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站在夜色中,出了村子,因为天亮之后发现这个村子竟然是没有什么人,此时下着雨,一时无法走动,便只好是躲在一个破败的石洞里。说来也是怪了,这雨竟然下了一整天,不然的话,狗爷可不敢呆在这个破败的地方哩。前方正在打仗,狗爷之此次为人当兵,亦只是图几个钱而已,而且那户人家出的钱颇不在少数,不然的话,狗爷何至于无端替人当兵呢?狗爷长着一脸的麻子,人既相当之不好看,又娶不着老婆,一时亦只能用如此办法来使自己有些用,略微报达父母之养育之恩而已。可是此时,既然天要下雨了,自己虽然是逃出了战壕,可是并不能打保票,说这军队里的人就不会再追究自己的逃兵之责任了。可是此时呆在这个地方,一时也是无处可去,看这雨下的,真的是会使小河涨大水的,自己一旦出去了,又无雨具,不太妥当。狗爷此时躲在这个破败的石洞里,听着远处的炮声不断,这要是自己的战友知道了自己是这么个人,竟然可以不辞而别,不知道他们此时会怎么想呢?不过,狗爷既然已经是逃出来了,反正亦是为敌人当兵,能逃出来,亦是必须的。不然的话,狗爷还能去打自己的国家吗,这绝对是不可以的!到了夜里,雨终于是停了,狗爷此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狗爷,来来来,老娘我已然是等你好久了哦。”
这声音对于狗爷来说,无论如何是有些熟的,可不就是家里的那个刘寡妇吗,可是此时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一时摸了摸脑袋,尚且不知如何是好。狗爷就想啊,这半夜三更的叫自己,放眼四周,又并无人,自己要是与之那个了,这肯定是成的。何况刘寡妇平日对自己的一片痴心,自己虽然是碍于世俗之道德,并不敢真的对之有何行动,可是此时到了这个外国地界,又是孤男寡女的两个人,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呢?“是刘寡妇吗?”
狗爷此时出了石洞,朝着刘寡妇说话的地方走去,可是仔细一听,似乎又啥也听不到,“莫非是自己听错了?”
狗爷此时因为山野无人,甚至把自己的裤子都脱掉了,反正夜色之掩护下,也没有人看得到自己,何况自己在淋雨之后,那裤子本来就有些湿了,这要是脱掉了之后,反倒舒爽些。“刘寡妇,我来了呀,你在哪里呢?”
可是山野空寂,天地辽阔,根本就啥也没有看到,甚至也只能是听到这风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在此时听来,无论如何亦是有些凄凉的。不过有了这刘寡妇之陪伴,纵使是万分凄凉,狗爷此时也是不觉得孤单了,更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害怕。“狗爷,来,我在这儿呢。”
正当狗爷准备打退堂鼓之时,忽然之间,在一片茅草深处,又听到刘寡妇故作风骚之叫唤声,而听到这声音者,荒村的人们宁愿死了,亦不肯放过了。狗爷此时更是把自己的裤子都扔了,往前跑去,此时看了看天上,竟然可以看到一弯月轮了,在这美好的夜晚,与刘寡妇坐在一起说说话,这真乃是良辰美景呀,狗爷怎么能错过呢?“刘寡妇,我来了,我这就来了呀。”
狗爷此时几乎是什么也不顾地往前冲去,可仍然是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一轮残月高挂天空,看之有些令人伤感。可是这么看了看后,一时几乎又什么也没有看到,唯风在刮着,大山上的茅草一片片的凄凉的响着,令人不忍猝闻。“莫非是自己听错了么,这异国他乡,何至于有刘寡妇呢,纵使是有,亦只能是声音相似之人,真的刘寡妇尚且呆在自己的那个土坯屋子里,也许正等待着自己去与之说话呢。”
狗爷如此想着,这便不准备往前了,正于此时,当他准备离开之际,忽然发现了几名敌国之军人,亦即自己当兵的那个营的大官出现了。一阵枪响过后,狗爷此时也是没命地逃了,不然的话,真的让那大官逮住了,只能是死路一条。为敌国之人当兵,虽然赚了些钱,可是付出之代价却是极高的,这不,险些死于非命矣。狗爷逃过了一劫,趁着夜色,复回到一个破败的石洞里,一时关上了门,无论如何亦不敢出来,而此时外面又不住地落起雨来了。狗爷呆在这石洞里,燃起了灯火,灯火下,开始数着钱,这些钱是他赚来的,虽然不多,可是对于荒村的人们来说,亦可以说是不少了。那出钱让自己为之当兵的人也是赚了,这些钱,或许可以买一条命,不然的话,真的上了战场,那人可能早已死了。狗爷此时把钱藏好了,吹灭了灯火,就这么枕着自己的钱袋子,听了听外面,只有苍茫的雨声而已,其他的什么也听不到了。独自呆在这荒山野岭,狗爷真的是不敢闭眼,就怕万一睡着了,而外面逮捕自己的人闯进来了,那可要如何是好呢?可是不睡亦不成,忙了一天,至此可以说是浑身无力,想不睡亦不可能了。可是此时又隐隐听到刘寡妇来了,就这么站在自己的石洞外面,这时虽然有些冷,可是毕竟是三月了,桃花正开着,天光下,可以看到这沐浴在雨水中的桃花的风姿,真的是太妩媚了。不仅如此,刘寡妇此时也出现在自己的石洞外面,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呢,这便准备拉开了大门,想把刘寡妇迎进来,可是想起刚才那一幕,一时又颇为犹豫,怕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吧?果不其然,当狗爷把自己的头伸出去看了看外面时,几乎是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几朵桃花溅射着雨水,弄湿了自己的脸,这雨水上面尚且残留着一些香味,闻起来令人格外之舒服。既然什么也没有,那么就不要呆在这外面了吧,不然的话,万一碰到不速之客,对自己的危害将是无算。狗爷吹了灯火,一时一片之漆黑,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之地步,不过这对于狗爷来说是最好的,因为如此一来,便没有人会知道自己呆在这石洞里了。雨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外面,凄凉而清冷,令狗爷不知为何,有种想哭的感觉,自己亦是没有办法了,不然的话,随便找点事亦较比这个来得强些,何至于像狗一样呆在这个破败的石洞里担惊受怕呢?前方正在打仗,这不,夜深时分,听去,颇觉害怕,不时有炮弹落于自己的石洞门前,幸好自己藏身之处相当之隐蔽,否则的话,定然是死了。狗爷躺在这个石洞里,一时也是思绪万千,别人都在打仗,独独自己躲在此处,这要是传到了刘寡妇的耳朵里,不知她到底会如何想呢,会以为自己是个胆小如鼠之辈吗?不过想了一阵子,狗爷便不想了,闭上了眼睛,什么也不去思考,一切顺其自然吧。可是,正于此时,狗爷发现这刘寡妇竟然是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进了自己的石洞里了,那白白胖胖的……真是令狗爷此时不知如何是好,兴奋得不住地打颤,一时竟然站都站不不稳了。刘寡妇也不与自己说话,就此躺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这对于狗爷来说,自然是相当之不自在的,自己平生从来没有这么近地与女人接近过,此时在这荒山野岭与此刘寡妇睡在一起,一时什么也不管了,便与之云雨起来。刘寡妇初时不肯,不过到了这个份上,狗爷岂能饶过她,这便说什么也不放过了,而刘寡妇亦渐渐与狗爷配合得好好的了……狗爷睁开了眼睛,此时才发现不过只是做了个好梦,而这身子下面的布面上,已然是一片之冰冷,脏兮兮的,真是造孽呀。可是,为何要做这样的梦呢,自己平时之为人,亦不至于如此下流,可是此时身子下面……此时石洞外面,已然是一片之白了,天亮了,狗爷却也不敢出去,只是这么呆在这个石洞里,不然的话,军队里的人把自己抓去了,亦不是个事。自己并不想为敌国之人打仗,身在军营,亦不过是为了几个钱而已,钱一旦到手了,这时趁机悄悄溜了出来,再度抓住的话,恐怕自己是吃罪不起呀。狗爷站了起来,因为躺了这么久,身体亦是相当之不舒服起来,这么多天,自己白天断不敢出去,都是晚上才出去看看这风水,略听听这风吹树林之声亦是好的。可是白天却断不敢走出去,不然的话,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死了哦。只能是趴在这“窗户”边,望着外面,小河悄悄流过,而在破败码头上,一位女人站在,不时哼着歌曲,倒也是相当之好听,尚且不时朝着狗爷所在之处望望。难道此女人知道自己藏在这个石洞里,不然的话,何至于不时朝着自己张望呢?在这么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河边码头上竟然出现一位美丽的少妇,这令狗爷直是相当之心动。当然,这是在敌国,自己纵使是对敌国之女人真的做了什么,亦可以说是没什么事的,而在荒村,狗爷却并不敢这么做的。说来也是怪事了,那个女人之长相,与刘寡妇真的十分之相像,若不认真看去,尚且以为那就是刘寡妇哩。只是这体格较比刘寡妇来得更肥些,也更白嫩些而已。这刘寡妇一个人呆在这个地方,蹲在码头上轻轻地洗着身上的亵衣,洗完了,这便顺便挂在码头边一棵树上,一时在风中轻轻地摇摆着,倒也是十分之好看。可是看到这人,狗爷此时不知为何,觉得不去与之说说话吧,这怎么也是不对的,让一个女人感到寂寞了,这真的是所有男人的过错哦。狗爷此时也不管这到底是白天抑或是黑夜了,这便带上自己赚来的钱,爬出这石洞,一时悄然站在那个长得颇像刘寡妇的女人身边。可是,一见狗爷来了,那个女人这便不洗衣物了,把晾在小树上的亵衣亦拿起,这便匆匆而去,离去之时尚且没有忘记对着狗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