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浪隶属于今甘肃省平凉市,位于甘肃省中东部,六盘山西麓,东邻华亭市,西依静宁县,北与宁夏隆德县、泾源县毗邻,南和张家川县、秦安县接壤。总面积1553.14平方公里。相传夏禹把天下划分为九州,庄浪在夏商时属“雍州之域”。西周时是西戎的游牧之地,划在“候服”的范围。春秋战国时,仍为西戎所占据。庄浪民族以汉族为主,有回部、蒙古部、满、藏、彝、维吾尔、苗部等少数民族。西周时期,便把这些少数民族统称为西戎。大军开到六盘山,秦庄公先登上六盘山一座最高峰,举目四望。但见此地群山起伏,地势东高西低,六盘山耸峙于东,余脉分六支回环盘互,贯穿全境。基岩山地和丘陵沟壑千沟万壑,河谷、丘陵、高山相间。东北高,西南低群山从横,层峦叠嶂,好一派大好风光!看罢了地势,便开始秦康他们带着小军前去各村寨宣传周宣王旨意。通令各村各寨,不论何等部落,只要归附周朝,不滋扰商队,周朝自会待他们如同子民。享受周朝子民的同等待遇。并严令士卒务必容貌庄严,言语得体,不得扰民。凡无故滋扰百姓者立斩不赦!这里的戎民早就汉化了,各村各寨以自己的名族为主体建在半山腰、河谷中乃至两山夹峙间的山谷里。果如他所料,这里的戎民刚刚秋收完毕,见秦军过来,一开始大感惊惧,慌忙逃入寨里。眼见他们并不扰民,随即对他们开始亲近起来。听说秦军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有西戎人抢掠商队,伤害人命。随即叫屈起来,“不是我们抢掠的商队,是附近的几股土匪。他们不但滋扰商队,没钱可抢的时候还抢过我们呢。”
说着话给他们指明了几个土匪的巢穴。庄公这才知道滋扰商队的,并不仅仅是西戎人,还有一些土匪。庄公听罢,心中汗颜。我们一直将西戎人看作是洪水猛兽,将他们描述的如何凶恶,欲除之而后快,看来是误解他们了!于是任务临时调整。开始清剿土匪。经戎民介绍,六盘山六支余脉之中有五股大的土匪窝。其中以长期盘踞桃木山的一股土匪势力最大。是五股土匪中的龙头,俨然在号令群雄坐地分赃。这些人中有西戎人也有汉人。因中原人畏惧西戎如虎,故而无论是真的西戎人还是汉人,都打扮成西戎人的样子,穿兽皮衣服,戴兽皮帽子,敞胸漏怀,手持弯刀,前往沿途商队经过的地方劫掠。劫掠完毕又往往放出一人或几人,让他们到处宣传是西戎人抢劫了他们。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西戎人就成了未开化民族的代名词。不但败坏了西戎人的名声,也阻碍了西周商业的发展。“听说里面还有你们秦人呢。”
一个长相清瘦的老者说。那位说了,西周包括秦仲难道没长耳朵,不会打听么?诸位,你要知道,中国的官僚作风可是历史悠久,长盛不衰的。凡是当官儿的,大部分都是在衙门里坐着办公室,喝着茶水,聊着大天办公的。有哪几个会真的踏踏实实,俯下身子,给老百姓办事儿?这样的人有,但少。否则,也不会出个包青天,出个海瑞,就好几百年都念念叨叨,不会忘了。正是因为少,所以才珍惜。那些坐在办公室里,喝着茶,聊着大天的家伙,自然不知道下面的真情。他们知道的,都是下面报上来的。下面的人往上报的时候,为了捞好处,少挨批,自然是挑着捡着报的。好事儿会赶紧报上来,坏事儿么,还是能不报就不报吧。而且还不止于此。为了捞取更多的好处,好事儿自然会报的大那么一点儿,再大那么一点儿。坏事儿么,自然是报的越小越好。于是,屁大的一点儿好事,一层一层报上去,报到周宣王那里,也就成了天大的好事!天大的坏事,一层一层往小处说,到了周宣王的耳朵里,也就成了屁大的坏事。当然,也不都是如此。也有好事说成屁大一点儿事的,也有把屁大的坏事,说成天大的坏事儿的。之所以如此,也不是笨,活学活用罢了。比如贪污了一万两白银,就绝对不会说贪污了一万两,最好是说成一千两,最好是说成一百两,最好一两也没有。再比如剿匪。顶多十来个土匪,说成一百多个的有,说成一千的有,还有的甚至吹嘘成一万多的也有。毕竟十来个是十来个的功,一百个是一百个的功,一千个是一千个的功,一万个是一万个的功不是。既然是功,自然多多益善,能多点,干嘛少点?秦仲作为大周臣子,自然深谙周朝的官场风气。牛皮一层一层的吹,他自然不敢戳破了。戳破了,会炸死自己!会炸死自己,干嘛要戳破?于是,一开始看着别人吹,后来自己也开始跟着吹。吹来吹去,西戎就成了牛鬼蛇神,罪大恶极!杀一个好人是犯罪,杀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就是立功。能随便杀人,能随便抢东西,还能立功。这等好事,谁会戳破?也正是因为这个,西周对西戎一波又一波的讨伐,西戎却一年赛似一年的壮大。直到不可收拾。再说了,西周之所以重视秦地,秦人善于养马,当然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一方面是,秦人是大周西方的屏障。秦人之所以被视为大周的屏障,其最要紧的一个原因,就是西戎的频繁入侵。西戎如果有一天不入侵了,还要你秦人干嘛?所以,必须让西戎入侵。秦庄公悟出了这个道理,自然是不肯说出口的。好在他常年沉默寡言,已经习惯了。憋在心底的秘密越多,越沉默。越沉默,越能得到重用。约得到重用,沾染的污秽越多。沾染的污秽越多,越能和光同尘同流合污。秦庄公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毕竟他现在修行还不够,还不能对这种事情视若无睹,置若罔闻。得到真实的消息,俗话说擒贼先擒王,秦庄公遂令秦军,立即进军桃花山。秦强却上前道:“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一批土匪,用不着这么多人。再说了,万一我们这么多人过去,他们警觉起来了,把门关上,严防死守,反而不好对付。不如如此如此。”
桃花山位于庄浪的东部,是一座形似馒头的山包,属于陇山中段向西延伸出来的一条支脉。背靠陇山,蜿蜒曲折。因漫山遍野植满桃树,每逢春季漫山遍野开满桃花而得名。这里的山峦下部为平缓而深厚的黄土,顶部是高峻而嶙峋的石崖,高可擎天,陡然而立,林草茂繁,植被繁多。果然是一处不可多得的好去处!这一日,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桃花山下的黄土道上,锣鼓喧天,唢呐声声刺破长空。却见人人披红挂彩,喜气洋洋,原来是一队娶亲的队伍由西往东缓缓地行过来了。打头的是四个唢呐手,人人胸前披着红色的彩带,连喇叭上也挂了红绸,正喇叭口向天,鼓腮瞪目,卖命地吹奏着一只喜庆的曲子《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毛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唢呐手后面是八个吹笙手,一个个披红挂彩,吹着笙,迎合着唢呐的律动。吹笙手后面是八个罗鼓手,正咚咚咚,锵锵锵的配合着唢呐的旋律卖命地敲着。在后面是一匹高头大马,高头大马上端坐一个皮肤白皙相貌英俊的年轻人。那年轻人昂首挺胸,满脸喜色,胸前挂着大红花,一看就是个新郎官儿。新郎官儿身边一边跟着四个家仆打扮的人,也披红挂彩,十分喜庆。高头大马后面,是一个八人抬的轿子。轿子上挂着红色的绸带,红色的绸带随风飞舞着。轿帘下垂着,不用说也知道里面坐着的是新娘子。轿子后面跟着十来辆大车。每个大车上拉着几个箱子,也是披红挂彩十分醒目。看来是新娘子家里给新娘子的陪嫁。明眼人一打量就知道这定是大户人家的迎亲仪式。迎亲队伍行至桃木山下的时候,那新郎却抬手制止了前面乐手的鼓吹,和身边人低语了几句,队伍便加快了脚步。看来是心里还是害怕着桃花山的贼匪的,不想惹事。想等着过了山门,再继续鼓吹。却不料怕什么来什么。正当他们急匆匆往前走的时候,却见前面飞马驰来几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为首的是一个满脸疙瘩身高体胖的人,那人气势汹汹,催马来到迎亲队伍面前,用手里的狼牙棒指着那新郎官,喝道:“呔,你这新郎官好不晓事!你不知道结婚是需要像我家大王送请帖送贺礼的么?连贺礼都不送,谁允许你从这门口经过的?”
一边说着话,一边用贼兮兮的眼睛望着那轿子。还没等新郎说话,却见随从之中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管家模样的人来。那人来到那大汉近前,抱拳拱手,打躬作揖道:“这位好汉,失礼莫怪!我家老爷是前些日子刚搬到这里的,还不懂这里的规矩。小可是他们的管家,这是一点孝敬,请好汉收了。待我家公子婚礼结束之后,我家老爷定亲自送来厚赠向谢!”
说着话,从怀里掏出鹅蛋大的一锭金子送了过去。一边擦着汗,一边用眼睛偷偷地瞥着队伍后面的箱子。那大汉也不客气,伸手接了金子,拿到嘴边,用黑乎乎的牙咬了一下,确认无误,丢进怀中,一下子跳下马来,笑嘻嘻地冲着那管家道:“好说,好说。”
说着话,紧走几步,来到轿子前,伸手便要拉开轿帘。那管家连忙抬手止住,央求道:“新娘子在合卺之前是不能见外人的。请好汉见谅!”
那大汉一把将那管家推开,执意要打开轿帘观看。一边说着:“看一看有什么打紧!”
一边仍固执地要打开轿帘。“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么?”
那新郎官,却突然发急起来,一下子跳下马来,就要与那大汉理论。却不料或许是本来就不善于骑马,也或许是跳的急了,却一下子崴了脚。一手抱起脚,就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那大汉见他好笑,注意力果然被他吸引了去,“哎,新郎官儿你没事么?你连骑个马都不会骑,还能骑的了这匹马?”
一边说,一边用猥亵的眼光看着轿帘。那新郎官却颇不服气,“谁说我不会骑马了,谁说我不会骑马了?我是······”说到这里,好像是自觉掉到了他的陷阱里,随即又说:“我父亲是镐京的大官儿,你这样无礼,我父亲是可以派兵清剿你们的。你难道不怕么?”
那大汉听罢嗤嗤而笑道:“镐京的大官儿,好可怕哦。可你他娘的别忘了,这里是三不管的地方。朝廷也是管不着老子的!”
“你不说理,我不和你说理,你老大呢?我要找他说理!”
那新郎官梗着脖子道。“你真的干找我们老大说理?”
那大汉用戏谑的口气道。“当然了,有理走遍天下吗,有什么不敢说理的?”
那新郎官傲然说道。却毕竟崴了脚,一用力又疼了起来,忍不住嘶了一声。“我看是打肿脸充胖子吧?”
那大汉又道。“谁打肿脸充胖子了,谁打肿脸充胖子了?我父亲是京城的大官儿,我不信你能把我怎么地!”
那新郎官似乎对他瞧不起自己而生气。说着话,就命令那管家道:“走,跟着他,去找他们老大去!”
“哼哼,你是想把管家留这里,你们来个春蚕脱壳吧?”
那大汉道。“谁说只把管家留着里了?谁说只把管家留这里了?我跟着你去,我们都跟着你去!我就不信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还能把我怎么地!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么?”
说着话,也不顾那管家私底下又拉又拽的制止,便令众人跟着那大汉往山上去。那管家似甚是无奈,只好垂头丧气在后面跟着。牵着马走了两步,那新郎官又疼得呲牙哦咧嘴,只好跨上马,跟着那大汉上山而去。那大汉见他分明是个书呆子,丝毫不通事务,也不管他。心里暗暗欣喜,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傻子,连死都要把脑袋送过去。随即押着众人上山。上的山来,众人这才发现。桃木山山有池,有前、后两个池子,分别位于高耸入云的山顶凹地间。遇旱不减,逢涝不涨。前面的池子约30余亩,形如卧蚕,其深莫测,四周平旷,视野开阔。后面的池子距前面的池子里许,约20余亩,水边多生红色水草,状如一勾弯月,四围百草丰茂,游人罕至。登顶上山,但见松涛与山风和鸣,云影共水波逍遥,好一副神仙之境。那山寨就建在两个池子之间。是一座占地数十亩,巨大的寨子。寨墙用巨木插地,巨绳捆绑而成,寨门用整根的巨木卯嵌而成。寨墙后面还有木头搭成的小房子,小房子里立着暗哨。顺着寨门望去,迎面是一大间两层的木头房子,两边各有一排木头房子。正中的应该就是议事厅了。因为迎着眼光,议事厅里有点黑,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人。院子里两排拴马桩,好几百根,拴马桩上拴着许多马,数一数,大概有一两百匹。寨门口门楣上挂着一副匾,匾上写着“桃木山寨”四个大字。寨门关着,门口站立着许多匪兵,一个个吊儿郎当站着。见那大汉领着许多人拉着好多箱子过来,众匪兵一个个笑逐颜开。“哟,李哥带回来这么多货啊!”
却原来那人姓李,被他们掠过来的东西称货。又有人说,“哟,还有个新娘子呢。看来李哥你这次可立了大功了!大当家正需要一个压寨夫人呢。这一次大当家定会重重赏你!”
那大汉甚是得意,跳下马来,“有我老李的好处,定不会丢下你们这些兔崽子的。”
说着话,令他们打开寨门,放众人进去。众人进去,大门重新关上。那大汉进去,令他们先在这里等着,又令随从看好他们,这才紧走几步进入了议事厅。走的近了,这才发现议事厅正中摆放着一把金交椅,金交椅上铺着一张虎皮,虎皮上坐着一个铁塔一般的壮汉。那大汉黄发黄须,形同狮子,身穿虎皮,敞胸露怀,目露凶光,令人不敢逼视。两旁各坐着五六个身穿兽皮的汉子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丑有俊。一时间也看不明白。却见那李姓大汉迈步进入议事堂,对着坐在中间的狮子拱手道:“禀报大当家,事儿查明了,是队娶亲的,那新郎自称镐京某位大官儿的儿子,要来找您理论。我看就是个书呆子。”
狮子听罢,哈哈大笑道:“理论,找我理论?哈哈哈,我喜欢!我就喜欢和人理论!”
说罢,令李姓大汉叫那新郎进来。他依旧大马金刀坐在那里,并不起身。眼见新郎瘸着腿进来,却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崽子。遂问道:“你不是找我理论么?你是何人?你父亲又是什么官儿?”
那新郎官儿却似乎真是个官宦人家的贵公子,见到他并无惧意,而是站定了,也不行礼,傲然说:“你是这里的土匪么?我可告诉你,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是镐京城里太史之子,姓姬名汤的便是。”
“鸡汤?要不要我给你拿把面条来?”
狮子揶揄道。旁边响起一片笑声。“姬乃王家姓氏,汤乃尧舜禹汤之汤,非鸡汤之汤也。你这人也太没有学问,笑什么笑!”
那新郎鄙夷地说道。“你的父亲也不过是个太史,你能把我怎样?”
“口诛笔伐,乃太史之责,似你这等啸聚山林,劫掠财物,杀伤人命者,自有王室来管的。”
“口诛笔伐?你父亲能用嘴巴用他的笔来讨伐我吗?小崽子,我可告诉你,这里是三不管的地方。西戎管不着,西周也不屑管,连个官儿都没有,管个屁!”
“谁说没官儿?衙门里不是有县太爷的么?我今天还见着了呢,我的婚礼还请了县太爷了呢。”
“县太爷?你说的是老檀啊?他只不过是个县尹。是这里的各个村寨临时推选出来的,是没有官印的。平时见了老子都打战,还县太爷!嗛!”
“这只不过是临时的,王室早晚会打过来的。到的那时,你想投降都来不及了。我劝你还是投降了吧。乖乖地做个顺民,娶个老婆,生个孩子,过自己的平安日子多好!总比你这样成天提心吊胆,今天你杀别人,明天别人杀你要好的多吧?”
“你这小子倒是伶牙俐齿,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不是有个新娘子吗?叫过来,让本大王看看,要是还不错的话,我就听你的,娶妻生子!”
说罢,在众人的笑声之中,令身边的匪兵,抬那新娘进来。过不多时,轿子抬了进来。落定之后,狮子下得台阶,来到轿子近前,对那新娘子道:“下来吧,还让本大王请你?”
果见轿帘掀起,从里面走出一个袅袅婷婷的新娘子来。那新娘子身上穿着大红嫁衣,头上带着大红盖顶,只是身材略高些,比那大王矮不了多少。见到狮子,微微屈膝福了一福,捏着嗓子道:“奴奴程婉参见大王。”
狮子笑逐颜开,“你这新娘子还是挺有礼貌的,快给本大王说,你是哪里人士,他是哪里人士?为何经过这里?”
那新娘子似不胜娇羞,娇滴滴地立在那里,拿腔拿调地说:“奴奴乃是十五里外程家寨人士,他是我的未婚夫婿姬汤便是。他是往东十里的金鸡岭姬家庄人士。我父亲与他父亲自幼在私塾读书,乃是世交。他父亲姬伟从太史位子上退休回来后,便张罗我们俩的婚事。今日是我出嫁的日子,去姬家庄与他完婚。”
那狮子听罢,笑眯眯地说:“你难道没看到么,你这夫君乃是一个傻子!他以为这里还是他的姬家庄呢,以为他父亲还在位子上呢。还来劝我归降。似他这等不识时务的书呆子,早晚会被人杀了的。我劝你还是改改主意,嫁了我吧。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一生富贵,如何?”
那新娘子似乎极其娇羞,掩嘴道:“大王说笑了,婚姻乃人生大事,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他们是托媒人过来说的媒,大王可有媒人?”
却听又是一片哄笑之声,旁边诸人争着说:“我来当这个媒人,我来当这个媒人。”
那新娘子却越发害羞了,嗫嚅道:“媒是要向父母提的,哪里有向本人提的道理。”
那狮子被他撩拨的欲火上升,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随即抬手将她的盖头扯下。果然里面露出一张英俊无比的脸孔。那新娘眼见露了底,不再调笑,随即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扭转过来,另一只手已经卡在了他的脖子上。厉声喝道:“还不动手更在何时?”
随着喝声,却见两个大汉领着十多个人闯了进来。其中一人左嘴角上有一道疤,手持一根熟铜棍,另外一人身高过丈,手持两柄硕大的铜锤。那两人冲进大厅,也不言语,随手就是一阵乱砸。只听耳边传出阵阵惨嚎之声,眼看着已经有五六个人被砸伤倒在地了。不用说,这二人就是秦隆、秦东了。那新娘就是秦强了。至于那新郎,则是世父无异。那狮子一时气急,右手抓住秦强的手腕,沉肩屈腿,胯部用力,竟然从他的禁锢中脱身出来。一旦脱身出来,旋即跑向金交椅,从金交椅上取下一柄砍山大刀,带着风声,向着秦强招呼过去。秦强手中没有兵刃,不敢与他硬拼,随即后退两步,抓住身边的长凳迎了上去。同时左脚伸出,将欲图袭击他的另一个匪首踢了出去。但听咣啷一声,大砍刀砍在长凳上,看来那长凳所用木头甚是结实,也只是砍出了一道白印而已。旋即挥舞长凳与那狮子战在一起。世父自然也没闲着,虎吼一声,向着身边的一个光头扑了过去。却是见他竟是趁着秦强不备,向着秦强背后射出一枚青铜镖。一边往前冲一边对秦强喊了一句,“五叔闪开后背,有偷袭!”
秦强听罢,顾不得与狮子纠缠,双脚用力,钉在地上,身子后仰,来了一个风摆杨柳,将那镖闪开。世父见五叔无虞,恨那秃子狠毒,也抓起一条长凳,夹杂着锐疾的风声,向那秃子抡了过去。那秃子的身手颇为了得。闪身躲开,仰身从后面的兵器加上取过一柄长枪,枪花抖动,嗡嗡作响,与世父战在一起。狮子一边与秦强周旋,一边对着门外高声大喊:“都他娘的死哪儿去了,给老子过来,杀了这帮龟孙子!”
他这一喊,立即泄气。秦强瞅准机会,强攻上去。将长条凳舞的虎虎生风,将狮子身形罩住。狮子战况吃紧,一时间也不敢大意。自然也喊不出来了。二人你来我往连斗了数十招,竟是不分上下。秦军这次出动了五员战将二十一名兵勇,战将分别是秦庄公、秦隆、秦东、秦强、世父,兵勇也是从两千名士兵中挑出来的精英。其中秦庄公扮做管家,秦强扮做新娘,世父扮做新郎,秦隆、秦东扮做长随。此时,秦庄公正在门外率领十来名小军与欲图进来的土匪交战,他们自然进不来门。门内秦强对阵狮子,世父对阵秃头两个强手。秦隆、秦东对阵剩余诸人,却是如虎入狼群游刃有余。耳听一阵呼呼隆隆嘁哩喀嚓,剩余十名头领已被他们消灭了一半。剩余四个也是连呼哧带喘,连奔跑带躲避,十分狼狈。世父离兵器架较近,挥舞长凳疾攻几招,将那秃子逼退,随即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支长枪,对秦强喊道:“五叔接枪。”
对着狮子飞掷过去。随后又取了一柄长刀自己用了,对那秃子砍了过去。长刀虽然不如自己的兵器,却毕竟比那凳子好使多了。秦强也是如此,眼见长枪飞来,立即将凳子朝着狮子贯了过去,等狮子躲避凳子的同时,伸手接过长枪。挽了一个枪花,向那狮子只攻过去。手里一旦有了趁手的兵器,进攻起来自然得心应手。转眼之间,战况立即发生转变。由不相上下转成一边倒的形势。却听秦东连声叫好,似乎找到了对手。回头一看,果不其然,他竟和那行李的大汉打得不可开交。说打得不可开交,也不确切,是你打我一锤我打你一棒。但听整个大厅里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之声。却是二人你持大铜锤,我用狼牙棒,你砸我一下,我砸你一下,比起了力气。这一相互较力,毕竟是在屋里,声音传不出去,还带回音环绕的。这噪音就有些让人受不了。只听轰隆一声,咣当一声,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响亮。只把众人震得耳朵发麻,热血上涌,心烦意乱。而他二人竟兀自不觉,竟然还玩儿的十分开心。却听秦东高声叫道:“不行不行,你赖皮。你多打了我一锤。这一次,你得让我也打你两锤。”
但听那李姓大汉道:“不对不对,我没有多打你两锤。你看看哈,你有两只锤,我就一只锤。你打我一下就是两下对不对?”
秦东做思索状立在那里,想了一会儿,似乎恍然大悟,“你说得对,你说得对!要不咱就这样,你打我两下,我打你一下?”
眼见他们闹得太不像话,秦隆喝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那里玩儿。再不好好打仗,下次不带你了!”
眼见秦隆生气,秦东嘟哝着嘴道:“你又不陪我玩儿,今天我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陪我玩的人,你还不让我玩儿。”
“玩儿玩儿玩儿,你就知道玩儿!”
眼见大势已去,那狮子却似乎甚是洒脱,随即跳到一旁,对秦强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装神弄鬼攻打我的山寨?”
“我乃秦地老五秦强,外面的是我大哥秦庄公秦祺,那俩是我两个哥哥三个四哥。”
见他退开,秦强并不向逼。随即道。“你们不早说!你们要是早说了,何苦还要这般向斗?”
说罢,连忙喝令众人住手。来到屋外,喝止众人,将秦庄公拉到金交椅上,纳头便拜。“见过主公。”
眼见秦庄公一时莫名其妙,目瞪口呆。那狮子随即向秦庄公讲了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