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衣服……”娇软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就像是裹了蜜糖。
如果不是配上委屈巴巴的表情的话。
孟苏南随意翻了下，他这里除了军装，也没有其他衣服。
“换这个行不行？”
手上拿着的，是军绿色的军装。
苏以看了一眼身上的裙子，两只小腿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
“可以。”
她也觉得冷极了。
孟苏南给她刷刷拉好窗帘，衣服放在椅子上。
“你在这里换，我在门口等你。”
等他转身离开，门咔嚓一声关上，室内又安静下来。
他办公室有点大，苏以在这里换衣服，总觉得没安全感。
她脱下鞋子，里面都能倒出水来，是不能穿了。
于是她赤着脚丫子踩在地板上，发现地板还要比她的脚丫子暖和几分。
她走到了门口，屈起指节敲了敲。
“孟苏南，你在门口吗？”
门外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在。”
“那你不要走喔。”
“不走。”
苏以安心了许多，走到一旁换衣服。
只是除了裙子，里面的内衣内裤也湿了。
她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决定把内衣也换下，不然不舒服，然后套上孟苏南的军装。
刚穿上短袖，她便忍不住惊呼。
都可以盖住她的小屁股了。
这也太大了，再装一个她都能装下。
她扯了下衣摆，拿起裤子看了一眼，上面还配了一条黑色皮带。
她拿起来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腰头不合适也就算了，还有皮带凑合。
可这一条裤腿，都够她当裙子穿了，还多出了一大截。
苏以嘟着嘴，这条裤子她注定是穿不上了。
她伸手将皮带抽了下来，系在了腰上。
哪怕收到了最后一个小孔，还松松垮垮挂着。
苏以撇撇嘴，勉勉强强吧。
她赤着脚走到门口，打开门，“我换好啦。”
孟苏南见她这模样，怔了下。
很快回过神，拉着她进去，顺便把门踹上。
“谁准你这样穿的！”
再看地板上，躺着她的白裙，还有两件……
他耳根一热，连忙挪开视线。
“裤子呢！”
苏以晃了下纤细笔直的两条腿，“裤子太长啦，我穿不上。”
她的腿白得晃眼，很快被孟苏南的眼眸捕捉到。
他瞳孔紧缩，划过一丝幽暗。
纤细的双腿往下，是白玉般细白的双足
一双莲足嫩白得不像话，指甲盖透着粉色，像珍珠一样坠在精致的脚趾上。
孟苏南强迫自己挪开目光，身上散发着灼烫的热气。
他的声音变得低哑，轻斥一声：“胡闹，你总不能这样穿着出门。”
苏以嘟着嘴，“反正我不要穿，又大又长。”
孟苏南听着她天真无邪的话语，脑子里却开始浮现带颜色的画面，浑身紧绷着，连青筋都浮起来。
他扶额，深呼吸几息，试图平复体内的燥热感。
“孟苏南，你怎么啦？”
孟苏南睁眼看她，清澈的眼眸，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底。
“没事，那我帮你把衣服吹干。”
“用吹风机吗？”
孟苏南嗯了声，伸手去捡地上的裙子。
只剩两件小内内在地上，怎么看都觉得尴尬。
他沉思片刻，犹豫着要不要去捡起来。
只听苏以啊的一声，将内衣内裤捡起来，面上涨起尴尬的潮红。
她光顾着换衣服，完全忘记了这一茬。
“还是我自己来吧。”
孟苏南将裙子挂在一旁，背过身去：“我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待着别出去，谁敲门都不要开。”
苏以乖乖点头，“那你快点回来喔。”
“你在这里，乖乖的。”
再三嘱咐之后，他才打开门出去。
一想到苏以只穿了他的短袖在晃荡，他几乎控制不住脑袋里的欲念。
孟苏南出了办公室，转头就去找梁玉梅。
部队里他比较熟的女兵，也就只有梁玉梅。
只是问她借这么隐私的东西，还是为了苏以，他还是觉得挺尴尬。
倒是梁玉梅，一副兴味十足的模样。
“苏南，你谈对象了？”
孟苏南皱了下眉头，“还没有。”
“那就是还在追求中？”
“算是吧。”
他不欲过多解释。
梁玉梅笑容淡了些，“你从进部队开始，就是我看着大的。我说句实话，她不适合你。”
她比孟苏南大了十岁，也算是一直陪着他成长。
他这样的男人，不应该有那种对象。
天真无邪，还是个弱者。
“她会拖累你的。”
她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没有穿过的内衣裤，塞进了袋子，递过去。
孟苏南沉着脸接过，转身就走。
步子到了门边，他顿了下。
“如果她是拖累，那只能说明，是我太弱。”
他如果够强，怎么会保护不了她。
二十四年不知情滋味，他从前也认为女人是累赘。
可如果那个累赘是苏以，他愿意放弃原则，背着她前行。
梁玉梅没有多言，只是微微摇头。
这孩子太倔，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