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从窗帘缝隙照射进来,站在床前的男人扯开领带,修长的手指一颗颗地解开衬衫扣子。
他似是也被席念烟感染,深邃的眸中染上欲火,丢下衣服,他欺身而下,堵住了姑娘柔软的唇。
热烈缠绵中,席念烟仿佛从炼狱中找到了唯一的冰凉,她迫切地抱住男人的身体,只有这样,她体内的燥热才能得到缓解。
一室旖旎,地上衣物四处散落。
直到天亮,席念烟的面色才渐渐平静下来,她安静地躺在盛时爵的臂弯中,白皙的面上泛着一丝粉晕。
盛时爵漆黑的眸始终定在姑娘的脸,他环住她,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小狐狸,实在是抱歉。
这种事情本该情到深处,自然而然地发生。
而昨晚情况紧急,他不得不未经她的允许便做了那样的事情。
不知道她醒来,会不会责怪。
好在席念烟体内的毒素已经慢慢消除,此刻正安稳地睡着。
之后顾苼特地来查看了下席念烟,光看了看她的面色,他就肯定道:“这下没事了,再休息休息,体内的毒素就能自行排完。”
盛时爵紧绷的面色渐渐缓和下来,一连几日的阴沉情绪荡然无存,反倒心情不错。
顾苼看了眼守在床前男人,打趣道:“昨晚肯定累坏了吧?”
盛时爵抬眸对视他一眼,冷淡地挑了下眉:“顾医生,昨天跟那些医生切磋医术,也累了吧。”
提到这个事情顾苼就气不打一处来。
“呸!一群庸医真是又蠢又坏,自己医术不行,还诋毁中医文化,真不知道他们学了几十年,都学到哪里去了。!”
顾苼的脾气上来就跟点燃的炮火,噼里啪啦,没完没了。
盛时爵皱眉,跟身后的方骁行了个眼色。
“那个顾医生,咱出去说。”方骁赶紧拉着人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赞赏,“您老的医术真是没话说,我昨天啊,看到你跟那些医生切磋,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那真是相当精彩。”
顾苼傲娇地轻哼了声:“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两人正下楼,撞到一个身穿黑白职业装的女人,女人端着一碗汤,正要上楼。
方骁伸手挡住她的去路:“做什么?”
“听说席小姐中毒,盛总照顾了一晚上,我来给他们送点吃的。”周雅对上方骁冷漠严肃的视线,端着碗的手紧了几分。
“席小姐现在还没醒,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
方骁冷漠地说完,堵住楼梯不肯让。
周雅咬唇,满眼不甘地朝着楼上看了眼。
有人挡路,她不得不离开。
可她心里恨透了!
什么中迷药,简直是荒谬可笑。
她之前就在席念烟的书房看到了大量的医学书籍,她当时还纳闷那个女人研究那些做什么。
现在看来,这一切早就有预谋。
原来席念烟研究医术就没安好心思,这药分明是她自己研究出来,自己故意吃下,好勾引盛时爵的把戏。
手段还真是龌龊的很。
周雅愤愤离开,将碗里的汤全部倒光。
一整天她都守在楼下,好不容易见到盛时爵下楼,她赶紧迎上去。
“盛总,席小姐醒了吗?”
盛时爵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周雅赶紧开口:“我是想席小姐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刚好厨房里炖了汤,需要我端上去吗?”
“不用。”盛时爵拒绝得干脆。
周雅不甘心地跟上前:“盛总,席小姐好点了吗?我听说她对医术颇有研究,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中了迷药……”
盛时爵回眸盯着她。
“你怎么知道她会医术?”
“我……”周雅眼珠子动了动,想了个理由,“我都是听下人们说的。”
盛时爵幽深的眸一直锁在她脸上,似是要将人看穿。
除了他,盛家根本没有人知道小狐狸会医术。
他之前的确怀疑过小狐狸还有另外的身份,但这件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周雅被盯得心里发慌,不自在地攥紧手指:“盛总,您放心去公司,我……我会照顾好席小姐的。”
盛时爵移开视线,警告道:“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上楼。”
离开盛家后,方骁问道:“盛总,现在是去公司吗?”
“去小吃街。”
“小……小吃街?”方骁愣住,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盛总什么时候去过那样的地方啊?
盛时爵淡淡看他一眼:“小狐狸要吃那里的冰粉。”
“原来是席小姐。”方骁顿时能理解了,当即导航到附近最近的小吃街。
盛时爵沉眸坐在车内,一闭眼总能想到小狐狸昨晚抱紧他的画面。
昨晚,他听到她迷迷糊糊说梦话,好像是说想吃小吃街的冰粉。
今天见她一直昏睡,盛时爵便想买好,等她醒来就能吃到。
车子行驶到闹市区,方骁好不容易找到停车位,正要推盛时爵下车时,听到身后一阵哄闹。
“让开让开!有手有脚的还在这里乞讨!”
一群人围在天桥底下,一个虚弱的男人堪堪靠在角落,他薄唇皲裂,脸色苍白,几天几夜没吃饭,身体已经到达了濒死的状态。
而城管可不在乎那些,只看到男人手脚健在,只想赶走人维护治安。
旁边围着的人自然是看热闹的。
“啧啧,这人长得倒有模有样,干什么不好,非得在这里扮惨装可怜,也不知道出去赚钱。”
“这种人简直是败坏江城形象,早就应该赶走了。”
“咦,他身上这是什么味啊,几天几夜没洗澡了吧,好端端的脸面子都不要了,宁愿乞讨也不愿意找份工作,丢死人了。”
方骁推着盛时爵路过的时候,正好见到城管拽起地上的男人。
盛时爵冷眸扫了一眼,当即呵道——
“住手!”
方骁纳闷地看过去,顿时睁大了眼睛。
“这,这,这不是盛朗吗?”
城管连同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回头,远远看着坐在轮椅上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一身气质不凡,矜贵无比,跟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城管揉了揉眼,愣了一瞬才看清来人。
也不是什么官员领导嘛,这么嚣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