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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是识,不分别是智(1 / 1)

六月七号、八号。高考。公司的清洁工阿姨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向我们叨念自己的女儿,女儿今天高考。言语虽然是责备,但眼睛里却是化不开的温柔。摸出手机,给东、刚、慧分别打了电话,祝福他们高考成功,可能是开始的语气过于严肃,于是后来便开玩笑说如果他们考不好就要脱光衣服站在十字路口唱双截棍,然后再大喊“我爱芙蓉姐姐”。完全是恶搞。可挂了电话心里便满是失落。究竟是为什么失落,却始终找不到答案。温打来电话说自己也开始从事广告行业,开始艰难的拉客户。我记忆中这个最温和最诚实的同学,也要开始和别人机关算尽,用犀利的言语去争夺合同上的百分数了。他问我技巧。我说就是不说实话,把一切缺点都说成优点。比如说这个人油嘴滑舌、不爱干净,就可以说成他非常能言善辩,常常工作到忘记清理自己的个人卫生。还有“三分钟压制性定律”等等。我在电话里很详细的讲述着这些内容,为什么会感觉自己在犯罪。广告这个行业本来就是需要用华丽的谎言去装点的。就连这个社会的本身也是这样,我们沉迷在身边的糖衣炮弹和不断膨胀的欲望里,迫切希望可以在这样平凡的领地里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不平凡,用激情和自己青春去点燃所有的梦想。直到最后。我们究竟会剩下些什么,谁也不知道。这一切都仅仅是未知数。最近总是有一种很强烈的孤独感这种感觉迫使我不断的去和身边的所有人去交流,像是一种强迫症,需要不断的用大量的语言来填充我脑中的空白,这种虚幻的孤独像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苍白色,虽然空洞,却可以占据着我的身体。坐在火车上就会很容易的睡着。害怕在旅途中因为晕车呕吐使自己太丢人,于是干脆把自己交给梦境。这样便错过了所有旅途的风景,每次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听着身边的人兴奋的说着旅途的风景,心里就会感觉到一阵的空虚,那段本和你们呆在一起的时光,却没有留下我的记忆。我是不是只是你们身边的,残影。像是从嘴里吐出来的烟。Joe从上海打来电话,最近Joe的电话打的总是很勤快。这个男孩身上有我熟悉的感觉。他正直,善良,感性,热情,让人感觉可以很容易亲近。我们都明白这个社会荒唐的谎言,只是都会习惯性的不说明。像是我常常会做的一个梦。梦里的自己只停在十五岁的那年,十一的岁的贾晨斌在出租车后面和我坐在一起,在夜幕里和一群大人们的欢闹中悄悄抓住了我的手,轻声叫我:“哥哥”。这个梦反复的出现类似的镜头。除此之外的还有那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贾晨斌从远处跑来拉我的手叫我哥哥,叫我回去吃奶奶包的饺子。我叫他全名的时候他会生气,他习惯我叫他斌斌,在我每次说斌斌这两个字的时候,他便以为我在说他,如果我说不是他,他会很失落。这个记忆里简单的孩子,分享我大部分的青春时光。在我这样写这样矫情的梦境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很是熟悉,却让我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电话那头的人还特执着的让我一定要猜出他是谁,并且对我猜不出他是谁表示很愤怒。过了很久我才喊了声“斌斌”。其实我早该猜到是这个孩子。只是记忆里的他从不会主动联系我,所以没有任何奢望。在喊出名字之后聊天的内容相比之下就比之前要平淡了很多,他告诉我自己办了小号,问我最近在忙什么等等,后来他说困了,我说了声晚安便等他挂电话。挂了电话后便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窗外下着小雨,夜里下了雨感觉格外的冷。我看见Joe的qq头像亮着,就和他说:“我刚才接到了贾晨斌的电话。”

我突然发现自己懦弱到只敢和他去说,我害怕我如果和其他人说会被骂的狗血淋头。yelii说我在谈合同的时候像是一只随时可以吞噬对手的豺狼。可从那里下来,心里却是控制不住的柔软。伟大冷漠的神。我一直都做不到。感情是奢侈的东西。我一直都在说,可从来没有彻底明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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