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单芬醒来看到院子里有杂乱的脚印吓了一跳,去厨房拿起一把菜刀就顺着脚印去了。单芬哆哆嗦嗦举着刀,看到地上的脚印消失在女儿周晚晚的房门前,一颗心更是跳到了嗓子眼。单芬正准备推门,突然被一道声音吓的差点尖叫,手里的刀冲着空气一通挥舞。“姨,您这是咋了?”
要让王艳萍看,单芬这样的举动恐怕是招东西了。要不咋一向老实的人突然做出这样吓人的举动。周晚晚被外面的吵闹声给吵醒,刚刚是妈妈单芬在叫?周晚晚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一看,“妈,您怎么了?快把刀放下。”
周晚晚看着妈妈单芬挥舞着刀头皮都发麻,真怕单芬这毫无章法的刀法把自己削了。一声“妈”,让单芬心神归位,这个声音她是再熟悉不过了。“小晚,妈,妈以为家里进贼了。”
单芬的话里还带着几分颤音。周晚晚上前把妈妈单芬手里的刀拿下来递给了王艳萍,又把妈妈单芬给抱住,就像哄小孩一样在单芬的后背轻轻拍着。“我和艳萍昨晚回来的太晚了,怕吵到您,就没告诉您。”
单芬有点不好意思,她这么大的人还要让女儿来安慰她,“那妈给你做饭去。”
女儿这样孝顺懂事,她也想时时为她做些什么。一大清早自然是做一顿女儿爱吃的早饭最实在。周晚晚松开妈妈单芬,揉了揉太阳穴,没睡够啊,可是也不能再睡了,她之所以这么早赶回来,就是为了今天红薯厂的剪彩。待会喝点泉水,让自己精神一点。王艳萍手里还拿着刀呆坐在院子里,两人一起回来的,周晚晚都没睡好,王艳萍更加没睡好,她在火车上喝了好多水,结果晚上上了两次厕所,就是在上厕所的时候才看见单芬拿刀站在周晚晚的房门前。这一通闹腾,王艳萍也睡不着了,“小晚,我能和你一起去看看厂子开工什么样不?”
从她来县城就一直没再去过耳房村了,每次听周水生说起耳房村的变化,她心里都痒痒。周水生还说厂子边上就挨着他家的一块地,他想攒点钱在那块地上盖个房子做新房。周水生说这些的时候脸红的能滴血,王艳萍也听的热情高涨的。未来的婚房?挨着红薯厂?王艳萍心思不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