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小孩回了家，孟苏南开着车离开，连四合院的门都没进。
就算没进去，光是看大门他都知道里面有多气派。
和他往日看到的胡同里的大杂院完全不一样。
他没有回部队，也没直接回往日住的地方，而是直接开车去找钟云楚。
望着外面的夜色，突然有些念着钟云楚上次给他端到面前的啤酒。
“相看得怎么样？”
钟云楚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孟苏南脑海中浮现女孩的模样，像只小狐狸，有时又像猫咪一样娇气。
“小屁孩一个。”
“多大？”
“十七岁。”
钟云楚哦了声，“那也不算小屁孩了，前头我爸跟我介绍的那个，也才十八，出来工作两年了。”
孟苏南可没他心这么大，“她还考大学。”
钟云楚嗤了声，“现在考大学多难啊，多的是考不上就结婚的，你愁这个做什么呀，先把眼前的事儿给解决了。”
他说的，自然是用苏以当烟雾弹，保护罗莹莹的事。
孟苏南原先还觉得这个法子不错，可现在，他心里竟然像梗着什么，十分不舒服。
“这样利用一个女孩……”
钟云楚乐呵了，用力拍了下他的胸膛。
“南子，不会是良心过不去吧？得了啊，咱们走到今天，真是个好人的话，早就被人弄死了。你只需要明确一点，那就是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不想这样做，那成呀，把罗莹莹丢开手，管她去死。”
今天就算换做是他，也没什么过意不去的。
大不了，等把孟立扬解决了，再想办法补偿那个姑娘。
“不过有一点，别和那些小姑娘谈什么情呀爱的，特麻烦。不过那玩意，你估计也没有。”
和女人谈感情是最乱的，还不如直接给钱，大家都开心。
但孟苏南在京城八卦虽然多，钟云楚却清楚，这男人对女人感兴趣的程度，还不如他手里那把枪。
孟苏南冷冷扫了他一眼，薄唇抿着，却不得不承认，钟云楚说得对。
……
自从那次相看之后，连着好几天，苏以都没再见孟苏南。
好似相看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倒是苏梅婷抓着她问了句，觉得对方如何。
苏以不答反问：“如果我说好，妈妈是要同意我早恋吗？”
苏梅婷点了点她的脑袋，“别问我呀，你问你爸去。”
应重晔能把她腿打断。
苏以躺在沙发上，翘着脚丫子，她也就这两天还能嘚瑟了。
据说军训还不是在学校，每个高三的学生要准备行李，学校统一有车去营地。
“那妈妈问那个做什么，就算我看上了，也不能谈呀。”
苏梅婷觉得好笑，点了下她的鼻尖，“看上了？你个小丫头，已经知道喜欢男孩子了不成？”
苏以看了她一眼，抱着抱枕从沙发上爬起来，好奇问道：“妈妈，你喜欢爸爸吗？”
“你觉得呢？”
“喜欢。”
她和爸爸妈妈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知道相濡以沫是什么样子。
爸爸那模样，恨不得将妈妈揣进口袋带着走。
苏梅婷对应重晔，那也是事无巨细，都想为他安排得妥妥当当。
“那你对爸爸的喜欢，是什么感觉呢？脸红，心跳加速吗？”
苏梅婷摇头失笑，“只能说，有过。妈妈遇到你爸爸的时候，跟你差不多大。”
正是少女春心萌动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从没见过比应重晔更好看的男人。
不知不觉二十年都过去了，那种心动感觉，记忆犹新。
现在当然也爱，但那爱意早过了激情澎湃的时候，宛若平静的溪水，只盼着长流。
苏以从前对谈情说爱也不怎么感兴趣，但遇到了孟苏南，却开始有些好奇了。
“我也想像妈妈一样。”
找一个情投意合的，过一辈子。
苏梅婷笑了笑，“我希望一一能比妈妈更幸福。”
她和一般的女人相比，已经足够幸运。
“但情爱很美好，也会伤人心。一一得记着，永远不要为了一个男人，伤害你自己，悬崖勒马，及时止损，方得善终。永远，只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她和应重晔属于双向奔赴，但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能够获得一份真挚毫无算计的情感。
苏以似懂非懂，突然觉得这件事，可比学习难多啦。
等苏梅婷走后，她偷偷给蔡林春那边的拨了电话。
也是这时候，她才知道蔡林春竟然处对象了！
她在文工团，经常能见到兵哥哥，上学的时候就老跟她说哪个兵哥哥长得好。
没想到这才多久，她真就到手了。
“你爸不说你呀？”
蔡林春哼了声，“我偷偷处，才不告诉他。等你什么时候从京城回来，我带你见他，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好，能让我坐在他肩膀上呢！不过如果你处对象，可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帮你琢磨琢磨，这么好的白菜，不能被猪拱了。”
苏以：“……”你才是白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