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爵心脏重重一跳,喉结向下滑了滑,他反手一把拉过席念烟,将这调皮的小狐狸按在自己怀中。
“怎么,亲完我就要跑?”
席念烟头抵在男人结实的肩头上,她心里跳动得厉害,好似有一千只狂奔的小鹿在里面造次。
“那个……你不生气啦?”她小声问道。
盛时爵低哼了声:“这就想哄住我?”
席念烟红着脸,挣扎着从男人怀中起身:“那你还想怎样?”
盛时爵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小狐狸,深情款款地撩过她耳边的碎发,手指却在她发丝间停驻,用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而后缓缓探身,堵住了她的唇。
席念烟呼吸急促起来,下意识想挣开,可身体被盛时爵抱得死死的,动弹不了。
唇上的触感温热舒适,她竟不觉得反感。
席念烟眼睫垂下,双手环住男人的腰身,轻咬住他的唇角:“二爷,那现在——”
盛时爵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他嗓音低哑:“怎么?”
席念烟声音又软又媚:“你不生气了吧?”
“你说呢?”
盛时爵再次将小狐狸按在自己怀中,忘我地堵住她的唇。
……
不知不觉间车子开回了盛家。
席念烟红着脸从盛时爵怀中起身,快速整理了下衣服。
盛时爵看着害羞的小狐狸,笑着威胁:“下次再这样瞒着我去做危险的事,我会更用力的惩罚你。”
“你……”席念烟勉强憋回了那些难听的话,转眸对上盛时爵的禁俊脸,红唇勾了勾,“好啊,二爷,到时候谁惩罚谁还不一定呢。”
盛时爵低笑一声。
还真是个嘴硬的小狐狸。
席念烟嘴角挂着笑意跳下车,推着盛时爵进了屋。
刚一踏进屋内,盛屹然便迎面走了过来。
“阿爵,你们终于回来了。”
席念烟警惕地停下脚步:“小叔,你特地在这里等我们,有什么事吗?”
盛屹然平时很少出现在盛家,他们刚一回来他便撞上来,谁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哦,倒也没什么急事,我只是听说阿爵一直在找盛朗,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找到,需不需要我帮忙?”
盛时爵冷漠而疏离地拒绝了:“不用。”
“阿爵啊,小叔知道你重情义,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可以带上几个人亲自去找,只有亲自去做了才能问心无愧不是吗?”八壹中文網
“这些事自然不用小叔提醒。”
盛时爵并不想跟他说太多,看了席念烟一眼:“我们上去休息。”
“好。”席念烟推着盛时爵离开,路过盛屹然时,侧眸扫了他一眼。
上楼后,席念烟才想到那日盛屹然来看自己,并说老爷子身体状况越来越不行的事情。
她问道:“你最近都在陪我,爷爷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的迹象?”
盛时爵脸色一沉:“还在昏迷中,估计——”
“你可算是回来了!”
顾苼突然闯来,一蹦三跳地走到席念烟跟前,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最后才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看你这状态,应该没事了吧。”
“顾医生,我没事。”席念烟被顾苼这阵仗弄得反倒不自在,她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爷爷的病情可有恢复?”
顾苼一脸凝重地摇摇头:“哎,尽人事听天命吧,那老头年事已高,先前能有醒来的迹象已经是万幸,自从上次服了那个相克的药,这个病就不好治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
顾苼什么都没想,脱口而出:“你不是神——”
席念烟眼看着他要说漏嘴,赶紧道:“那个顾医生,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不过我这西天要出一趟门,还请你再照顾爷爷一段日子,等我回来肯定好好感谢你。”
“报答?”
顾苼倒是对席念烟口中的报答两个字颇感兴趣,正好他可以跟她一起去对付洛家。
“罢了罢了,我就好人做到底,不过你可得早点回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帮忙去做呢。”
席念烟笑道:“没问题。”
——
药谷村。
一个身穿白衣蓝裤的少女端了一盆水,再三观望四周,这才快速进了房间。
干净简洁的小木屋内燃着安神香,香灰掉落在床头,楚宁放下水盆,换上新的香。
她朝着床上躺着的男人看了眼,轻叹了口气。
这都昏睡几日了,她天天外出采药给他熬药,可这男人还是不醒。
药谷村隐居避世,向来不接受外界的人进村,而她作为一个女儿身在里面生存更是费尽心思。
如果不是特地隐藏了女子的身份,恐怕自己早跟母亲一样当做村里的圣女,悲惨的奉献一生了。
想到这里,楚宁幽怨地看了躺在床上的男人一眼。
她一女子竟然伺候了一个陌生男人这么久。
早知道就不把这人捡回来了。
只是捡都捡回来了,总不能不管。
楚宁无奈地浸湿毛巾,俯身准备给男人擦拭身体。
她的手正触碰到男人额头,便看到他的嘴唇动了。
“水……”
楚宁惊喜道:“醒了!终于醒了!”
“水……”
“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水。”
楚宁赶紧起身,匆匆倒了一杯水端到床前,只是这男人还是昏睡着,这要怎么喝?
她思索片刻,只好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把水喂到他嘴里。
男人喝了水,过了片刻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对上了一双世上最纯净的眼眸,那人在对他笑,笑得那么好看。
这是他沉睡许久之后,见到的第一抹笑容。
“你……真好看。”
楚宁脸一红,立即拉开距离,不悦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一醒来就说这种无耻话!”
“我这是在哪里?你又是谁?”
“哼,你终于想起来问重要的事情了。”楚宁抱着胳膊站在男人跟前,居高临下道,“你现在待在药谷村,而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恩人?”
“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掉在悬崖底下只剩下半口气了,要不是我违背村规偷偷把你带回村治疗,你恐怕早就死在山崖下被狼崽子吃得一干二净了。”楚宁说完,又上下打量了床上的男人一眼,见他气度非凡,忍不住问道,“你呢,你还没说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