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骁墨墨色的眸子却瞬间闪过暗芒,最后冷冷吐了一个字:“滚!”
宋烟被他轰了出去,几分钟后他穿戴整齐从卧室里出来,然后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宋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趁我醉酒的时候勾引我,你是想死吗?!”
说完他手中的力道加重,狠狠掐了下去。
“啊!”她大叫起来,脸上立即露出痛苦之色,窒息的感觉从胸腔蔓延至全身,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不……不要……”
“原来你还知道怕?”他怒不可遏地说。
“我……我错了……不……不要杀了我……”宋烟脸上浮现出巨大的恐惧。
他看着她一点点窒息一点点变得青紫的脸,心中立即闪过一抹异样的念头,她如果死了,那他精心打造的这张脸不也作废了?那他连最后一个念想……都没有了,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手。
他的手松开,宋烟瞬间得到解脱,身子像落叶一样跌了下去,跌到了冰凉的地板上。
她大口地喘息起来,刚刚因为顾骁墨的疯狂,吓得眼泪都流出来,然后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既然想留在我身边,那就老实点,不然我会让你死无全尸!”说完他就走了,决然地离开了此处。
宋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抚着心口再也不敢动弹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突然响起,看见来电显示她脸上立即闪过心虚,然后就跑到了角落偷偷接听了电话。
对面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宋烟极小声地说:“我已经住进顾宅,成功留在了顾骁墨身边。”
“很好,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
“很好。”说完男人就挂断了电话,慢慢走向黑色建筑的落地窗边,这一次他要让顾骁墨死无葬身之地!他父亲的血也应该由鲜血来祭奠!
男人失神之时,身后的门突然响起,是手下的人来了。
“进来!”
手下的人慢慢推开了门,认真向他汇报道:“门主,顾夫人来了,说想见您。”
周岑深真实的身份是全国最大地下情报组织“暗门”的门主,如今他最大的目的就是向顾骁墨报杀父之仇,而那位顾夫人似乎与他有共同的目标呢!那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当白雪兰被迎进房间时,周岑深已经坐在了宽大的书桌后,看见她来,只是淡笑着招呼她坐。
“顾夫人,没想到你今天会光临寒舍,也不知道顾夫人找我有什么事?”周岑深漫不经心地说,言语间藏着一种慵懒随意的气质,却是久居上位者极具压迫感的气势。
白雪兰笑起来:“周贤侄,多年前我曾见过你一面,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成长为这么优秀的模样,看了真是令人欣慰,今天我来其实也没有别的,就是想和你聊聊那个人。”
口中的“那个人”,说出来都懂,那就是他们共同的敌人顾骁墨。
他也笑了起来:“顾夫人,我懂的,所以你想怎么做?”
她眼中闪过一抹暗光,接着道:“当年你父亲只是因为给我们做了内应,就被顾骁墨以莫须有的罪名送入牢中,送入牢中不够,竟然还找人将他弄死在里面,做出畏罪自杀的假象,说起这些他的手段还真是阴险毒辣,我想周贤侄应该很想让他血债血偿吧?而我嘛……”
说到这里,她阴险地笑起来:“要的不过是顾氏集团而已,你懂的。”
此话一出,周岑深哈哈大笑起来,笑容里藏着幽深和可怖,然后道:“我懂,我懂,那咱们岂不是一拍即合?”
“那是那是。”她亦笑意加大,这一次能得周岑深这样一个得力助手她成功的概率将会大大加大,没办法如今克年在海外的产业已经不行了,她必须想办法为儿子浩浩寻找未来的生存之路。
三个月前,她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与儿子骨髓匹配的另一人,为他做了手术,后来手术成功了她欣喜万分,医生说只要两年内不发生排异反应,那她的儿子就能彻底康复了,所以她想为儿子谋求更好的!
而顾骁墨就是她索求的第一目标。
白雪兰想到某些事,又道:“周贤侄,今天我和你达成了合作,但是这事我们还是尽量保密,特别……是在克年面前,毕竟他们是父子。”
“我懂的,这些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可不是那么没头脑的人。”
“是是!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好,我送你。”然后他就站了起来。
送走白雪兰后,周岑深冷笑了声。
……
宁城市中心高级公寓。
今天冷星辰出院了,她在夏泽的陪同下回到了家中,刚进门就见一个人从里面迎了出来,待她看清来人时,冷星辰欣喜地睁大了眼:“赵妈?”
赵妈亦开心地伸出手臂想要拥抱她:“星辰,你回来了?恭喜出院。”
“赵妈!”她兴奋地奔了过去一把将她抱住。
两人抱在一起,连身后的夏泽都看得合不拢嘴,星辰开心他亦觉得开心:“好了,进去吧,外面还有一堆东西要搬进来呢。”
“嗯!”冷星辰点点头,欣喜地牵着赵妈的手走了进去,这一刻她真的觉得好幸福,所爱的人都在身边,还有什么比这更圆满的吗?
她拉着赵妈的手坐上了沙发,然后笑着说:“赵妈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切点水果,以后啊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哎哎!别,怎么能让你给我切水果呢?”
“哎呀,没事的。”说着她就要走。
赵妈却固执地拉住了她:“不行不行!你伤刚刚好我不能让你劳累,你还是坐着吧。”
说着她就起身切水果去了,冷星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最后无奈地笑了起来,哎!
而与这融洽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顾宅的冷清。
此刻死寂的顾宅内,顾骁墨醉醺醺地上了楼,今天他又喝了很多酒,如今也只能通过酒精来麻醉自己的神经,他来到二楼,想要进入书房,却在开门的那一瞬间看见了东瞧西瞧的宋烟。
“你在干什么?”顾骁墨的神色蓦然冷凝了下去,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