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墨本就长得阳刚,酷帅中带着威严,平时板着脸都不好接近,尤其他现在还一身血污,看起来就犹如审判罪人的神明,严厉,不近人情。
把娇娇女齐静当场给吓哭了:“师兄~他好可怕……”
秋叶:……
虽然,但是,他也觉得顾清墨这样子挺可怕的,不愧是被多个宗门忌惮的顾清墨。
“我只是想下来帮他的,谁知道他的阵法这么恐怖?这人还凶我——我也差点拿刀抹脖子了呀……”
顾清墨直接把剑给招过来,剑尖直指齐静,眼神弑杀:“若是不会说话,我不介意让你永远闭嘴!”
齐静吓傻了,然后就是更大声的哭——
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老妹子,楼玉缕心情复杂极了,敬佩又无奈的看着顾清墨。
他师兄当真是怼妹子第一人!
能把元婴修为的老妹子凶的当场痛苦,直接跑自家师兄怀里求安慰,也是没谁了。
他叹息一声,让男主先躺好,伤口才包扎他就乱动,是嫌它好得太快了?
简单的把当时情况说了一下,他先是低头认错:“师兄你也别气,我承认这么做确实鲁莽了,要不是你,我当时就会死在孙一帆的手里,但是……”
他话锋一转,眉眼生动起来:“但是事实证明我撤对了,你看看咱们现在再也不是人人喊打了!”
顾清墨简直被他气得肝疼,他低头认错认得干脆,语气也很诚恳,但是他后来那样子,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都是装的……
“你……”顾清墨揉揉额头;
“师兄请说。”楼玉缕狗腿的看着他。
顾清墨:……
算了,说啥?
他的性子一直都是如此,随遇而安,贪图享乐。
若不是那次意外让两人有了交集,要不是为了躲避自己,从而进了御灵宗,他永远都是那个快快乐乐,什么事也不用愁,更不用担心生命危险,身边侍女侍卫环绕的楼城少主……是自己非要把人拉进来的,他能怪谁?
怪自己呗!
但,让他放手是不可能放的,死也不放!
看着还在等他说话的楼玉缕,顾清墨吐出六个字:“师弟做得很好。”
被男主夸奖了。
楼玉缕挺挺胸膛:“齐仙友,你们还是先走吧,我跟师兄会好好的。”
而且……他们还有事要处理。
看着一直不走的孤红羽,原先遇到女神激动的心早就冷却下来了。
原著里对孤红羽性格样貌的描写整整用了两千字,但是经过这短暂的接触,楼玉缕觉得还是他家紫鸢姐姐更好。
虽然也是冷艳那一挂的,但是对他好啊!还会事事以他为先!
齐静哭哭啼啼的看着楼玉缕,仿佛被伤透了心的女子,楼仙友你怎么能赶她走呢!?
她跟她师兄在的话,尚且能帮他对抗一下碧海潮生,如果他们都走了,凭他跟他那个肋骨被戳了个洞的师兄,怎么能护得住他?
就算碧海潮生的人因为他是阵法师不会杀他,可万一要是囚禁起来呢?
楼仙友原本已经长得惊为天人了,穿上红衣,脸上又沾了血迹的他简直美的宛如经历过一场激烈战斗而受伤的神仙——
如果齐静也是穿越过来的,那么她会知道一个词足以形容楼玉缕现在的状态,那就是‘战损妆’。
这样的楼仙友要是被囚禁起来,修为低下的他,谁也不知道那些看守,逼他把阵法画出来的人会对他做什么——
光是想想齐静都要崩溃了。
秋叶见师妹哭着哭着就痴痴的看着楼玉缕,叹息一声,在顾清墨那个大杀器发作之前赶紧带她走。
要是再不走,他们两个估计就活不成了。
“不知刚刚孤仙友说,秘境内生死不论的话,可还作数?”
楼玉缕先发制人:不给孤红羽追责的机会,刚刚她是当着大家伙的面邀请了他,但她可没说不计较男主杀他师兄的事,而且……
现在孙一帆没死,孤红羽根本没机会经历书中那些惨事,他不能拿书中所知道的她来对待现在的她。
现在的孤红羽,可是碧海潮生掌门首徒的热门人选之一,另外一个孙一帆已死,那孤红羽就贴板上钉钉的首徒了。
孤红羽看清楼玉缕对顾清墨的维护,她不自觉的皱眉:“秘境内生死不论是规矩,但顾仙友杀了孙一帆也是真。”
顾清墨姿势舒服的躺在楼玉缕腿上,他表情淡漠:“哦?我杀他的时候你也在场,你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我阻止了的。”孤红羽冷声;“你下手太快了。”
顾清墨嗤笑一声:“不快,我还觉得慢了呢!毕竟是孙一帆先要杀我的,喏,证据还在这儿呢!”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怎么,只准你们动手,不准我反手?”
孤红羽闭了闭眼:“我不是这个意思,大长老不会善罢甘休,你……好自为之。”
“若是……楼少主的阵法师身份能够发挥作用,他或许能保住你,你也就还有活命机会。”
啥?
楼玉缕就很不服气了咯,如果说那大长老要搞死他,他肯定是没有活命机会的,但是要搞死男主……
别人不知道,但他可是穿书的,他还能不知道?真要搞起来,男主不仅能把他搞死,还能把你碧海潮生给搞散了,你信不信?
真以为男主无敌光环是摆设?御灵宗的那群老怪物是吃素的?
楼玉缕觉得依照男主的性子,他肯定会冷笑一声:要战便战,生死不论这种话的,但是接下来男主说得,直接让他傻眼了——
只见顾清墨眼神忧郁:“碧海潮生的大长老要杀我,师弟,你可愿保护我?”
楼玉缕:……师兄你醒醒,你是男频的大男主,你这样求一个连炮灰都算不上的小透明保护,给你男主身份抹黑了喂!
“师弟这是……不愿吗?”顾清墨低下头:“也是,第一大宗门要杀的人,谁敢护呢?更何况我这无父无母的孤儿……”
我曹!
男主你别这样!
你这样我心里也很慌啊!
楼玉缕无奈:“师兄,咱们俩本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就能别这么见外?而且我们早就说好了,我爹娘就是你爹娘,你就别这样了……”
就整的他很无语,活像绿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