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姑娘,倒是野心不小,打起我男人的主意了。”李莉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阴寒,带着正牌气势的压迫,一把掐住了楚宁的下巴,逼迫她仰视着自己,“小姑娘,有的人可以动,有的人,你可惹不起。”
楚宁眼睛都没眨一下,倔强道:“那刘夫人又恼羞成怒什么?”
“贱人!”李莉低骂一句,扬手便给了楚宁一巴掌,“你年纪轻轻就学会不三不四的下作手段,敢勾引我的男人,就应该想到有今天!”
这一巴掌积攒了太多的怨气,楚宁被打得微微侧着脸,唇瓣被鲜红的血迹染红。
盛朗狠狠皱眉,夺步就要冲上前。
不等他冲出去,手腕被人用力拉住。
“姐,你别拦着我!”
席念烟严肃地看着他:“说好了什么都听我的,你就站在这里,交给我。”
盛朗急得不行,他本还想上前,被盛时爵冷冷瞪了一眼。
“二哥……”
盛时爵将人按住,沉声道:“为了掩盖身份,你易过容,就算去了,她也认不得你。”
盛朗无奈,只好留在原地。
“刘夫人,今天是贵女大喜的日子,何必打大动干戈?”席念烟勾着唇,缓缓走向李莉,跟楚宁对视一眼。
楚宁看到席念烟,眼底一亮,随即便转过眸子,一眼便看见了盛朗。
盛朗易容过,她认不出,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而后对着盛时爵微微点头。
李莉看着席念烟,眼底顿时充满敌意:“呵,看来你们是商量好的一起出现恶心人。我当是谁,这不是勾引我女儿未婚夫的席小姐吗?”
前两天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李莉自然也听说了。
把她女儿害成这样的人就是席念烟,没想到这贱人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席念烟淡淡开口:“我是有未婚夫的人,刘夫人说话还是要自重些。”
“跟我谈自重,真是毫不羞耻!”李莉唾骂道,“在场的可都是豪门望族有头有脸的人,谁不知道我这辈子作风端正的,从来没做过下作的事情。今天你来得正好,我也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做事,算是作为长辈对你们这些晚辈的提醒。”
席念烟并不为她的傲慢态度恼火,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说的话却如刀子般:“刘夫人哪里都好,就是说话不过脑子,惹人笑话。”
“我念你是晚辈,对你再三忍让,你再敢出言不敬,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刘夫人,你说我勾引盛屹然,那你可有证据?凭借刘氏的势力,想查到我勾引的实情,也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你不过是随便看了网上几张照片,听你女儿哭诉一番便认定是我勾引他。”
李莉怒道:“可笑!你这种市井小民倒真是让我开了眼,板上钉钉的事情还要问人要证据?自己不要脸被人抓包,不但不觉羞耻,反倒引以为荣了?”
“我一身清白,行得正坐得直,如果大家不信,可以把盛屹然叫来当场对峙,我跟他从未有过私自联系,我来s市,对他的行踪更是毫不知情。那天若不是他趁我昏迷把我带到家里,也不会被人捕风捉影。”
席念烟波澜不惊地说着:“似乎这些事情刘小姐也是知道的,她这么迫不及待地诬陷我勾引盛屹然,这是对自己多没有信心才会草木皆兵成这样,还是说外界声传的有容人雅量的刘小姐,背地里也会买通记者,故意编造子虚乌有的事情毁人清白?”
李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担心事情泄露,不悦道:“你再敢信口雌黄,就别怪我送客了!”
席念烟平静地看着她,笑而不语。
就在此时,婚礼现场突然躁动起来。原本要登台的刘慈忽然被一群记者包围住,这些记者本来是来现场直播他们盛大的婚礼,可这会却突然包围过来。
“刘小姐,据说您未婚先孕,不得已才奉子成婚,这是真的吗?”
“刘小姐,请问您做这样的选择是真心的吗?您幸福吗?”
“刘小姐,可以跟我们说两句吗?”
刘慈脸色大变。
该死!今天可是她大喜的日子,哪里来的记者?
盛屹然脸色也尤为难看,被摄像头怼脸一通乱拍,非常不爽。
都怪那个蠢女人,脑子有坑想到未婚先孕这种荒唐的说辞,现在反倒引火烧身了。
刘慈面色惨白,气得语无伦次:“来人……来人!把他们给我请走,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记记们不死心,又追问道:“刘小姐,请问您这是默认了吗?您真的未婚先孕了吗?”
刘慈指尖冰冷,深深嵌入皮肉中,一遍遍摇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请你们出去。”
未婚先孕在名门圈子里算是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些名媛贵族最看不起不检点的女人,这会听到这个消息,议论纷纷。
李莉当即忘记对付席念烟,踩着高跟鞋便急匆匆地朝着刘慈的方向跑去。
原本围在这里看热闹的人这会都被更刺激的热闹吸引去了。
席念烟抱着胳膊冷冷看戏,唇角轻勾起一丝弧度。
“什么时候做的?”盛时爵侧眸看她,见她笑容灿烂,不用想便猜到这又是小狐狸的主意。
看来她说得没错,这个世界上能欺负她的人,还真没几个。
席念烟踮脚看热闹,漫不经心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也让那个刘慈尝尝被评头论足的感觉。二爷,我送给他们的这份新婚大礼如何?”
盛时爵轻笑一声,宠溺道:“顽皮。”
席念烟不置可否地勾勾唇,而后她突然想到什么,暗示地扫了眼盛朗:“你还不快去。”
盛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拔腿就走,急匆匆地去找楚宁了。
台上,刘慈跟盛屹然僵硬地待在原地,任由那些记者追问。
刘政气得脸色发紫,要不是眼看这件事摆平不了,他绝不会上台丢这个人!
最后还是他拉下老脸请走了那些记者,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招待宾客。
此时,宴会厅衣角,穿着白色燕尾服的男人手中酒杯微晃,面具下的眸透着几分玩味:“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