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母还在为吴文强奔波的时候,还不知道接二连三的打击,即将降到吴家头上。
先是和陈苏记的合作突然断了。
吴家要说多有钱,那肯定比不上苏梅婷。
陈苏记这一头的生意,几乎占了吴家的一半。
当吴母满心疲惫回到了吴家,却发现看到自家男人在摔碗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
“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跟我们断了合作?”
她现在真是焦头烂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儿子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老吴,会不会是苏梅婷?我今个儿在学校看到她,她要给学校捐建图书馆,好大手笔呢!”
老吴原本来想事情,懒得搭理她。
骤然从她口中听到这话,眉头皱了起来。
“你刚才说谁?”
“苏梅婷呀,就是文强那同学的妈妈,嚷着要让我们文强坐牢呢。”
老吴一向不关心家里的事,还以为吴文强这次的事情和以往一样,都是小打小闹。
他一心扑在赚钱上,恨不得连家都不回。
可如今,他却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吴文强调戏的那个女孩,叫什么?”
“苏以呀,你放心,我打听过了,从南市过来的,在京城没什么根基。”
吴母不屑说道。
老吴怒目圆睁,狠狠瞪着她,牙关咬得紧紧的,声音都是从牙缝中挤出。
“苏以的妈妈,叫什么?”
“苏梅婷呀,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她还有些不耐烦。
老吴背过身,浑身气得颤抖,几乎要着火。
吴母还在絮絮叨叨:“老吴,你想个办法,那苏梅婷紧咬着不放,非要送我们儿子进去呢。”
他忍无可忍,终于暴怒而起,大手猛地一挥,几乎用尽全力,将吴母连人带桌椅都扇在了地上。
面目狰狞的他,怒吼出声:“想个屁的办法!我早跟你说了,好好看住吴文强,别整天让他出去招猫逗狗,不然迟早惹出祸端!可你是怎么做的?啊?”
一股脑把话说完,他神思不属地晃了两晃,嘴里碎碎念着:“完了,都完了。”
吴母还没从震惊中回神,满脑子都充斥着老吴方才那狰狞的面孔。
夫妻二十年,算不上和谐,但他从没打过她。
又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吴母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从地上爬起来,她敢怒不敢言,还得忍气吞声问:“那个苏梅婷,是谁呀?我上次看到,何老板跟她挺熟的,还给她介绍律师。”
那个张律师说话一套一套的,她都懒得听,反正很多也听不懂。
直到王公安提醒她事情严重,她才重视起来。
老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瞳孔充血,要把眼前这个蠢妇撕裂。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如果一开始他知道吴文强惹上的是苏梅婷,他怎么都不会坐视不理!
吴母哑然。
“这…以往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情,你也没管呀。”
老吴失望地闭上眼,娶妻娶贤,当真无错。
他面色沉重地抹了一把脸,沙哑着声音开口:“陈苏记,一是指陈记药膳,二是苏梅婷。”
她不是陈记药膳的创始人,但她是给了陈记药膳第二次生命的人。
何新爱是港商千金,前两年还在港城联合自己那个私生子弟弟,在何家上演了一场争夺遗产的大战。
之所以在陈苏记见到何新爱更多,是因为她管理能力过人。
但据他所知,陈苏记占股最多的,还是苏梅婷。
多少人想投资加盟,但她们都不愿意把股权稀释出去。
吴母大受打击,双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她…她要是早知道,也不至于将人得罪得这么死。
“老吴,那现在可怎么办呀。”她崩溃地想大哭出声。
老吴重重地哼了声,“生意都丢了,还能怎么办?”
“不…不是,我问的是文强怎么办!”
难怪她不稀罕钱,原来是自己足够有钱了。
她最怕的,就是这种有钱还硬骨头的人。
老吴对吴文强的事仿佛并不上心,大手不耐烦地挥了下,“他那是自作孽,我能怎么办。”
“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他要是进去了,你们老吴家可就完了。”
老吴被她尖锐的声音搅得脑仁儿疼,起身想避开她。
“顶多判个几年,让他在里面学学怎么做人也好,省得一天到晚都在给我惹事。廖小雪,我劝你回娘家一趟,把这事儿给你哥说一声。”
吴母气急败坏地喊着:“你以为我没说?我早回娘家和我哥说了,我哥只会让我等。”
老吴觉得这女人实在蠢得没边了。
“他为什么让你等?”
以往吴文强出了事,他这个大舅子别提多上心。
“我怎么知道!”
老吴真想上去再给她一耳光,“你不知道你不会问?多问两句要你命还是咋了?”
这说明大舅子也遇到了麻烦,有可能苏梅婷家中,不止从商,还有从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