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懒散的倚靠在一边的墙壁上,垂眸随意的翻动手机。
营销号确实很多,而且是景尧和穆粤的热度,谁不蹭...
上面吸引人的标题让白婴忍不住笑出声,刚准备抬头将手机递到景尧的面前,就迎上了一双深如临渊的眸子。
白婴的话噎在喉中,转为一抹尴尬的笑。
弥补不回来了。
景尧淡淡的扫了眼白婴,一字一句说:“你要是活腻了就留在南郊,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我怕我忍不住。”
白婴脸上的笑意呆滞,看着景尧的双目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别啊,我就是随便看看。”说完,白婴打算上前和景尧勾肩搭背的。
景尧侧身躲过去,插着兜倒是一副懒媚的模样,但是对上那双眼就能知道现在的他处于狂暴的边缘。
暴风雨前的宁静。
白婴咳嗽了一声,跟在景尧的后面,笑着说:“看起来你抢了穆粤的一块地他怀恨在心啊。”
“喂,不是我说,这个穆粤该不会是为了报复你吧。”白婴啧啧叹道:“你没仔细看他们两个人的照片,那距离我都看不下去。”
景尧停住了脚步,目光直视前方。
白婴一个踉跄,捂着肩膀朝着景尧喊道:“很痛诶,这要是撞伤了怎么泡妞!”
“你。”景尧转头,眼眸冷冽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婴,薄唇轻抿:“所有的账号全部注销。”
...玩大了。
白婴愣在原地,眨了眨眼再抬头的时候景尧已经先坐电梯走了。
整栋楼只听见一声惨叫,监控室只看见一个男人极其不满的绕着楼梯开跑。
“这人谁啊?要不要上去帮个忙?”
“新来的吧你,这一看就是婴老大啊。”
“白总?怎么可能,这人像个怂蛋一样。”
男人啧啧摇头,一副你不懂的样子,伸手快速的挑出了另外一个监控画面,指着景尧:“看见没,这个才是老大。”
“....认.”
*
顾笙笙晚上才拍完和穆粤的几段戏,基本上都是一次性过的所以离开剧组的时候还算早。
打了个哈欠靠在门边上按指纹。
“顾笙笙。”
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缱绻而绵长的声音,清透的落在女人的耳畔。
顾笙笙知道是谁,伸手开了门。
“不是去剧组了吗?怎么今天还来?”
背后的男人不说话,只是炙热的眸子好像要把顾笙笙的背部戳穿一样。
顾笙笙拧眉,转身朝着景尧看去。
他穿着黑色戴帽卫衣,露出那张精致无暇的脸,低沉阴冷的声线从男人的薄唇中吐出:“顾笙笙,我是谁?”
奇怪。
忽然的问题让顾笙笙有些懵,眨了眨眼:“你是景尧啊?”
说完顾笙笙还伸手准备探一探男人的额头,似笑非笑的说:“你是不是傻了啊,今天拍什么入戏了?”
“啊,景尧你疯了吗!”
手还没有伸出去,景尧一把将顾笙笙的手腕抓住,另一只手将门啪的一声关上。
声音很重,饶是顾笙笙都为之一惊,鹿眸瞪大看着近在咫尺的景尧。
他不同往日的清冷温柔,仿佛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双眸涌动血色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瞳孔微沉如漩涡一般深沉。
屋子里面还没有来得及开灯,只有落地窗洒下一点月光勉强让两个人看清。
呼吸交缠,顾笙笙借着昏暗的月光抬眸:“景尧,你到底怎么了,你放手。”
景尧却不听,一翻手将顾笙笙抵在门后,女人娇弱的身子完完全全被他圈在了怀里。
无处可逃。
顾笙笙舔了舔唇,想要往后再退两步。
此时眼前的男人开口了,又是那个问题。
“顾笙笙,我是谁?”语气之中带着祈求,带着自己的疑惑,带着无尽的深情。
顾笙笙一时分不清景尧的情绪,她只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很生气。
周围的温度似乎在这一刹那降为冰点,顾笙笙再一次动了动手腕,景尧抓着的更紧了。
此时她整个人和景尧根本没有距离,她唯一能动的一只手隔在中间。
“你是景尧啊。”顾笙笙再一次回答,拧眉有些难受的推了推。
手碰到他紧实的腹肌,顾笙笙耳根泛着红润,他很烫。
顾笙笙咬唇:“景尧,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
景尧呼吸有些急促,垂眸盯着怀中的女人,她的身上很香像是勾人的小妖精一样情不自禁的就会掉入她的陷阱之中。
眸光一闪,低沉暗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错了,答错了。”
顾笙笙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景尧,看着那张令人痴迷的脸颊,她支支吾吾的回:“你想要什么答案。”
景尧的双眸有一瞬间的无措,看的顾笙笙的心软了下来。
她的小狗狗好像很委屈。
心动使然,顾笙笙毫不犹豫的伸手将男人的帽子拉了下来,露出他那银白色的头发,在夜幕之中多了一点亮色。
艰难的踮起脚尖揉了揉他的毛:“是不是因为穆粤。”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景尧的眸子霎时亮起来,唇瓣紧抿抓着顾笙笙的手腕松了松,点头:“是。”
顾笙笙一愣,轻声说:“我和他没有关系。”
“可是你从来没有向他承认过我是谁。”景尧一字一句的说着,他目光幽暗望着顾笙笙。
顾笙笙:“可我们不是地下恋情吗?”
景尧喉咙微动,掐着顾笙笙的腰俯身:“我要你承认。”
“不行,你听话。”顾笙笙立马否认,下一秒男人的双眸更加沉了。
顾笙笙不自觉地吞了吞喉咙,正打算开口整个人九被打横抱了起来,下意识的尖叫,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寻找发力点。
“唔!景...你疯了..”顾笙笙的话说的模模糊糊的,忽如其来的吻让她身体的温度迅速升高。
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让人喘不过气。
忽然唇齿一凉,眼前的白毛离开,顾笙笙喘着气,羞赧的看着他。
景尧垂眸,长睫颤动像是惹人怜爱的小可怜,可偏偏欺负人的就是眼前这个小可怜。
“顾笙笙,我是你男人这件事情说出来很丢人吗?”景尧薄唇轻启。
静,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到顾笙笙的耳边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