是我干的,我是冤枉的!”
金丰志怒道:“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刘员外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苗齐望见杨清灿,扑通一声便跪下来:“大人,我是冤枉的!”
杨清灿一摆手:“带走!”
官差上来,将苗齐押送县衙。刘清涵对杨清灿道:“大人,我看苗厨,不像是杀人的恶徒。”
杨清灿两手一摊:“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鬼上身了不成?”
刘清涵闻言一扬眉,未再多言。下午,刘清涵骑马上了云崖山。石雪萍、林晓东来迎。刘清涵翻身下马:“林公子,石姑娘。”
石雪萍亲切上前,拉起刘清涵手:“刘姑娘许久不见。”
刘清涵轻叹:“今日又是来找公子帮忙的。”
林晓东伸手道:“刘姑娘请。”
来到厅中,林晓东问道:“刘姑娘莫非又在办案?”
刘清涵点头:“县城刘员外六十大寿,在满春楼办的,结果老两口,让满春楼的厨子砍死了。”
石雪萍疑惑:“怎会如此?”
林晓东道:“杀人偿命便是,刘姑娘找我,想必是另有隐情。”
石雪萍道:“那苗厨和刘员外无冤无仇,为什么突然要杀他?之后还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我自认识公子之后,见过不少蹊跷事,所以今日又来找你,不想冤枉好人。”
林晓东点头:“你先带我去见见苗厨。”
刘清涵遂把林晓东、石雪萍带到了牢里。苗齐见到三人,跪着上前,两手把住栏杆:“大人,小的真是被冤枉的!”
林晓东蹲下来:“你杀人的时候,看见什么了?”
苗齐道:“我看见三只老虎要吃我,我一害怕,就拿刀乱砍,等我回过身来,刘员外和郭夫人,已经,已经……”林晓东眨眨眼:“你后厨最近都杀过什么?”
苗齐道:“鸡鸭鱼狗,每天都是这些。”
林晓东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平时没有的?”
苗齐一下子想起来:“有人送鹿肉来。”
林晓东问道:“什么时候送来的?”
苗齐道:“昨天晚上。”
林晓东复问:“今天刘员外把鹿肉吃了是不是?”
苗齐一拍大腿:“是,难道是因为鹿肉?我和刘员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大人,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刘清涵道:“无论是什么原因,人总是你杀的,就算能保住一条性命,坐牢也是坐定了。”
苗齐闻言,低下头来。林晓东问道:“鹿肉是谁送来的?”
苗齐失神道:“咸水村猎户黄生。”
林晓东三人连夜赶到咸水村。来到黄生家中,黄生来迎:“三位是?”
刘清涵问道:“满春楼的鹿肉是你送的?”
黄生一迟疑:“是我送的,怎么了?”
林晓东问道:“你在哪抓到的?”
黄生手指向东边:“就在三平山上。出什么事了?”
刘清涵道:“满春楼的厨子苗齐,把城中刘员外和郭夫人给杀了。”
黄生探头瞪目张口:“啊?”
林晓东道:“你以后莫要再捕猎,可以养些家畜。”
黄生不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晓东不答,道:“到山上去看看。”
三人来到三平山上,就见半山腰有一处了藏洞。林晓东喝道:“何方妖怪,快快现形!”
了藏洞贾昌、崔洺言、韩河权、沈倡、金羡森鱼贯杀出。崔洺言怒喝:“什么人?”
林晓东道:“云崖山,林晓东。”
贾昌变色,侧目沉声问道:“是你?”
刘清涵问道:“刘员外和郭夫人的死,是你们搞得鬼?”
金羡森昂首切齿,朗声答道:“不错!”
刘清涵怒问:“你们为何要害他们二人性命?”
金羡森两眼赤红:“他过六十大寿,就要吃我血肉?”
石雪萍问道:“你便是那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