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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攻镇原繆赢诱敌(1 / 1)

此时的义渠国主要城池包括镇原、庆城、北豳。今庆阳市部分地区。义渠国占领庆阳后,分别在镇原、庆城、北豳等地设城,之所以将都城定为北豳(宁县),盖因北豳离沣镐二京较近,便于两国交流之故也。秦庄公从威戎出发,直奔义渠戎,却必须先经过镇原城。于是,便于行军休息之中与众人商议道:“我军此番讨伐义渠,乃是由西往东,必先经过镇原。镇原、庆城、北豳呈三角形,恰呈三足鼎立之势。我们无论进攻哪里,另外两个城池都会来救。”

遂让众人各自谈谈自己的进攻之法。秦康将行军地图从中军手里要过来,铺在地上,指着地图道:“镇原、庆城、北豳呈三角形,恰呈三足鼎立之势。北豳是其国都,其守势定然最为牢固。镇原、庆城外无强敌,其防守必然薄弱。我们又离镇原最近,因此,进攻镇原才是上上之策。”

“我们进攻镇原,不一定要将目标瞄在镇原。”

秦强说。“五弟这是何意?”

秦庄公道。秦强从地上拾了三块石头,分别摆成三角形状,拿着一块石头道:“大家看好了哈,这就是镇原城,我们进攻这里,其他两个城池会作何想?”

“会来救!”

秦康兴奋道。“五弟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进攻镇原,并不一定实攻。因为我们是骑兵,攻城乃是我们的弱项。我们可以等另外两个城池来救的时候,在半道上袭击他们。只要将他们的主力消灭了,他们的心理就会垮掉。那时候定然会主动献城来降。我猜的可对?”

见秦东与老李兀自在那里掰手腕儿比试力气。这两人自从遇到了一起,便彼此不再分开,只要有一点儿空闲时间,立即时不时比试一下力气。至今谁也不肯服气谁。秦庄公便不理睬二人,也不加以制止,遂对秦隆、秦荒道:“你们也说说你们的看法。”

秦隆道:“打哪儿都行,反正对我来讲,有仗打就行。”

众人听罢,忍不住笑了。秦荒坐直了身子,舔了舔嘴唇说:“镇原地靠关山、六盘山,其地沟壑纵横,地势西北高东南低,极易于藏兵。此计可行。只是,此计杀戮必多,或会引起两家仇恨,反倒不美。我有一法,既能实现目的,又能减少杀戮,不知是否可行?”

秦荒自从跟了秦庄公,把胡子剪了,头发也整理了。剪了胡子,整理了头发的秦荒虽然仍是一头黄发,样貌却是精神了不少。高鼻深目,身材高大,颇有西域人的风采。他其实年纪并不大,也就二十来岁,和秦强年纪相仿。其性格粗犷之中又有些细腻,有些悲天悯人,眼神里时常闪现出一丝忧郁之色。第一次见他,秦庄公对他的第一印象是相貌凶恶颟顸霸道,岂料竟是演的,吓唬外人的。就觉得好笑。转念想想,自己也挺能演的。这个世界上,谁不在演戏呢。上至周宣王,下至卖枣糕的,哪一个不靠演戏?哪一个不用演戏,就能活得下来的?周宣王不演戏,他就拿不到王的位子,其实也不仅仅是拿不到王的位子,他甚至连活都很难活得下去!卖枣糕的不演戏,就卖不出去自己的枣糕去。卖不出去自己的枣糕,还如何能活得下去?小时候听秦腔,最敬佩的,就是虢文公那样的敢于仗义执言,为民请命的人,可是轮到自己了,却又退缩了。出威戎城的时候,召婞还告诉他一个消息,虢文公死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一下子停止了转动。好像一切都停止了。虢文公之所以死了。是因为他接到了周宣王的邀请,去镐京西门去送自己。哦,也不是送自己才死的。是周宣王有意无意告诉了他一个事实,自己根本没提籍礼之法的事,而是只提了西陲大夫和西犬丘的事。哦,也不是。是他太老了,一不小心,摔下了台阶,摔死的!反正不管他是怎么死的,秦庄公的心里总有一些内疚。也不光是内疚,怎么说呢,他觉得自己的内心里,某些东西已经死了。在洪荒的身上,他又看到了那些东西。或是因为初来乍到,洪荒话并不多。但庄公知道,他是个挺有想法的人。见他说他有一个主意,众人随即将眼睛望向秦荒。却听秦荒字斟句酌道:“义渠王姜戎有五个儿子,分别是姜庆、姜贺、姜达、姜丰、姜收。在此地镇守的是其四子姜丰。姜丰年方二十来岁,两膀一晃有千斤之力。且为人谨慎,极富智谋,算得上是文武双全。担心他年轻冲动,姜戎又派了一个年老持重之人,也就是姜戎的五弟,姜丰的五叔姜芳做他的副手。姜丰是义渠王姜戎最宠爱的儿子,如果我们能够设法捉到姜丰,就能以姜丰胁迫义渠王与我议和,如此一来,既能收复了义渠戎,也能避免了大的伤亡了。”

庄公听罢,经过一番合计,随即决定先采用秦荒的计策。大军再度出发,却见后方尘土飞扬,却见有一支军队疾驰过来!众人不由的吓了一跳!莫非是被义渠国抄了后路?等走的近了,才发现原来是周军的旗帜。再走近了,才发现竟是召婞和繆赢领着一千周朝骑兵赶过来了,随行而来的,竟然还有矢国国君姜矢的劳军队伍。义渠国城坚墙厚,防卫森严,不似犬戎国那般松散懈怠。多一千人就多一份力量,更何况又有这么多的劳军物资呢,秦庄公见罢,自然高兴。遂向姜矢表达谢意,并请他代自己向周王表达感谢之意。姜矢年纪不大,约莫三十来岁,十分健谈,向秦庄公讲了两家自非子以来历代交往的历史。却原来非子来到汧渭之间,第一个过从甚密的竟是矢国的先君姜亟。由于两国相隔甚近,非子放马的汧渭之间,原来就是矢国的辖地,因此多得矢国之助,才把养马场开了起来。当然,因为矢国为了取信于周王室,从来不备兵马,每次遇到西戎入侵也是非子率领汧渭之间的人民抵御的。可以说,非子在经济上得了矢国不少帮助。也给矢国提供了安全保障。两家互相帮助、互通有无,的确形成了十分亲密的关系。这段历史,秦庄公还是第一次听到,言语之间,自是与他也亲近了不少。因为有了这层关系,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当然,也只是姜氏谈的欢,秦庄公听得欢如此而已。交接了劳军物资,送走姜矢,繆赢早就见过了二叔、三叔、四叔、五叔。叫罢众长辈,又拉着召婞的手又叽叽呱呱有说有笑着了。看得出来,她已经和召婞混得很熟了。也不知道召婞用了什么办法,还挺贴呼她。庄公无奈的笑了笑。遂将他们方才的计议向召婞通报了。说是要先引姜丰出来,将他擒住,胁迫义渠王议和。召婞听了,心中略一思索,就有了主意。遂对秦庄公说道:“你不用管了,待会儿我去和繆赢把他引出来,至于生擒他的事儿,可就得由你们老爷们儿来办了。”

庄公想了想,点头应允。她们是女子,容易被他人所轻视。既然此人为人谨慎,看来也只好让她们去,才是上上之计。两下商量好了,等到离镇原二十里之处,先行安营扎寨,休息一晚。次日一早,秦军埋伏好人马,让召婞繆赢去引姜丰出来。待得姜丰出城,秦军大队旋即发动进攻,活捉姜丰。大军继续前行,又走了一百多里,出了六盘山,再往东行,便是满眼的黄土高原丘陵沟壑区,放眼望去,但见台塬纵横,黄土遍地,满眼苍凉,山、川、塬兼有,煞是浑厚大气。大军顺着蜿蜒曲折的黄土小道,穿行于无穷无尽的黄土台塬之间,一会儿爬坡,一会儿又下去。爬坡的时候但觉这坡无穷无尽曲曲弯弯,似乎一直要走到天上。下坡的时候又是绵延不绝,其深不可见底,似乎又要直通地狱。随着树木植被的减少,风也越来越凛冽起来。卷着沙子,带着石头,刮在人的身上、脸上,砸的人浑身生疼。人们都说义渠国土地肥沃水草丰美,反正秦庄公没看到什么肥沃的土地,水草的丰美。幸亏秦军常年征战,这一点苦,还是吃得的。大军又行走了一天,天黑的时候,好不容易找到一条河。遂叫斥候前去打探,此是何处,此河是什么河。斥候去后不久,策马回来,说是这条河叫蒲河,此处离镇原城已经不足五十里了。顺着河的河沿就能过去。秦庄公遂让众人在河边放了马,让马匹自由喝水吃草。担心喝生水拉肚子,又让负责烧火的小军烧了几大锅水,就着热水吃自带的吃食。又让另外烧了几锅晾着,等晾凉了在水壶里补充上凉开水。避免水土不服,拉肚子,影响战力。用罢饭,秦庄公令众人继续前行二十多里,在离镇原二十里出潜伏起来休息一晚。待次日一早,让召婞、繆赢带着一千周军前去溺战,只等姜丰出城,便予以发动突袭,将其生擒活捉。一夜无话。次日一早,眼见召婞、繆赢带兵过去,庄公频频叮嘱,要繆赢一切听召婞的,且要注意安全。眼见二人走远了,这才罢了。召婞繆赢率领周军前行二十里,直奔镇原城下。二人边走边说。召婞笑道:“你父亲还挺细心呢。”

“可不是么,有时候我觉得他比我妈还细心。叨叨叨叨的,烦死了!”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爹爹从来就没管过我,否则,我也不会养成现在这个性子。我哥哥经常说,我比男孩子都野呢。”

“你这样多好啊!我也不喜欢女红呢。我妈妈却总说,不会女红怎么嫁的出去?哎,召婞姐,我怎么觉得你对我爹爹这么感兴趣呢?”

“哪里感兴趣了?小妮子,净鬼心眼子!”

“哼!你也别骗我了,你的眼睛骗不了人的。”

“我的眼睛咋了?”

“哼,你的眼睛一看到我爹爹就发直,你以为谁看不出来呢!看见了吧,看见了吧,你的脸都红了!”

“小妮子,看我不撕碎你的嘴!”

扬了扬手,却罢了。毕竟有一千多人看着呢。却不由得一阵阵脸红发烧,一抹红霞从两腮飞起。“召婞姐姐,你不知道么,你脸红起来,还是挺女人的!”

“嗛,小妮子,你知道什么是女人?”

“嗛,我咋不知道啊!哎,你真的喜欢我爹爹啊?不过我可告诉你啊,你喜欢我爹爹···嗯···没戏。”

“你爹爹和你妈妈,他···们感情挺好是吗?”

“那是!反正我没见过他们吵架。我妈妈是个急性子,我爹是个慢性子,每次都是我妈妈发急,我爹爹都是让着她的。有时候我爹也发急,我爹一发急,我妈妈就怕了。就不敢说话了。就找我,我去一劝,他们就又好了。”

一时无话,过了许久,召婞才说:“反正我不管!”

也不知道她不管什么。见她不说话,繆赢又有些不忍,“你要不介意,我可以给我妈妈说说。她可是挺开明的。只不过,你可要委屈一下,做小了。”

见她犹不言语,又问,“你很介意做小么?”

却不料召婞早已笑逐颜开得了。“小丫头,快到了!记住哦,你父亲可是把你交给我的。你可要听我的话哦!”

繆赢撇嘴,表示不屑。不消片刻,镇原城就到了。却见一座巨大的城池横亘在道路中间。那城池却与别的城池不同,不是在平地上突兀建起来的,却是依照山势起伏建起来的。北面靠着河,南边连着山,顺着山势蔓延开去。因为只有靠河的这一边有一条宽阔的马路,故此城门就设在北边。只有东西两个城门。南边、北边并无城门。这就让整座城池像一个巨大的吊坠,宽阔的地方并无孔,只在最细处穿了一个孔洞。这样的造城法有一个好处,由于北边是河南边是高山,城门前并无宽阔的场地,用来大规模军团作战。再大的军队,也会被山河挤压成细小的长队,很难集中起来,大规模攻城。便也利于防守。坏处是,由于城是建在半山腰处,依次递高,却也无法开凿护城河防护。敌军大队可直接开到城门近前。渐渐地,城池上飞舞的大旗就能看得见了,渐渐地,便能看到城门楼上“镇原”两个大字了,渐渐地,连城上守卫的面庞也能看的清了。召婞令大军停在一箭地之外,然后手持银枪,欲上前溺战。却不料繆赢早就冲到前,跑到城门口去高声叫喊了:“城上人听着,我是大周秦地繆赢,奉周王之命前来讨伐尔等,有不怕死的赶快下来受死!”

她模样俊俏,牙尖嘴利,一身红衣,背跨弓箭,骑了一匹胭脂马,手持虬龙鞭,在城下耀武扬威,果然一下子吸引了城上的注意。却见城上之人指指点点,似是十分稀奇。时间不长,便见城上站出一个年轻人,那人眉毛英挺,鼻梁高耸,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透着深邃,黑盔黑甲一身黑,却也不过二十来岁年纪。来到城上,俯身下看,微笑着对她说道:“我义渠国并未招惹你们,你为何要来讨伐我们?”

“你们不服教化,不顺王命,肆意劫掠往来客商,杀人害命,还说并未招惹我们?真是强词狡辩,岂有此理!我看你身穿武将衣服,看起来像个男人,却不料如此胆小怕事。你若害怕,赶快缩头回去叫你家大人去!”

那人毕竟年轻,气盛得很,哪里受得了她的激?随即沉下脸来,道:“你这丫头好不知礼,我本看你是女流之辈,不想与你一般见识,却不料竟如此刁钻古怪牙尖嘴利,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说着话,就要下城与她交战。却不料旁边站过一个中年人,一把把他拉住,对他说道:“此必周秦诱敌之计,要引诱公子出去,对你不利。且不理她,看看情形再说。”

却是姜芳。姜丰虽是主将,但来的时候义渠王就已经给他交代好了,说他年轻冲动容易误事,叫他多听听四叔姜芳的。于是也就罢了。却听城下又开始叫骂起来,这次却不是繆赢一个人在叫骂了,而是一千周军声音整齐划一开始叫骂起来:“西戎蛮子叫姜戎,生下一窝烂苍蝇,老大愚笨叫姜庆,老二痴顽叫姜贺,老三丑陋叫姜达,老四窝囊是姜丰,老五下贱叫姜收。龙虎彪豹挺威风,其实就是一窝狗。”

这就有些人身侮辱的意味了!姜丰听罢,哪里还忍得住?随即披挂上马,手持三尖两刃刀,率领两员副将及一千骑军,大开城门出得城来。要亲自把这个可恶的小姑娘捉回镇原城去。姜芳阻止不住,也只得任他下去了。一边吩咐守城军卒做好防护。以防秦军前面溺战是假,后方突破是真。姜丰带兵来到城下,那边周军再次后退一箭之地,给交战双方腾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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