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才说:“他如何放心?”
“不管他要如何放心都不是我们的事。”
墨修语气淡淡,看起来极是冷漠,“无论如何,刚刚那件事我们已经仁至义尽。”
“否则若是让苏庆平得手,他可没现在安稳。”
苏黎这下听明白了,这人的意思是他不管了,他摆烂了,那皇帝爱怎么样怎么样吧。这想法实在是非常契合苏黎的意思。她很早就想这么劝了,不过看着墨修的样子,苏黎深知清官难断家务事,只能说可能那群人上辈子拯救了地球吧。不对,应该画个范围——可能那个皇帝上辈子真的拯救了地球吧。一路往前走,4周都没什么人,苏黎想了想。她有点忍不住了:“那个皇帝看起来,实在不是良君之相。”
苏黎以为这句话说出来,墨修会生气或是别的什么,却不料他直接点了点头,看起来一点意外也没有,并且还说:“不必如此谨慎,你直说就是,他看起来确实像个昏君。”
苏黎倒吸了一口冷气,就算是她之前在宴会上要怼那个皇帝,但是也不敢像墨修一样。这还是在宫里呢,不知哪里就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耳目在四周偷听呢,这人果然是起了造反的心吧,要不然怎么敢这么骂?苏黎心中惊叹,坐着的男人却好似看穿了什么,他瞥了一眼过去,忽然笑了声。“你在担心什么?担心那皇帝秋后算账吗?”
“倒也不是。”
苏黎想了想,诚实的回答:“只是觉得你之前实在有种愚忠的感觉,跟你的性子全然不匹配。”
这听起来很正常吧,也不算讽刺或拍马屁。墨修闻言,却挑了挑眉,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样子:“哦?那在你眼里,我算是什么性子?”
这问的苏黎愣了愣,一时有些琢磨不透这人到底想听什么话,难不成是实话,可自己也不像是会拍他马屁的样子啊。不过有了前车之鉴,苏黎也根本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想法只稍稍过了脑袋一遍。苏黎就直接说:“不算个好人。”
随即,她又看向看起来纹丝不动的男人,有些好奇:“这回答你意外吗?”
墨修也挺诚实的:“挺意外的。”
苏黎还以为他又会有什么长篇大论,或者是指责自己的刻板印象太过深刻,然后再举一些自己做的不错的例子让她改变想法。结果墨修倒是挺了解她,他直接说:“按理来说,你应该直接嘲讽我一句才对。”
果然是相处久了连想法都共通了吗?苏黎挑了挑眉,眼里含上笑意,“其实还挺想嘲讽的,不过想了想,你毕竟是个病人。”
“哦?你的病人会让你优待吗?”
墨修问的很是自然,仿佛真的好奇这个问题一样,使得苏黎也没注意到什么异样,还认真想了想。不过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态度说不上优待吧,病人要的是一视同仁,多了少了都会引起争执的。”
这个回答似乎就在墨修意料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