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自己回想了很多事情,那个买他房子的,那个不经意提起南市的来钱快,要给媳妇老婆多挣钱的,都十分的可疑。他自认身上没有什么是可以让对方有所图的。唯一的就是他的小姑娘。入了别人的眼了。这些话他说不出口,也无法说出口。往后的岁月漫长,一切都在变化,他也怕!擦干了头发,他也不肯起,翻身抱住江娜的腰。闷闷的道:“开学了我们就要分开住了,漫漫长夜我一个人怎么办?”
江娜被他的样子逗笑:“那你之前二十多年的漫漫长夜是怎么过的?”
“以前啊,那就是盼着过,盼有哪个姑娘能看上我,陪我一生,盼着可以有人愿意跳进我这个火坑,陪我煎熬!”
他的语气三分自嘲,七分调侃,却透出以往的各种心酸来。江娜抽走擦头发的毛巾,十指没入他浓密的湿发里,在他眉上的伤疤上印下一吻:“那现在有了吗?”
她的声音温柔如水,如蜻蜓点水的吻,瞬间抚平了金叶洲所有的焦躁。你之前的岁月我无法干涉,你往后的岁月,我必定不会缺席。她手指轻柔的描着金叶洲的轮廓,这两句话并没有说出来。金叶洲却仿佛看懂了。“有了。”
他的声音轻轻的。他以往嫌弃那些女孩子看他的目光,嫌弃她们矫揉造作的各种傻帽行为。可是如果对象换成了江娜,她便是哭啼啼的假意闹腾,他也心生欢喜。江娜喜欢跟他腻歪在一起,他也是。两人在一起,有着说不完的话,就算没有说话,单单是看着对方在身旁,也足够了。这样的情景,这样的气氛,金叶洲虔诚的趴在江娜身旁,一手撑起下巴,托着脸就看着自己的小姑娘。江娜浅浅的弯起眼睛,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干嘛这样看我。”
“我心爱的宝贝,就在身边,不看她我看谁?”
他的目光热切火辣,一切都彰显着什么。江娜麻利的钻进被窝,捂着嘴笑:“那你看吧,我可要睡了,今天好累。”
“那可不成。”
金叶洲笑笑,掀开了被窝也钻了进去。热恋中的人儿,哪里能抵得过片刻的分离。哪怕是距离一米,都是异地。江娜活了两辈子在床上也不是金叶洲的对手。金叶洲不过一个火辣辣的湿吻,她就沦陷了。窗外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江娜回神道:“下雨了!”
衣服还没收,这几个随即被金叶洲一并吞入口中。“不管它,乖。”
晕黄的台灯上挂着一件粉色的内内,旁边丢着一件吊带,被里传来小姑娘娇哼声:“你慢点。”
“我若慢了,你不满意怎么办?”
“那就慢一点点。”
“乖乖宝贝,这个时候可慢不得。”
接下来便再也没有给江娜说话的机会,浮浮沉沉,飘飘荡荡,沉沦过后,便是极致的愉悦。事后,金叶洲吻去她鼻尖上的香汗,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乖宝,你身上这么香,用的到底是哪一瓶沐浴露?”
江娜本身疲倦至极,也困顿至极,感觉抬起手指的劲都没了。迷迷糊糊的说了几个字,金叶洲没有听清,就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金叶洲笑的无奈,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一根根的亲了彻底。才起床给她清理了一番,转身搂着睡了。第二天一早,白薇薇过来接江娜去吃早点,吃完早点,就去做头发。江娜的头发从去年开学的齐肩发,已经长长了许多,又细又柔。洗头发的小哥握在手里,就是一阵感叹,“头发真好,就像上好的绸缎一样。”
江娜闭眼不说话,剪头发时,理发师又发出同样的感叹来。白薇薇因为怀了孕,大波浪自然只能细细修修。她心里不舒服,就鼓动江娜也做个卷发,“很流行的娜娜,你做了肯定好看。”
江娜摇摇头,白薇薇是属于明艳型的大气美女,大波浪,大红唇,一切张扬的她都能拿捏的住,气场也撑得住。见江娜摇头,金叶洲仿佛找到了共鸣,“修修发尾,就可以了!”
这么一头溜光水滑的头发,理发师也不忍心霍霍,于是细细的修了一个小时,才心满意足的直起身来。金叶洲抚上江娜刚刚护理过的秀发,神使鬼差的扒上去就亲了一口。再一回头,就对上白薇薇仿佛看变态的眼神。面上一热。就道:“走吧娜娜,去跟二叔婶婶道个别,我们就回青市了。”
金叶洲和江娜带着袁帅几个人顺着国道就往青市赶,两辆车走走停停,到站就休息,一路上风平浪静。清幽小筑没有点人气,一摸全是灰,江娜没耐心,拎起包去了春雷。春雷那里职工宿舍里留了一个小套房给她,一共不到十平米。行李刚放下,就有人敲门。门没关,江娜很好奇,刚刚春花姐和马哥去买菜了,这会谁会来。“进来!”
进来的就是双胞胎,长高了不少,吃胖了一点,还变白了不少。“阿姨,阿姨!”
两个小家伙,并不到屋里去,就站在门口。江娜想起在海市买的礼物,还在车里,没有拿下来。现在也不急于一时,就拿了糖递给他们两个道:“开学要读几年级了?”
“二年级。”
双胞胎虽然长的相似,但性情却不同。老大比较腼腆,老二比较活泼。回答问题的是老二马力,老大马宁捏着糖不说话。金叶洲收拾好了衣服,拎着钥匙拍拍双胞胎的头:“走,金叔叔带你们去拿礼物。”
马力开心的蹦跳了起来,马宁的眼里也迸发出来火花来。江娜笑着看他们三个下楼,准备洗个澡去换衣服。青市临海靠山,温度比海市适宜多了。老式的摇头扇吹着,江娜用一根簪子固定了头发,简单的冲个澡,换了一身运动装就下楼了。顺着香味一路去了春雷的食堂,就看到双胞胎围着穿了围裙的金叶洲,开心的捧着碗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