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金轮一路削山杀去,气势咄咄逼人!眼看削断血蛛,却见那头怪物一口血丝喷吐,金轮粘上那血丝,瞬间泄了气似的,无力的摆转了几圈,耀眼的金芒便转眼失去色彩。血蛛制住金轮强悍的攻势,随后脑袋一甩,血丝摆动,锋利的金轮沉然飞向一旁,深深插入山壁其中!半空,阎罗见状,心下骇然,自己明明使了全力扔去的金轮,没想到竟被她那般轻描淡写就给化解而去!关下更是响起一片哗然。“看样子鬼母的修为长进了不少啊。”
“是啊,阎罗只怕不是她的对手。”
左护法判官提笔书成符阵,大笔点落阵法送出,纵身化虚,留声清喝道:“如此,我们也上吧!”
见众同伴各自张开气息飞来相助,阎罗脸色一沉,喝斥道:“老子还没输呢,你们一个个急什么!”
左护法判官沉落到他身旁,拍了拍阎罗壮实的臂膀,清冷道:“这是索命不是比试,不必要讲求公平相对,去吧,我来为你掠阵。”
见判官提笔在旁,隔空虚写符阵,阎罗叉腰挖苦他道:“谁人不知你判官一笔定生死,为我掠阵那不是大材小用吗?”
怔了怔,判官扭头白了他一眼,冷淡道:“要不让你这糙皮汉子来落阵控场?”
“哪跟哪啊,说笑,说笑。”
阎罗挠头嘿嘿一笑,随后猛喝一声,大脚踩破虚空,全身金纹绽开,飞空之时张手一抓,那嵌入山壁的金轮嗡嗡转动,削破山石重新落回手中。阎罗杀去后,见其他众人也四面八方欺近鬼母,判官白眉一竖,右手转笔负后,左手化掌前推。“损阵·太阴!”
一声清喝回响峡谷,幽紫灵力不断灌进绘好的法阵,阵法旋转不断变大,幽幽冥火燃起之时,已是冲着血蛛圈射而去。法阵眨眼轰落,困住血蛛,幽寒的火气灼烧蛛腿,而后又迅速自蛛腿蔓延往上。吱吱吱——受到冥火灼伤,血蛛惨叫着不断抽腿挣扎,背壳上,鬼母身子也随之剧烈摇晃不停。见得那般景象,玉无痕虎目微眯,流露赞赏,心知判官修学最精妙之处乃是点穴截脉,落阵控场。通过自身精湛的身法与玄妙的笔法相结合使用,既可画地生阵,掌控全场,又可挺身突袭,控人于生死一线。“从此刻太阴阵法的冥火烈度看来,他的修为较上次作战显然精进不少。”
这边赞赏,那头却是怒骂。“该死的判官!”
眼见身周数十道厉芒隔空杀到,鬼母自知难以再操控血蛛,情急无奈之下纵身凌跃百丈,所为正是弃车保帅之举。轰——下一刻,各种神兵法宝砸落蛛身,冲天暴响回荡峡谷,血蛛惨叫之时,蛛腿砰砰清脆断裂,百目之中吐射厉芒,身体突然膨胀炸成一潭血水,血水喷溅到四处山壁关隘,一股急风吹过,腥臭味道瞬间被吹散到峡谷各处!抬手捂住鼻子,玉无痕目光自那惨烈景象往上挪去,望着天际如蚂蚁般大小的身影,他开口传声喝道:“鬼母,你已是穷途末路,若是现在罢斗认错,我可从宽处理,答应只废你修为,不伤你性命,做出选择吧!”
“咯咯咯,宗主大人,你以为图灵炸碎,我就技穷无措了吗?”
邪魅笑声响彻峡谷,鬼母曲身振臂,猩红气息突然遮蔽天幕。众人只见苍穹之上,绯红蔓延,而后一道诡异的血芒射落峡谷,那道巨芒照到血蛛肉泥之上,团团血水肉泥突然上蹿下跳,像是有了灵魂一般。半空,判官见自己阵法竟被那些古怪的血肉侵蚀,忙是开口惊呼道:“大家小心!”
众人急急飞避,却见那些血水肉泥穿进峭壁上的千百洞窟中,转眼间就没了踪影。“什么情况?”
“这家伙还真邪门。”
就在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天际一声鬼魅尖叫突然响起!“宝贝们,开饭咯!”
千百洞窟之中,突然响起轰轰隆隆的躁动,整个峡谷峭壁,竟微微为之摇晃!“妈的,什么东西啊?”
“快看那!”
一声惊呼,众人循声望去,只看一头庞大的三头魔狼跌跌撞撞,突然从洞口跃了出来,那魔狼目光猩红,全身燃起灵焰,正是已经进入狂暴状态!不对,还有更多!轰轰隆隆——响声更大,两侧峭壁上,又有各种狂暴魔兽钻了出来!巨大狰狞的魔兽不断从四处冲落,半空众人急急闪避,几个修为差些的,身法不够迅捷,眨眼便被魔兽拖拽进峡谷深处!‘魔兽狂暴吗?记得泽儿曾跟我提起过,原来是这家伙搞得鬼!’手头长戟握紧,玉无痕碎地飞身,拧嘴嗔怒道:“不可原谅!”
长戟压弯卷风乱雾,真炎覆身扫戟而出,玉无痕施展其“风卷云残”之法,戟风扫过,众人头顶落来的数十只狂暴魔兽瞬间化为血雾!解了手下危机,玉无痕长戟一挥,目光望向天际那片血红,当空喝道:“你们拖住魔兽就好,我去擒那鬼母!”
众人齐喝:“是,宗主!”
“金轮·卷狂澜!”
“护阵·春雨!”
“辉月刀·怒斩八方!”
……见众将各展绝技冲着魔兽杀去,玉无痕虎目一凝,身形瞬闪,下一刻现身时,已是定于鬼母身前。“受死吧。”
一声虎喝,玉无痕震臂出手。长戟所向,直刺鬼母心门!“来得真快啊。”
死白的脸上露出邪魅,鬼母向后闪脱,十指曲伸巧妙拉扯。周围绯红气息受到牵动,突然诡异幻化,眨眼变成无数血线锁向玉无痕。数十道血丝网快速收缩,玉无痕却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见那血网包围自己,即将聚拢。“哼,雕虫小技!”
一声冷哼,玉无痕愤然震戟,身周爆开一道真炎烈火,诡异的血网受到火焰冲击,瞬间烧作乌黑云气。“天火真炎,不愧是万象级别的丹图气运呢。”
鬼母脸皮一跳,身形化为一道血影消散,风中只留了一阵笑声:“不陪你玩了,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