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听见父亲的喊声,此时颇坚决地从强盗身边溜之大吉,走过强盗身边时,尚且要对之啐了一下。见天下第一美女从自己身边溜走,强盗颇为懊恼,将花伯随手一撂,挣脱了,这便没命地追捕着小花。有如此旷世强盗追捕着自己,小花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眨眼的工夫便已然离开了小河边,此时出现在众人之中。人们正在商量着要不要救花伯的女儿,有人躺在地上,边吞云吐雾边朝天空吐着口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傻儿此时听说了此事,竟然说自己没有女人,想看看男女之事,因此极力主张不去营救,否则没戏可看了。更多的人们只是在捱着时间,好让时间自己把这小花救下了,来个不战而屈人之兵,岂非省事多了?“关我屁事,反正花伯也不和我说话,出了这事,我反倒可以看看热闹,要我去救他女儿,没门!”
一位与花伯吵过架的农人如此说,说完这话,便真的走了。“我也不去救,就在去年吧,我儿子看上了他的女儿,叫我去提亲,可是花伯却说什么,说我的儿子没钱,并因此断然拒绝了!”
一人如此说,“害得我儿子因此疯掉了,要救的话,还是你们去吧,我是没有救人的力气了。”
正在这么说着之时,但见小花冲过来了,而在她的身后,强盗不慌不忙地跟着,似乎不把她搞到手,绝不罢休。当然,见这么多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强盗一时也有所收敛,不敢过于放肆,否则激怒了众人,亦当是相当麻烦之事。小花藏身于众人之中,而见强盗背着大刀,人们尚且不敢得罪,这便凑上前去与之说尽了好话,说是不与自己相关,说完此话,人们这便欲将小花交给强盗。可是小花打死也不离开人们,说再要强行将自己交到强盗手上,这便欲一头撞死在大树上了。傻儿听见此话,怕看不到男女之事了,这便向人们要了些海绵棉花之类的物事,把身边大树之树干悉数包了起来。如此一来,纵使是一头撞上去了,也断无受伤之理,更不可能死人了。强盗吼了一声,人们摄于强盗的威势,此时当然不敢得罪,可是面对这小花的泪水,一时也颇感棘手。荒村一时陷入沉寂,唯小河东去之声苍凉而寒冷,风呼啸着刮过天空,松林之中发出阵阵愤怒的涛声。此时一人扑倒在小花面前,颤抖着,以头不住地碰着大地,尚且还流出血来了。“我求求你了,我可不敢与这强盗打,你就救救我吧,就让这强盗和你……反正也没多大的事儿,与性命比起来,那都不算事儿!”
那人如此哀求着。小花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们,一时尚且颇为踌蹰,想要人们救自己,现在倒好,人们反而要求自己救他们了。强盗一动不动地站在人群之中,脸上闪现出邪恶的笑容,看来如果不答应自己的要求的话,屠戮在所难免。“好汉,你不要打我,我和小花父亲不讲话,你打人的时候请不要打我啊。”
一人走上前去,对强盗打了个招呼。那人说了这话,此时又钻进了人群中,似乎觉得强盗并没有答应自己的要求。“有好戏看了,有好戏看了!”
傻儿此时大笑不止,他虽傻,但是再傻也不至于连男女之事也不知道了吧,这便不住地大笑着,想一饱眼福。而人们,面对这旷世强盗,一时也真是颇为害怕,这不,全体撤退,朝着更荒凉的地方跑了。而小花跟着人们,不然的话,在此旷野之地,定然要受到强盗无端之蹂躏。见小花跟着自己,人们此时颇感愤怒,甚至骂起了小花的娘,甚是以与小花住在一起而感到倒霉。一时,天地间,风尘起,狂云飞舞,天地变色,而河水一度也为之倒流矣。人们为了躲避这强盗,没命地撤退,不住地逃亡,纵使天涯海角也认了,只要能摆脱此旷世之强盗,付出天大的代价也乐意。小花也跟随着,虽然听见人们骂自己娘,不过为了保存自己的名节,不要说被人们骂了,就是打也不怕。此时唯一害怕之事情,莫过于被强盗抓住了,当着众人之面,于众目睽睽之下行非礼之事,届时自己还有何脸面活在此人世呢?对于小花无端跟随着自己,人群中有人提出见议,说不能白白保护着她,要她出点钱。小花此时摸了摸身上,钱虽然有,却不多,只不过几块钱而已。“这么点钱有个屁用?”
人们纷纷说道。“我只有这么点钱,不然你们看,没有骗你们,我真的只有这么些钱。”
小花边说边翻遍了所有的口袋。“你知道,为了你,我们可是吃了大亏了,这么一跑的话,至少要瘦掉几斤肉,你想想,这人身上的肉一斤得多少钱呢?”
有人这么说,“而你只肯出几块钱,这不是太欺负人了吗?”
“何止瘦几斤呢,我的命都快没了。”
有人这么说。“这几块钱你自己拿着,”那说自己瘦了几斤肉的人这么说,“你现在没钱的话,那也不要紧,先打个欠条,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我们,你说成吗?”
“成。”
小花爽快答应了,这便在人们递给自己的欠条上签了字,并且赌了个咒,说自己届时不还钱的话,天打五雷轰。“这还差不多,”那人说,“你现在可以跟着我们了。”
正于此时,小花看见父亲被强盗无端乱打着,扇着耳光,将之扛起来再扔下去,不止如此,尚且要他吃了自己刚拉出来的很臭的屎。花伯被这强盗灌了一口臭屎,此时不住地呕吐着,尚且要装着捡泥巴还击,不过对付狗尚且还说得过去,吓唬强盗就算了吧。强盗并不怕。小花却看着自己的父亲不住地哭泣着,而花伯看到小花安然无恙,此时纵使是口里一把臭屎含着,腿也受伤了,却也并不介意。花伯大笑着。人们看到花伯到了这个地步尚且还要大笑,莫不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怕成了他那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