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远是真被王家村那些人气的不清。 他来到甲板上,直接把水炮的输水管放进海中,然后来到水炮的操控台,启动水泵,海水源源涌入蓄水装置。 摇动方向感,水炮的炮口缓慢的移动着,最后朝向大龙头号方向,根本没有做出任何提醒,叶远直接启动水炮。 要知道,叶远船上的水炮都是加强的消防水炮,射程在50-80米之间,比一般渔船上那些30米左右的水炮在威力上就要大上很多。 叶远是第一次使用水炮,所以调换的角度有一些问题。 这一炮并没用打到大龙头号的驾驶舱的位置,而是打到了大龙头号的船身上, 即便是这样,水炮喷出去的水柱,也打的大龙头号不断的晃荡。 此刻大龙头号一片混乱,驾驶着大龙头号的时一个看上去只有四五十岁,黝黑的中年。 “麻痹的,小崽子还真敢动手,王晓志,去把咱们船上的水炮也打开,奶奶的老子就不信了,咱们船比他们大,还怕他们不成?”
被叫做王晓志的人,听到了船老大的吩咐,也向着甲板跑去,大龙头号上也有着一门水炮。 像这种消防水炮,很多渔船上都会拥有,虽说叫做消防水炮,实际上,渔船安装这东西也是防止在海上发生冲突时的一种防御手段。 王晓志才跑到甲板,就被控水号上射过来的水柱给打趴下了。 他奋力的想要爬起来,可持续不断的水柱打到他身上,在尝试了几次都无法站起后,才爬着跑回了船舱。 就在王爱民准备叫更多的人冲出去时,一个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汉子跑了进来: “龙头,咱们船开始渗水了。”
这一句话不要紧,把整个大龙头号上的所有人都给震惊住了。 “麻痹的,严重吗?怎么会渗水的?” “不清楚,刚才我下到船舱底部,准备在那里过道甲板上开启水炮,结果就看到海水从咱们的船底渗了进来,虽然不是很严重,但咱们总要想点办法呀?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呀?”
船底当然不会这么巧合的渗水,这一切都是叶远利用水针做的。 他并不想要这船上人的命,但给他们一点教训还是要的,不然真就这么让对方白白把自己一家都骂了?这口气叶远是咽不下去的。 他很巧妙的利用水针打穿对方的船底,同时又没有损坏太大,留足了对方逃生的时间。 如果对方还要在海上和自己耗着,那么出现的后果就不是叶远能管的了。 王爱民知道自己这次面子是丢了,但丢面子,也比丢了性命要好吧? 虽说船员说了,渗水不是很严重,但这也不能忽视不是? 于是他一句话都没有再说,愤愤然的启动渔船,向着最近的海岸行驶过去。 就在大龙头号启动离开后,控水号也没有穷追猛打,叶远停止了水炮,回到驾驶舱,看到王虎生正拿着对讲在那里骂的不亦乐乎: “儿子,你咋跑了呢?爷爷这还没和你们玩够呢,别跑呀,要不要爷爷再请你们洗洗免费的海水澡?放心,不收费。”
无线电里传来大龙头号愤恨的话语: “叶家村的,你们听好了,山水有相逢,你给老子记着,这事没完。”
放了一句狠话,大龙头号就狼狈的开走了,无线电你传来很多渔船的鄙夷声。 “大龙头号也有今天,平时仗着自己渔船比别人的大,没少干欺负人的事情。”
“哈哈,王爱民这次是脸都不要了。”
“老叶家那小子,你也小心点,王家村的人很记仇的,你们家还有着渔场,小心他们背地里使坏。”
叶远已经没心情听这些人在无线电力唠叨了,转身走出驾驶舱。看着正在甲板上一脸喜气的叶父和二叔身边。 “你小子行,这次给爸出了一口气,哼,叫王家村的人再嚣张,还不是被我儿子一炮就给轰跑了?”
叶父和海上那些渔船都以为大龙头号是被叶远的水炮给吓跑的。 只有叶远和大龙头号上的人才知道,真正逃跑的原因是因为大龙头号上渗水所导致的。 但这话他不会和老爸说,至于王家村那边,就算说出去,谁能想到渗水和叶远有关系呢? 毕竟水炮再强也打不到你的船底,而你船底渗水,谁知道是不是你那渔船年久失修所造成的? 反正就连王家村的人也不可能把渗水联系到叶远身上。 叶远拉着父亲和二叔直接坐到了甲板上,对于常年出海的人来说,坐在甲板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爸,说说吧,怎么赔的这么快?”
叶父听到儿子这么问,顿时一张老脸红了起来,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说。 二叔在边上叹了口气说道: “小远,我们承认,我们不是做买卖的材料,这次之所以赔的这么快,一是因为我们没有经验,二是被人算计了,算计咱们的人就是王家村的。”
叶远没有说话,等待着下文的到来。 叶父看二叔已经说开了,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毕竟其中有些事情,二叔也不是很清楚,所以还是他说出来比较好: “小远,我以为高价收一些海鲜,就算不赚钱,总不会到赔钱的地步,结果我想错了。。。。”
经过老爸的诉说,叶远没想到,自己只是出去一个多星期,老爸竟然经历了这么多。 叶父收海鲜,本来就没打算赚多少钱,只是想自己有个事做,然后还能帮着乡里乡亲。 结果倒好,他收海鲜的价格,要比平海县里的几个海鲜商的价格高上很多,只比蓝岛市的收购价略微低了一点点。 这原本对渔民来说是一件好事,可是谁成想王家村的几个海鲜商,竟然利用老爸这个善举,来做文章。 他们首先放弃了平海这块市场,不和叶父竞争,让他高价收了不少的海鲜。 然后他们又利用这么多年下来拥有的渠道,在其他县低价收来大量的海鲜,然后经一些渔民的手,高价卖到叶父这里。 这样一来,叶父手里的那点资金就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