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到村里帮村民办事儿的特派员啊!”
我笑着说:“放心,只要我是特派员,就会对你们负责!”
“哎呦,好官,好官啊,以后,咱们老百姓有好日子过了!”
老冯头激动地说:“我,我赶紧回家,跟家里人说一下,清荷的事儿,可算是有救了!”
“跟家里人说可以,但是,这件事儿绝对不能传出去,不然的话,我可就不好办了!”
我跟老冯头说。“好,好,我都明白,放心,孩子的命在这儿压着呢,我们家肯定都能管住这张嘴!”
老冯头说。他说完之后,就直接走了。他是绝对不会留在这儿吃饭的,因为他自己心里明白,这张桌子上,根本就没有他吃饭的位置。说话间,族长媳妇和族长的几个儿子,把桌子搬了出来,直接在院子里摆上了各种各样的干果儿,还弄了点好酒。族长媳妇走过来,说:“那个,特派员,我…那个,您几位先喝着,饭菜马上就好,您别急!”
我笑着说:“好,不用太麻烦啊!”
“哎呦,您说的,您可是特派员啊,我们这辈子都没见过特派员,这次您都到我们家来了,还要帮我们天河堂办事儿,能不好好招待您吗!”
族长媳妇说。“可不能这么说啊,我这可不是帮你们天河堂办事儿,我是来帮你们庙仙村办事儿的,知道吗!”
我跟她说。“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您几位先喝着,我去给您做饭!”
说完之后,族长媳妇就走了。她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不会说话,所以干脆就不说,客气两句就直接去干活儿,这样也挺好,我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族长就带着一大堆吃的回来了,奇怪的是,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很瘦,两只眼窝深陷,眼眶发黑,鼻子很高,而且还特别高的鹰钩鼻,脸上的颧骨突出,从侧面看就像跟根雕一样,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皮肤干瘪。他走起路来晃晃悠悠,好像很瘦弱的样子。族长走过来跟我说:“不好意思啊特派员,这是我的一个亲戚,老头今年都七十六了,我得管人家叫声三叔,大街上碰上了,能不能,让老头跟咱们一起吃?放心,他不爱说话,也不会影响您吃饭!”
我笑着说:“这是你家啊,怎么安排,你说了算!”
“别别,特派员,在您面前,我哪能说了算呢…”族长跟我说。“我都跟你说了,你说了算,多个人吃饭怕什么的,是你准备又不是我准备,真有意思!”
我跟族长说。“好,那,那我就留他在这儿吃饭了!”
族长小心翼翼的说。“没问题!”
我痛快的答应。这个三叔有点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儿。算了,老人嘛,经历比较丰富,有点奇怪也是正常的,在别人家吃饭,就别管那么多了!族长和她媳妇把饭菜摆上,然后,族长媳妇和族长孩子,都到里屋的小桌上吃饭去了,只有我们几个人在这儿吃饭。饭桌上,我问族长:“对了,说了半天,族长贵姓啊!”
族长赶紧把筷子放下,说:“免贵姓刘,刘长河!”
我点了点头,说:“刘组长,你们这个献祭的仪式,举行多久了?”
“这…”刘长河看了三叔一眼,可三叔就是埋头吃饭,根本就不搭理刘长河,刘长河就直接跟我说:“那个,特派员,没有多久,也就是几十年的事儿…”“到底几十年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问刘长河。刘长河脑袋上的汗马上就下来了,他哆哆嗦嗦的跟我说:“这,这,特派员,这您就有点难为我了,我只是个族长而已,就算是把村长叫过来,都不一定能说的清楚,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刚说到这儿,一直吃饭的三叔忽然说:“八十七年,今年是第八十七年!”
我看了看这个所谓的三叔,他确实有点奇怪,说话的嗓音特别沙哑,而且,皮肤干瘪的不像话。我问三叔:“为何您对这件事儿如此了解?”
“从小就听老人说,心里一直记着呢,今年就是第八十七年!”
我点了点头,说:“那这年头可不少了,每年献祭一个没出阁的大闺女,到今年,也得是八十七个了!幸亏你们村人多啊,不然的话,根本就供不上献祭!”
刘长河跟我说:“那个,特派员,您不知道,我们村啊,男的不多,女的多,也不知道为啥,每家每户,都得剩下三四个闺女之后,才能生出一个儿子来,邪门了也是…”我笑着说:“不管闺女还是儿子,都是一条命啊,八十六条人命,好家伙,真不知道你们存在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说完之后,我喝了口酒,没再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