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下心底异常的情绪,塔尔的速度放慢了很多。
宋思月的脑袋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鼓囊囊的胸肌硬的有些硌人,摸起来……
歪了,心思又歪了。
现在最该担心的应该是自己的小命,也不知道这人到底要带她去哪。
没多久,塔尔在一所巍峨的宫殿大门外,将她放了下来。
“你好点了吗?”
女孩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比起刚刚,似乎好了不少。
“我没事了。”宋思月仰起脑袋,望着塔尔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的名字?”
很多人都会叫他大掌事,喊他名字的人屈指可数。
“我叫塔尔,很普通的一个名字。”
——
宋思月踏入殿内时,里面空无一人。
带她进来的女仆只告诉她,让她等着。
殿内色调沉闷,正中央放着一座近乎四米高的雕刻石像。
左侧的方桌上摆着一套棋盘,黑子与白子交汇间,带给人更多的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棋子有时候更多的是权谋的象征。
“能看懂吗?”
宋思月还未有所察觉,身后就响起了一道低醇的声音。
她转头望去,乌墨般的发丝随着她转动的身形,划出了一道绚丽的弧度,衬着女孩的脸越发白嫩。
她的五官精致的让人感叹,犹如上帝的神作一般,十分具有冲击力。
确实很美,是一种不多见的美,但凯霍斯曼不觉得伽尔兰会如此肤浅,单单只是被她的皮囊吸引,就将她收做了血仆。
宋思月刚刚在女仆口中已经知道了这座宫殿主人的身份,凯霍斯曼大殿下。
除了常年避世不出的那位王,他便是血族最至高的存在。
很可能会成为王退位后的下一个继承者。
“见过大殿下。”宋思月朝着他行了一礼,大概猜到了他将自己叫来此处的目的了。
凯霍斯曼眼中所有的情绪都被那层镜片遮住了。
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个优雅矜贵的绅士,身上没有任何锐利的锋芒。
“我很想知道伽尔兰为何会收你作为女仆,这件事情在王宫中引起了很大的躁动,我必须了解一下。”
凯霍斯曼指了指自己一旁的椅子,示意宋思月坐下来。
“或许这件事情您可以和伽尔兰殿下聊一聊,因为我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宋思月坐下来后,非常直白的回答道。
凯霍斯曼没再说话,但喉咙却紧了紧,眼中流转的猩红色也慢慢变得浓郁了起来。
如果刚刚还以为是错觉,那他现在基本可以肯定了,女孩身上的血液竟带着诱人的甜腻感,会将心底的渴望无限放大。
这对血族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难道这便是伽尔兰将她收做女仆的原因。
“你和伽尔兰可曾立契?”凯霍斯曼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不明。
“立契?”宋思月未曾听过这个说法。
“血仆要与主人之间达成一种契约,这一层身份才可正式成立。若是没有立契,那你现在便还算不上是伽尔兰的血仆。”
听完凯霍斯曼的解释,宋思月一头雾水。
口头上形成的约定莫非不做数吗?
这血族王宫的规矩还真是多!
“若是你不想永远只做一个低等的女仆,我可与你立契,让你成为我的血仆。”
凯霍斯曼这句话来的有些突然,宋思月的脑袋有些宕机。
“殿下,我能问一下原因吗?”她望着凯霍斯曼,大着胆子说道。
凯霍斯曼认真想了想,给出了一个非常中肯的回答。
“一定要说的话,那可能就只有一个原因,我对你身上的血液很感兴趣。”
整个殿内,似乎都飘散着她身上血液里甜腻的味道,无孔不入。
“大殿下,如果我不愿意呢?”宋思月试探说道。
比起面前这个看起来深不可测的男人,她更喜欢待在伽尔兰身边。
听到这个问题,凯霍斯曼轻笑道:“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明明是一句很温和的话,宋思月听着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凯霍斯曼似乎并未在自己面前,掩饰他具有危险性的一面。
对呀,一个低等人族,看起来娇弱的一推就倒,他根本就没有掩饰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