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鸢笑着说道：“我还是我呀。”
“话虽然如此。”刘可言顿了顿，“但你看大家的眼神，那是仰望大佬的眼神！”
陈羽馨见顾鸢的态度完全没有转变，也走了上来，“难怪你一直说你的梦想和女团无关，原来你的梦想是站在菲尔茨奖的舞台上，为国争光。”
现在谁看到顾鸢不感叹两句？
之前那些因为顾鸢进入了出道位而心有不甘的练习生，现在也都心悦诚服了。
这等大佬，怎么可能跟她们一起出道？
就算是顾鸢想，估计中科院那边也不愿意。
越想，她们越庆幸自己没做什么傻事儿。
不然像赵湫湫那样的，别说其他的，这娱乐圈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国家现在对娱乐圈管得多严呐，有污点可是直接封杀的。
尤其是赵湫湫还一直暗中抹黑对国家有巨大贡献的数学家！
顾鸢和大家聊了两句，态度和以前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老师，要化妆了。”
化妆师来跟顾鸢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这会儿可不敢直接喊名字了。
“好的。”顾鸢应了一声，就去做妆造。
至于池聿这会儿正忙着走最后的流程，熟悉台本。
距离《闪耀101》总决赛直播还有四十多分钟，但直播的点击人数已经突破了以往任何一档选秀节目。
谁都知道，这是顾鸢带来的人气。
在大怨种的号召下，没有人给顾鸢投票了。
毕竟要是把一个数学家给投出道了，这锅谁背？
于是，那些趁着白天放假就去补习了顾鸢选秀内容剪辑的网友，都被圈粉了。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圈粉体质。
“数学建模学舞蹈！绝了，这就是大佬吗！”
当初顾鸢用数学建模迅速教会大家舞蹈的视频播放量，也达到了可怕的程度。
“数学家唱歌跑调哈哈！”
“楼上笑得好大声，但是她编曲好厉害啊！”
“光听慕挽君的评价，感觉顾鸢就算不研究数学，去作曲编曲也很牛！”
“我想学数学建模舞蹈！”
“那是一般人能学会的东西吗！”
不管怎么样，被顾鸢吸引而来的人数，直接造成了服务器拥堵。
幸亏现在直播画面还是一片乌漆嘛黑，不然真得卡成ppt。
工作人员一看，立马处理服务器的事情。
至少得让人看得流畅。
化妆间，顾鸢啥也不知道。
总决赛是每个人都要出一个表演的。
因为赵湫湫淘汰，所以排名二十一的万媛媛补上了，总共还是二十个练习生，二十个表演，每人五分钟以内。
再加上主题曲、宣布排名等等，一场直播得好几个小时。
也幸亏是周六，大家都能熬。
小姑娘今天穿的是一身仙气十足的汉服，发型不繁琐，却很好看。
让顾鸢唱歌是不可能的。
跳舞？
她不想学跳舞了。
所以小姑娘就直接定下来表演她最擅长的古琴。
原主也会古琴，但擅长程度不如古筝。
但顾鸢擅长啊。
古琴古筝琵琶等等都不在话下。
总决赛的观众也很多，非常热情。
尤其是在顾鸢出场的时候，欢呼声几乎要将天花板掀飞。
“大佬好像这次好像不是唱跳诶！”
“我看到古筝了！”
“那是古琴！”
顾鸢就坐在舞台中央，古琴琴声细腻含蓄，优美婉转，似空谷幽兰，好似一瞬间将人拉扯，回到了古时候。
《醉鱼唱晚》后，便是著名的保存于《神秘曲谱》中的《广陵散》。
“怎么还有其他乐器的声音？”
“卧槽角落那是谁？”
“陆止念！”
“那是什么乐器？萧？感觉跟萧声不一样呀！”
“那是尺八！”
“本来是中国的古乐器，却在岛国广泛流传的尺八。”
“救命乐声一起，我鸡皮疙瘩起了，尺八和古琴太配了吧！”
“原为嵇康先生抚琴！”
顾鸢在听到尺八声的时候，手上动作没乱，只是偏头去角落看了一眼。
便收回视线，垂眸安心弹琴。
一曲终，所有人都还沉浸在乐声之中。
琴丝如风啸，尺八萧瑟藏杀机。
顾鸢起身鞠躬的那一瞬间，观众台下爆发出激烈的掌声。
他们或许此前没接触过古琴，也不知道什么是尺八，但是今日之后，定会让许多人对这两种乐器感兴趣。
导师们也直接傻眼了。
这种层次的表演放在选秀节目里？
是节目组高攀了！
古琴尺八一出，后面的节目就稍微有些逊色了。
不过大家还是看得很高兴。
也有人还在讨论刚才的合奏。
“刚才有几个镜头给了陆止念，就没人发现陆止念一直在看着顾鸢吗！眼神杀死我！”
“我也发现了啊啊！陆老师的眼神真的好温柔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温柔！”
“看前面的几期节目，我就觉得陆老师对顾鸢不太一样了！”
“还有，顾鸢的获奖感言里有感谢我的男朋友！她男朋友不会是陆止念吧！”
“谁看到了完整版的国家数学家大会视频？”
“谁能看得完啊，好几个小时呢，他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本来大家都说要去看视频找蛛丝马迹，但看着看着，他们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摁在地上摩擦。
“我看完了，我白天就说了顾鸢陆止念是一对，但没人相信……”
“……”
网络上热议的，顾鸢不知道。
因为现在已经到了最重要的公布排名时刻。
二十个练习生站成了三排。
顾鸢旁边站的是三个室友。
在她们面前，是一条通向九个高位的长廊。
长廊两边都是粉丝。
第四到第八名都一一被公布。
顾鸢和三个室友的名字都没有被念出来。
而现在，也只剩下四个出道位。
第三到第一名也缓缓被公布出来。
陈羽馨不出意外成为了c位。
这是个人练习生担任c位，引起了全场欢呼。
最后，只剩下一个第九名的位置。
除了顾鸢之外，剩下的十个练习生都心跳如战鼓擂擂。
“第九名……”
池聿拿着台本缓缓开口。
顾鸢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要是池聿开口的，好像都会喊到自己的名字。
“顾鸢。”
两个字一出，全场沸腾，甚至必须陈羽馨拿了c位时还要热烈。
“你觉得自己是第几名？”
看着小姑娘一脸茫然的模样，池聿眼底染上笑意，缓缓补充了一句。
顾鸢：“……”
练习生：“……”
观众：“……”
顾鸢拨弄了一下脸颊的麦克风，看着池聿，很认真地问道：“陆老师，你觉得你有几条命？”
池聿轻笑一声，笑声透过麦克风传出来。
瞬间引发一阵尖叫。
池聿也不再逗小姑娘，看了一眼台本，随后直接宣布：“第九名，刘可言。”
刘可言在听到池聿的话时，足足愣了好几秒，直到其他女生过来道喜，她才如梦方醒，眼泪没控制住流下来。
然后把旁边的顾鸢和万媛媛给抱住。
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刘可言才上台发表出道感言。
等刘可言去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池聿的嗓音带着笑意说道：“顾鸢，第十名。”
小姑娘是一脸甜丝丝的笑意。
实力演绎“上班如上坟，下班第一人”。
四周女生都在向小姑娘道喜。
小姑娘笑着说道：“谢谢大家！”
小姑娘软乎乎的笑容又引发了一阵尖叫声。
“鸢鸢，麻麻爱你！”
池聿嗓音轻柔：“恭喜老婆下班。”
他的嗓音不轻不重。
却通过麦克风，传到现场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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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聿：没别的，就是想给大家介绍一下我老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