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界的隐藏的身份是何等的高高在上,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要她伺候着洗澡……
“你知道我腿脚不方便,你忍心让我一个人洗么?”盛时爵语气故意低沉下来,颇有种道德绑架的架势。
席念烟咬了咬牙,她微笑着揭穿:“二爷,家里的佣人众多,他们都能伺候你洗。”
“那些人做事没轻没重,哪里比得上你?”盛时爵心情甚好,语气难掩的轻松。
席念烟双拳握了握。
装,再装。
她心里一阵腹诽,面上却没表露分毫,顺势伸手勾住男人的胳膊,笑意撩人:“那二爷别后悔就好。”
盛时爵低头,在席念烟没看见的时候,薄唇牵了牵。
伺候人洗澡,席念烟之前没干过,但她不介意趁着这机会,揭穿这男人隐藏残疾的事实。
她放好洗澡水,将盛时爵推入卧室,一把关上门。
“二爷,你的衣服是自己来,还是我来?”席念烟缓步走过去,灿亮的眸子从男人的脸上缓缓下移,视线定在他的下身,略微弯了弯唇角。
盛时爵悠悠开口:“哪有我动手的道理?”
“那你可坐好了。”席念烟侧蹲下身,纤细的手指一点点攀上男人的衬衫领口,她一边看着他,一边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沾了水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掠过男人的脖颈和凸起的喉结。
盛时爵浑身一僵,感受着皮肤上似有若无的触碰,心尖似是被发丝挠了又挠,痒得难受。
他脸色紧绷,幽深的眸色更沉了几分,挺括的鼻梁下,薄唇早就抿成一条直线。
席念烟得意地勾了勾唇。
如此不经撩,还想跟她玩这套。
一件衬衫在她的手下慢慢解开,直至整件脱落下来。
当看到男人完全果露的身材时,席念烟还是没忍住轻吸了口气,咽了咽口水。
冷白的肤色,腹部肌肉线条流畅完美,八块腹肌恰到好处,不过分夸张,又充满了结实的力量感。
她状似无意地撇开视线:“我去拿毛巾。”
还未起身,盛时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往自己怀中带去,他眉头微挑:“怎么不继续了?”
席念烟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扑到男人身上,双手不偏不倚地抵在他的腹肌上,手掌之下热意缭绕,在男人深深地凝视下,她的脸竟一点一点地红了起来。
可恶!
这男人想反撩回去?没门!
席念烟欲拒还迎地推开男人,起身之后,单手插进发丝,将头发全部撩到肩头一侧,她微弯着头,红唇微挑:“裤子,也要我帮忙么?”
“当然。”盛时爵目光直直盯着她。
席念烟不甘示弱,唇角挂着笑,她半蹲在男人身前,紧身的长裙撩起,露出白皙的大腿。
盛时爵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只能勾魂的小狐狸,她的手一点点抓住皮带,指尖在金属扣上绕了一圈,轻轻一抬,咔一声,皮带便开了。
席念烟强忍着心里的悸动,耳后似是燃了火,烫得难受,这可是她第一次解男人的皮带。
盛时爵只觉周身血液都流窜在身体某一处,他喉结滚动,看着那双玉白的手即将就要探入裤子里。
“住手。”他嗓音压抑着,大掌扣住席念烟的手腕.
席念烟忽觉一阵爽快。
这男人果然禁不住撩,还是她赢了。
她故作无辜地眨眨眼:“二爷,不是说好让我帮你洗澡吗,你怎么还害羞了呢?”
盛时爵深吸一口气,浑身燥热得难受,他攥着姑娘的手腕缩紧了几分,忽的探身压住她威胁道:“再继续下去,不怕惹火上身么?”
“自然是不怕的。”席念烟笑得没心没肺,趁着男人不注意,红唇快速地在他脸颊啵了一下。
盛时爵还没反应过来,她便站起身来,无奈地耸耸肩:“既然二爷不需要我了,那我就走咯。”
她全身而退得漂亮,盛时爵竟有种被占了便宜的感觉。
他低头轻笑一声,手指覆在刚才被小狐狸吻过的地方,一股电流贯穿全身。
盛朗昏睡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醒来。
他头疼得厉害,脑袋里的神经似是打架一般缠绕不休,撕裂着,奔腾着。
一些纷杂的回忆统统涌入脑海,他透过那边火海,竟然看到了一些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那些人哭着看着他,拼命地朝他挥手,让他快走。
快走!
他在火海中迷失方向,奄奄一息时,身后一双手及时将他带了出去。
盛朗死死捂着头,最终还是没能记起带走他的人究竟是何模样。
好一番折腾后,他整个人似虚脱般靠在墙头,孱弱地呼吸着。
他为什么总是会梦到这些画面,这到底是为什么?
盛朗深吸一口气,打算下楼去找盛时爵,当年他醒来就在盛家,这里面肯定有隐藏的事情。
他在楼下转了一圈,终于在餐厅找到了盛时爵的身影,席念烟也在。
“二哥。”他步伐缓慢地走过去,眼底藏着很重的疑惑。
“醒了?”盛时爵目光落在他身上,见他脸色恢复不少,语气淡然下来,让人查不出一丝异样,“吃饭吧。”
盛朗本想一股脑问出所有的问题,可他定睛看向盛时爵,顿时觉得不对劲:“二哥,你怎么了?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餐桌上的两人同时抬眸,空气似是静止一般。
盛时爵心底一沉,面不改色地拿起筷子,严肃道:“吃饭不准说话。”
席念烟回想到刚才在浴室的一幕,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席小姐,你笑什么?”盛朗一头雾水,却满脸认真道,“二哥从来不这样,是不是发烧?该不会……隐疾又发作了。”
席念烟忍着笑偷看了盛时爵一眼,见男人脸色难看,她自顾自给盛朗夹了一筷子菜:“二爷的耳朵许是被外面哪个小妖精咬了,你就别追根问底了。”
“什么?!”盛朗更是激动了,一脸震惊地看了盛时爵一眼,颇有种三观震碎的感觉。
他一直视为榜样的二哥,竟然能做出怎如此道德败坏的事情。
席念烟捂着嘴笑得更欢了,盛朗这可爱的反应,属实逗得她开心。
盛时爵放下筷子,幽深的眸直直盯着席念烟,似笑非笑:“的确是被一只调皮的狐狸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