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回到了荒村,此翻能够从死里逃生,与其说是自己的努力,倒不如说是上苍之保佑,否则的话,可能早就见马克斯了。也许是马克斯爷爷不待见他吧,不然的话,死去的人何其多,何独狗爷能活着回来呢?狗爷回来的这天晚上,荒村的人们都去祝贺,因为听说他发了大财,背回来的金子就足够压弯人的腰,而这样的金子,只要能够捡到一锭,就足以衣食无忧,过上幸福的生活。当然,荒村的人们此去,与其说是去祝贺,倒不如说是去探探虚实,以备以后万一没有活路了,去打抢一些东西,至少也应该探探这出入之道路,不然的话,到了夜里,摸进去了,却又不得出来,那却如何是好?不过,知道人们不怀好意,狗爷也不待见,表面上与之说说话,实际上却在肚子里骂娘,这些人几乎没有一个好的,见了他发了财,此时纷纷凑上前来,准备以后在其屋子里偷一些东西。这不,这张三在离去之时,因为看到这狗爷的一把勺子是银的,这便来个顺手牵羊,当时就拿去了。可是走出去没有多远,因为有人告发了,让狗爷知道,这便凑过来,把那把银勺子要了回去。“你这人怎么是这样的?”
狗爷一时质问着。当然,张三在铁证面前,一时也是自认背时,而对于那个告发了自己的人,此人不是别个,正是花伯,也只能是白两眼,不然还能如何呢?“好嘞,你是这样的人啊……好嘞……”张三离去之时没有忘记对这花伯说道说道。花伯因为告发了人家,一时也有些害怕,这不,到了这天夜里,尚且不敢进屋,一家人躲到大山上那座破庙里去了,有了菩萨之保佑,想必张三这样的贼子应该奈何不了自己吧?不过到了夜里,花伯此时也是心里没谱,万一菩萨不保佑自己的话,那么自己不就处于危险之中了,于是躺在空旷的庙里,一时也是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睡,得时时提防着那张三,因为自己白天揭发了他的罪行,使之在荒村的人们面前出了丑,到了这夜里,只怕会采取什么行动,甚至有可能砍自己两刀出出气。此时,自己一家人虽然都睡了,可是因为这庙门之破败,风随时可以刮进来,而这外面也不住地开始下雨了,这要是不准备好的话,逃也不好逃,这地面可谓相当之湿滑,而自己为了省些钱,此时也并没有穿鞋。省出来的钱悉数给了小花,为了给小花买一双好看的鞋子,花伯一时也只能是打赤脚了。而这外面一旦下起雨来,光着脚走在上面的话,怕是不妥,会打滑的,甚至有可能会采在一些有尖角的石头上,届时硌破了自己的脚,也断不是个事。可是睡去也不敢,万一这张三寻上门来,借故整自己一下,那么自己可能永远就爬不起来了。拜完了菩萨,花伯这便又坐在一边想抽会儿烟,可不敢睡去了,因为外面的人随时可以进来,届时对自己可能就相当之不利了。在这破庙里呆了一阵子,花伯哭了,早知道如此,自己才不敢去告发人家呢,此时倒好,一家人狗一样蜷缩于此,幸好人家张三大人有大量,不计较自己,否则的话,自己可能早就没命了。在这庙里躲了一阵子,因为天气之过于寒冷,加上下雨,地面也一片之潮湿,一家人呆在此地,亦断不是个办法。花伯这便把花婶从睡梦中叫醒了,在这梦中,花婶本来正在与自己的相好幽会,可是屁股上被花伯这么一拍,一时什么好梦也没了。“起来了,不要呆在这了,快,不然的话,可能会生病的。”
花伯弄醒了花婶,这便又叫上小花,一家人这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如此过了几天,花伯这天下午,因为大山上的农活都干完了,一时没有什么可干的,这便坐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不时唱几句秦腔,虽然是不太利索,可是听上去,倒也是这么回事。可是,正于此时,但见张三手里拿着块石头,走过来了,“好嘞,你是这样的人啊……”张三这么喃喃地说着。一看到张三来了,花伯此时也不敢唱秦腔了,却唱起了丧歌,因为过于凄凉,而张三一时也是颇有感触,而这握在手里的石头便也丢到地上去了。毕竟为了这么点事而打死个人,也不是个办法。不过,见自己的丈夫在家里无端唱这样的不吉利的歌,花婶此时在花伯的身上打了一扁担,不然的话,花伯可能会一直唱到天黑。而在唱了这样的歌之后,再想好好地呆在自己的屋子,不去想一些死人,这是不可能的。张三的日子也是颇为不好过,自己本来对狗爷的勺子是图谋已久的,况且那尚且是把银的,这要是拿出去卖掉了,不知能得多少钱?!当时自己也是看准了狗爷不注意,不然的话,何至于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偷东西呢,没承想这花伯把自己的事揭发了,当面告诉了狗爷,使自己一时脸面无光,此时想起来,尚且因为心情难过,而不住地哭泣着。本来想打花伯一石头的,可是听到了他唱出了那样不吉利的歌,与死亡一比较,那么此事又不算什么事了。可是到了午夜梦回之时,想起这白天的事情,这口气一时无论如何也是咽不下去的,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办,毕竟花伯也是足智多谋的人,而自己唯一能够做的,不过就是不住地哭泣而已。而自己的老婆,因为自己之偷东西,此时也不学好了,口口声声说要去大山上与冯大爷做野事。冯大爷因为长相之丑,这在荒村是闻名的,甚至是天下驰名,女人们见了这冯大爷,都得叫他一声爷爷来着,不然的话,万一这冯大爷对自己有何念想,那么自己这一世便也算是完蛋了。而张三的老婆,此时却说要去与冯大爷上大山,而后于一些乱草丛中,或者是碎石丛里,脱下裤子去做野事,这对张三来说,无论如何是不可接受的。因为冯大爷给人的感觉是相当脏的,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并且因为贫穷,穿在身上的衣服也是补丁加补丁。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多少女人穿着之时髦,几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穿出来的裤子也是破的,可是人家这破与冯大爷的破衣烂衫可不同,人家那是故意这样设计的。可是冯大爷因为家里穷,一时穿着也只能是破破烂烂,却每每要在人前说自己这是赶时髦。不过女人们看得出来,冯大爷这并不是赶什么时髦,而是因为贫穷,根本就买不起衣服来着。对此,荒村的人们没有不笑话他的,也是因为如此,老大一把年纪了,可是这媳妇也讨不到,而对人家的女人,却每每要在夜里想上几回,因此之故,荒村的人们,没有一个不恨死了他的。张三也不例外,每每见了这冯大爷,尚且要饱以老拳,可是因为冯大爷极其之肮脏,怕自己打在他的身上,沾上了什么有毒的东西,这便不太好了。之所以要打他,也是因为这冯大爷在见了自己的女人时,老是要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甚至动手动脚的。有一次,冯大爷趁张三不在家,这便凑到了他的屋子里,竟然当作张三的老婆的面,把自己的裤子脱了,当时把这张三的老婆吓得不住地尖叫来着,幸亏当时有人路过,不然的话,可能对张三的女人来说,这样的打击造成的人生的影响,可能是一辈子也无法抹去的。事后张三的女人把此事告诉了张三,可是张三想的更多的尚且不在这方面,他想的是钱财之物,女色上,倒也并不那么要紧,再者说了,冯大爷身上的衣服之肮脏,简直比屎更厉害,因此之故,张三在见了这冯大爷之后,亦只能是啐骂一下而已,不然还能如何呢?可是今日不同,自己的女人,因为自己之无端做贼,公然偷人家的东西,这便堂而皇之地说了,要去大山上与冯大爷做野事。一听到这话,张三这便又哭了,自己这么娇嫩一媳妇,而且为了娶进门来,张三不知花了多少钱,费了多少心思才成,可是现在倒好,自己的女人竟然想去大山上与冯大爷做野事了。而且,张三的女人说到做到,这不,真的走出了屋门,上了大山,一时不知消逝在什么地方了。张三此时呆在自己的屋子,思来想去,这事之所以如此,全怪这花伯多嘴,若非他揭发了自己,自己的女人何至于如此呢?张三呆在自己的屋子,面对这空旷的凄凉一片的空间,一时尚且不知如何是好。自己的女人此时可能上了大山,甚至与冯大爷抱在一起了,此时真的是太后悔了,早知是这么个下场,纵使狗爷那把勺子是金的,自己也不会去拿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