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生又走了回来,原本打算让苏梅婷再多等一会儿,可对上她冷漠的双眼,他识相地把话吞了回去。
“先把这个表格填了,这下面有一些文件需要你提交呢,我看你今天没带吧?预登记后,下次过来把文件交了。”
苏梅婷看了一眼,文件大多是要去村委会开的证明,不难弄。
她将表格填写好,交给了杜春生,说道:“我明天过来交文件。”
杜春生点点头,“回去准备吧。”
但秦香梅给不给她过,就不知道了。
苏梅婷离开没多久,孙越武也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一副如沐春风的模样。
别人不知道他在里面做过什么,杜春生心里可就清楚了。
他趁此机会敲门,“秦科,我能进来吗?”
良久,秦香梅才哑声说道:“进来吧。”
杜春生冷笑,嗓子都叫哑了。
虽然已经四十多岁,可秦香梅保养很好,跟三十来岁的成熟女性一般,透着岁月沉淀的性感。
他开门走进去,迎面扑来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让他不由得暗露鄙夷。
“秦科,这是苏梅婷填的表格。”
秦香梅发丝散落下来几缕,给她添了几分慵懒。
“她走了?”
杜春生点点头,“她性格看起来还挺厉害,没敢让她多等,怕她惹出什么事,就让她填了表格回去了。但是,她说明天回来交文件。”
秦香梅哼了声,“交就交吧,至于审核能不能通过,什么时候通过,就让她等着吧。”
杜春生知道,她这是打算跟苏梅婷为难到底。
也不知道苏梅婷怎么这么倒霉,竟然得罪了秦香梅这么记仇的女人。
杜春生出去后没多久,孙雪纤来找秦香梅。
面对女儿,刚刚经历欢愉的她,依旧坦然自若。
“你二叔方才与我说,苏梅婷手里有一支金簪。”
孙雪纤坐下的动作顿了下,等坐下之后,方才开口:“不会是宴叔叔手里那个吧?”
秦香梅撩了下头发,竟然让孙雪纤看呆了,总觉得母亲今天有一种别样风情。
“你宴叔叔手里那支,本来就是一对的,得想办法将苏梅婷手上那个拿到手才行。”
孙雪纤想了下,如果要拿过来,不是买,就是抢,要么就是偷。
如果是买,苏梅婷不一定愿意卖。
如果是另外两个,孙雪纤却不愿意这样做。
她就算要赢,也不想用这么低级没品的手段。
“妈妈,我们好歹是有教养的人家,还是别想了,要不我们仿一个?”
做一个假的,和宴国栋手里的凑一对,不就行了。
秦香梅目光深了些,看着她,红唇轻启:“仿一个?”
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她忽而笑了声,“当然要仿一个,但我要的是真的,不是那个假的。”
金簪是宴国栋家传的,究竟是真是假,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若是给了一个假的过去,反而会把人给得罪了。
孙雪纤见她这模样,不禁问道:“妈妈,你很讨厌她吗?”
秦香梅微微一笑,慈爱地摸摸她的脑袋。
“欺负我们纤纤的,妈妈都不会放过。”
她就这一个女儿,应重晔凭什么为了一个村姑抛弃她女儿?
哪怕应重晔上赶着,苏梅婷也不能接受。
无他,只因为她不配!
……
第二日,苏梅婷跑了好几个地方,准备申请执照需要的文件。
主要有应重晔在身边,给她开了很多方便之门。
“我才知道工商局调来一个新科长,叫秦香梅。”
苏梅婷刚去工商局,新调过来的名单就呈在他的桌面。
“秦香梅?”苏梅婷正好有印象。
“苏苏,她有为难你吗?”
苏梅婷摇头,觉得莫名其妙,“她为难我做什么?”
应重晔沉默,早知道没有,他就不提了。
“她是孙雪纤的妈。”
苏梅婷听言,哦了声,没再说话。
虽然神色如常,应重晔就是敏感地觉得她生气了。
他垂眸看着她,“苏苏,我和孙雪纤虽然是处过对象,可只是名义上,我没碰过她,甚至连话都少说。”
苏梅婷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又没生气,你解释什么?”
应重晔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将她带进怀里,唇瓣贴着她耳鬓。
“苏苏宽宏大量,当然不会生气,可事关我的清白,总得解释清楚。”
苏梅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嗔道:“清白?应重晔,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应重晔吻了下她的发丝,“我要是要脸,媳妇就追不上了。”
苏梅婷傲娇地哼了声,将他推开。
“大白天的动手动脚,你也不怕被人看见。”
应重晔抬脚跟上去,这情状看起来竟然像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热血沸腾。
“你这意思,不是白天就可以动手动脚了?”
“你再胡说,就回去县城。”
老赖在这里,大家都在问她什么时候结婚。
她才不要那么早。
苏梅婷拿着文件资料准备去县城,骑着自行车还没到村口,远远就看到阮小渝坐在大树底下,跟一群三姑六婆聊得挺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