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少秋又无聊地坐在小河边,而破败码头之上,少女殷勤地洗着衣物,而大汉坐在其身边看着,不时地与之说上几句话,可是少女并不搭理。大汉趁着少女一个人,又无强大的帮手,父亲更是对之不冷不热,一时打着歪主意,想在此河边与之在一起了。但是,少女怀刀自卫,大汉一时想凑上前来,意欲强暴之,则如若少女的刀不答应的话,亦属枉然。大汉虽强大有力,可是面对这少女手中的刀,纵使是悍不畏死,亦当有所忌惮。少女的父亲站在一边看了一眼,觉得大汉虽然年纪有些大,却较比少秋来说,不止强百倍。一时也并不阻止,任其与自己的女儿呆在一起,至于少秋之坐在一边看着,花伯这便啐了一声。看着少秋时,少女脸上露出了笑容,却在一瞬间又变了,在看到大汉满嘴黄牙之际。少女可不愿与此大汉在一起,上次在乱草丛中,少女之所以与此大汉滚进了乱草丛,可是以少女之谋算,大汉纵使强大有力,亦不能把她如何。否则,以少女之怀刀在身,大汉纵使是不怕死,亦当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此时少女又呆在码头边了,而破败的码头上,一时不见过往之船只,唯少秋呆在一株柳树下看书,而此大汉甚是鲜廉寡耻,硬是要强行赖着不肯走,纵使是少女不住地对之翻着白眼,其人亦毫不在乎。对此,少秋颇不以为然,可是面对这强大的汉子,以自己之细皮嫩肉,想要对付一二,怕是不成。幸好少女洗了一会儿衣服,觉得实在洗不下去了,当然,少女也对少秋恨之入骨,为何会在自己爷爷去世时要打哦嗬呢?此不是巴不得爷爷去世吗,如此没良心的人,纵使是长得好看,那怕是风流俊俏貌比潘安,亦当打死而后快!而少秋对小花本来也不怀什么希望了,加上花伯之强力反对与荒村居心叵测之人的百般阻挠,此时更有何心情与之恋爱呢?再说了,大山上的庄稼悉数被小花的父亲烧了一把大火之后,此时可谓是残破不堪,到了秋天之时,几近颗粒无收,如此情形之下尚且要风花雪月的,人之没心没肺,莫过于此矣。因此之故,对于小花之不理会自己,倒与大汉不时打情骂俏来着,倒也并不太在意了。反正人家又不喜欢自己了,此时大汉不仅身体强大有力,亦且大山上的庄稼长势相当喜人,纵使是相隔老远亦颇能闻得到其地里的玉米飘散出来的香味。若非如此,花伯也断非容许其对自己女儿之无礼,换做是少秋如此做了,以花伯之蛮横,届时不是死在少秋的屋子便是要把少秋活埋。不然的话,看着少女对自己微笑,少秋何以不去追求,却要呆在一边无聊地看书呢?少女走了,而大汉紧跟在其身后,不时为之说着好话,甚至不住地扇打着自己的脸,说自己得罪了少女,不是人,并且希望少女能原谅自己一时之冲动。对此,少女并不说话,之所以如此行事,多半是为了气少秋一下,在其心里,对少秋尚且没有完全死心,总是希望出现奇迹,能使少秋与自己握手言和相互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但是,面对这大汉,少秋颇为自卑,不仅自己的庄稼不如人家,长出来的禾苗不是被花伯故意放了一把大火烧得狼藉不堪,便是有人趁着黑夜,偷偷故意放牛吃了。因此之故,在荒村,少秋可以说是穷人一个,在大汉辈面前是没有什么面子可言的。因为大汉无论何时,不管在什么地方,随便往口袋一摸,少说也能掏出几乎可以把少秋买下的钱数。而少秋却还甚是要为吃饭之问题而发愁,不似此大汉,农忙过后便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事事,不是呆在冯大爷家打牌,便是去花姑家喝酒,而这看书之说,于他来说是不可想象的。对此,花伯总是会竖起大拇指,点赞大汉不仅强大有力,亦且这地里的活也干得漂亮,不似少秋,地里光秃秃的成何体统!更重要的是,在花伯看来,大汉有神保佑,干什么事都相当顺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有滋有味。不似少秋,受到了神的诅咒,什么事都不顺利,要想做成一件那怕极细小之事,亦须拚命为之,否则谈何成功!对于做父亲的来说,当然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去受苦,而跟着少秋,其后果如何,他地里的那把大火就是明证。当然,要是别人的地,以自己之势单力薄,何敢对之无端放一把大火,届时惹恼了人家,自己赔得起吗?可是这少秋就不一样了,自己想怎么烧就怎么烧,一时如入无人之境,他能把自己怎么地?因此之故,花伯在心里对此少秋直是相当看不起,一个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庄稼,而要如此之人保护一个人,那怕是自己的女人,亦属枉然!这不,在看到少秋时,花伯甚至有事没事要撞他一下,恨之不能死了,如此活在世上还有何意义呢?可是,如此之人,偏偏得到了自己的女儿之垂青,真是前世不修啊,却又不能堂而皇之地对之动手,因为荒村的人们会说话,说欺负读书人不算角色。否则,以花伯对少秋之仇视,此时早已冲进了他的屋子,不再是烧地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可能取了他的性命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花伯就想不明白了,自己也没少打女儿,死女子为何荒村千万男子不喜欢,单单喜欢少秋呢?午夜梦回之时,念及儿女之不孝,花伯甚至想撞死在墙上算了,不然的话,活着丢人现眼,有什么意思?但是,思来想去的,要是自己就此含恨死去,抛下小花无依无靠地过日子,万一少秋趁人之危,以一弱女子,对付少秋怕是有些难度。因此之故,纵使是不想活了,那也得活着,不能便宜了那小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