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狗爷又在这荒村不断地游逛,他之如此,非为别的,只是为有朝一日与这少秋决战做好充分的准备。有了好的群众基础,届时杀打起来,人们焉有不帮他之理?这不,这天他又从自己的屋子走出来了,在这荒村游荡如鬼,见了人们,不是称之为爷爷就是喊其为爸爸,而看到这,少秋也不得不佩服其为人之相当不怕丑。而那些人们这时得了相应,对这狗爷也是纷纷说着好话,而再看这少秋时,便不值一文了。人们这时甚至开始说这少秋的坏话,说他这人好吃懒做,整天呆在屋子,不出去砍柴或者烧炭,而对于人们之无端指责,染病在身的少秋能复如何?这天,一位妇女走过这少秋的屋子门前时,把背在身上的一块石头放了下来,竟然不走了,而是呆在这少秋的屋子边,啐了一口之后,又不住地喊叫起少秋的名字来了。此时少秋的大田已然弄好了,这时正呆在自己的屋子看书,一闻到这妇女大喊之声,不知发生什么天大的祸事了,慌忙走出来,甚至还因为过于匆忙,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竟然扑倒在这妇女的身上。妇女这时当然是啐了一口,吐出一口浓痰,又在这少秋的脸上甩了一个耳光,不过为人一向大度的少秋也自能宰相肚里能撑船,根本不把这放在心上。少秋问妇女有事吗?而这妇女这时便说自己扛这石头扛不动了,要这少秋为自己扛到屋里去,且说他反正整天无所事事的,这么好吃懒做,将来会找不到媳妇的。而一听到这话,少秋这时也不便与之多说什么,当真就扛起了那块石头,而这妇女这时就跟在这少秋的身后,不时哈哈大笑着。不过扛到一半路程之时,少秋觉得上当了,这不是在骗自己吗?于是不扛了,把石头放在路边,而之后重重地哼了一声,便又回到了这自己的屋子。那妇女的长相是相当丑的,浑身上下奇臭无比,不过人家自有丈夫疼爱,这少秋也管不着。可恨的是,这妇女见这少秋不听话,登时怒了,硬说这少秋非礼于她,还说少秋摸了她的屁股呢。一听到这话,荒村的人们这时纷纷都为妇女鸣不平,而说这少秋一介书生,识得几个字算什么,竟然这么欺负人!不过,少秋听到这话,也并不放在心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何惧之有?可是到了夜里,正当这少秋看书之时,听见有人在打门,而且声音如此之大,要不是少秋开门开得快,这大门早破了。而拉开屋门后,但见一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这便是白日里自己为之扛石头的妇女,站在这妇女身后的是其丈夫。那个男子这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前来,在这少秋的身上便欲砍上一刀,要不是这少秋躲得快,只此一刀下去,少秋的性命便没了。少秋这时也是替人家说尽了好话,甚至还喊了那个男人为爷爷,而一听到有人喊自己做爷爷,那个男子这时也不再生气,而那个丑妇人也拉着自己的丈夫悄悄地溜出去了。少秋这时总算躲过了一劫,复关好屋门,又坐在这桌子边上看起书来了。一时,下雨。而在这下雨天,少秋复出了屋门,呆在此破败不堪处,没啥意思,而人生苦短,何不到外面走走,看看花朵摇曳在风中也好。而此时,少秋撑着把雨伞,独自一人,沿着荒村古道前行,尚且不知到哪儿去,只是信脚走着,不知不觉到了小河边。而这河边有只渡船,何不撑船过去,到彼岸看看长在河边的花儿草儿也好啊。上了这渡船,而在河之彼岸,少秋的船泊住了,泊在一块石头边,而这块石头上镶嵌着一块大大的金子,而荒村的人们自是不敢拿这金子,说这是神灵的东西,断不敢收为己有。而在这渡船靠岸之时,一位少女打着把伞走来了,上了这渡船,而这时见了这少秋,竟然友好地与之打了个招呼,其为人之热情,可说是亘古未有。这不就是小花吗?而这小花这时撑着伞走上了这渡船,美目倩兮,其水灵灵的眼睛令这少秋这时真是浑身上下不住地颤抖,而在这时,小花还送了一朵小小的花给这少秋,也不管这少秋要不要,反正往这少秋的怀里一扔就完了,还用得着说这么多废话吗?少秋与小花这时又撑开了船,而这船行到这小河中心,竟然不动了,并不是搁浅,而缘何不动了,其中必有隐情,不过无知如少秋不知道罢了。此时在这渡船上,只有这个少女与这少秋呆着,而夜色看来就要来了,而这小河之中的渡船并不能靠岸,一时使这小花着急,并且有些害怕了。不过有了这少秋相伴,也并不大声叫唤,只是坐在这船舱之中,低着头不住地看着自己的手。小花的手是美 的,而且不知为何,这手还不断地散布着一股香味出来,飘散在这天空,一度令人如此陶醉。渡船到了这小河中心,少秋不想划了,因为想与这小花多呆一会儿,而靠了岸,尚能去何处寻找小花的倩影呢?少秋这时断然不想划了,而这小花根本就不会划船,因此呆在这小河之中,两个人,还有自天空落下来的一对小鸟。这一对小鸟这时在这船舱之中做着那见不得人的事情,令这小花瞅见了,这时脸色已然是羞得绯红。而少秋断然不怕,也不划船,因为这时划船过去已然是没了意义,何不就这么坐在这渡船之中,与这小花多呆一会儿?而小花也不介意这个,低着头,只是看着自己的手,这手是这么的白嫩,要是摸上一摸,那敢情好。春日的晚风不断地吹起,夹杂着花的香,更有人语声不断地飘来,而这时天空的云朵红艳如桃花,更兼清清的流水,浪花一朵朵的有如少女好看的脸。而这时的少秋也不管这么多了,就这么与这小花坐在这船舱之中,而两岸的人们这时也纷纷不见了,大概也是故意成全这两人,欲其效仿这小鸟儿。而看到这小花低着头,少秋这时也不敢贸然上前,不然的话,弄哭了人家,也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而正当这少秋想采取进一步措施之时,夜色也开始笼照过来了,看来上苍有眼,故意为少秋打掩护,而有了夜色的掩护,纵使是胆小如鼠之人,也不会不有所行动吧。何况小花这时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届时与其一起巫山云雨又有何不可呢?而正在这时,有人喊渡,而这凄厉的喊声也一度令这少秋那翻心思荡然无存,而这小花也在这喊声中不断地颤抖着了。少秋只好划着渡船,靠了岸,而来人是个傻子,一看到这少秋,不知为何就大声地说自己敢吃屎。而这小花这时也不便与这少秋在这小河边上多呆,离去之时也并不与这少秋打声招呼,而这少秋这时相当惆怅,却又并不知道如何是好。小花离去之时,少秋也沿着荒村古道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而这时雨已然是止住了。明天天晴,少秋还得上山,去大田边没命地劳作,不然的话,何来饭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