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体明明没有损坏啊,大家为什么不在呢?白璧不停地打量四周,试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呀啊啊啊!”
忽然,驾驶舱传来戴夏夏的惨叫声。“夏夏姐,你怎么呢?”
两人一听,急冲冲地跑去驾驶舱里。然而眼前出现一副令人无比震撼的画面,一具尸体正趴在驾驶座上,几只苍蝇在空中飞旋着。“机长。”
望着熟悉的脸庞,戴夏夏忍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是降落的时候……撞到了吗?”
魏树尘转过身问,他捂住嘴巴,胃里顿时感到一阵翻腾,差点恶心到想吐。他可是头一次见到真实的尸体,心理上难免接受不了。“不是,他明显是被人一刀刺死的。”
与之相反,白璧淡定地将尸体翻过来仔细打量,一把锋利的小刀插在机长的腹部上,触目惊心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制服,应该死去一天,血液早已经干涸。“哇塞,你真厉害啊,完全不怕尸体。”
面对眼前的尸体,白璧居然可以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镇定自如。魏树尘不由地佩服起来。“但这不是重点,而是机长被某人给杀死。”
白璧继续说道。白璧母亲的职业是一名医生,为了让自己儿子以后也能够当出色的医生,居然狠心地将年幼的白璧锁在太平间锻炼胆子,所以长大后的白璧根本不怕尸体。“什么?!”
一想到有杀人犯存在,戴夏夏更是害怕得嚷起来。“夏夏姐。”
被对方这么一嚷,差点没把魏树尘吓死,连忙捂住胸口安慰自己要镇定。哪怕有一天他按捺不住,一块砖头招呼下去,都不会怀疑自己的冲动。“这下可以清楚知道,除了我们外,还有其他的生还者,那个杀死机长的犯人或许也在某个地方。”
白璧淡淡地说。“在哪个地方?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啊。还有……白璧你未免太冷静了吧!”
明明是同龄人,对方居然能够做到面无改色,魏树尘忍不住怀疑是自己过于大惊小怪,显得不正常。“……”白璧并没有理会魏树尘,他的目光再次转移到尸体身上,很快就发现机长手里拿着一条粉色的领巾。他一眼就认出来,领巾是迟音平时戴的那条。迟音啊,我记得这个丫头,她是和树尘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妹,表面上一副清纯可爱的模样,实际上是资深的腐女,我和二愣子的关系经常被她YY,像极那些脑残。为什么机长手里会有迟音的领巾,难道机长的死和她有关?那么人到底在哪里,不会有事吧?白璧开始担心起对方的安全,也没把发现领巾的事说出来,避免魏树尘胡思乱想。“骗人的吧,机长居然是被杀死的。”
戴夏夏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实在想不起平时和蔼可亲的机长会和谁有深仇大恨。“唔,白璧,你瞧。”
就在他们疑惑不解的时候,魏树尘发现地上掉的摄像机。“这是那个陈木的吗?”
白璧捡起摄像机问,连忙打开快关,幸好摄像机还有足够的电量。“是的。”
魏树尘也凑过去瞅一瞅。“摄像机有什么问题吗?”
戴夏夏好奇地看着白璧和魏树尘二人开始研究起摄像机。“这是陈木的摄像机,他是个摄影迷,经常拿着它四处拍,说不定可以看到飞机上发生的事情。”
白璧一边翻找里面的文件,一边回答。可看到里面的内容现场一度尴尬,什么海滩上的泳衣,巨*乳澡堂乱七八糟的名字,惹得魏树尘真想找个洞钻进去,这陈木就不能弄个密码吗?“这是什么啊?讨厌,该不会是你们偷拍的吧。”
戴夏夏心里大吃一惊,现在的学生思想都那么成熟的吗?她读书高中的时候,学校都禁止观看,一旦被发现会记过,管得非常严格。“才……才没有呢。夏夏姐你好啰嗦啊。”
魏树尘赶紧否认。“你小子看过吧?”
“没、没有啦,白璧你别听她胡说。”
任魏树尘怎么极力否认,却越让误会。“你俩都好吵啊。”
你一言我一句的不停在耳边响起,现在白璧并不关心视频有没有人看过,他在意的是里面有没有重要的线索。于是他终于按捺不住打断二人的吵闹,使对方乖乖闭嘴。“就剩最后一个了。”
很快白璧就找到一个没有备注的文件,万分期待着。打开视频后,里面出现一群穿着和他们俩一样校服的同学,正围坐着火堆旁。闪烁的火光映在众人的脸上,充满疲惫和不安。“这里不是SY,应该是迫降之后的影像。”
白璧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人群里有人还缠着绷带,看来这场坠机事故也有人不少受伤。“陈木?他没事!”
当陈木圆圆的大饼脸突然出现在画面里后,魏树尘惊喜地叫出来。“我们的飞机因故障,迫降这里。直到我们回家为止,我将记录这一切,机长说这里是一座无人的孤岛,只能向外救援,他叫我们在原地等消息。”
然后镜头转向一个女生的身上,慢慢往上挪动,直到停在丰满的*胸*部前。“陈木,你在偷拍什么?”
女生生气地说,声音很熟悉,还了解陈木不正经的性格。随后镜头挪到女生的面孔,正是迟音。“太好了,迟音这丫头安然无事,否则老妈会把我杀掉的。”
确认对方的安全后,魏树尘稍微松了一口气。“树尘,拜托你安静点吧。”
一惊一乍的,几乎把摄像机里的声音淹没,弄得白璧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被白璧瞪了一眼,魏树尘只好乖乖地坐在一旁,闭嘴不语。“那个,我在记录这场意外啊。”
陈木立即为自己偷拍的行为一本正经地解释。“我们真幸运,坠机的时候还以为会死掉呢。”
“不过有几个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好像有魏树尘。”
“笨蛋,别说啦。”
迟音一边听着几个同学议论着这次的意外,一边往火里加树枝,脸上甚是担忧。大家都知道迟音和魏树尘是青梅竹马,关系非常要好。偏偏就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摆明是在揭别人的伤疤。“打起精神喔,迟音。”
其中一个女同学安慰地说。“我没事,树尘他啊,就像小强一样生命力顽强,反正没多久就会出现的。”
迟音连忙摆了摆手,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自我安慰道。“同学们,好消息!好消息!”
这时,一个卷发高个子的男生高兴地跑过来说。“兴坪同学,怎么呢?”
有人喊出那男生的名字,他是魏树尘初中认识的好有朋友——游兴坪。“听说无线电修好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
随后就传来机长拿着喇叭告诉所有人:“我已经用无线电向外面取得联络,大家不用担心,马上就可以回家。所以,请大家要冷静下来。”
听到机长的保证,不少在此次空难冲击下心灵脆弱的人,此刻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甚至露出难得的笑容,终于可以回家。人群里唯有迟音的脸色依旧是沉重的,虽然听见可以离开的好消息,但是魏树尘他们依旧下落不明。白璧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此时的机长还好好地活着。“该、该会不会大家都获救,只剩下我们?”
魏树尘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大家可以狠心地把他们三人扔在这座无名荒岛,任由他们流落他乡,过得跟野人一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