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微微没有那种发财梦,只想包点地,种葡萄,然后酿酒。复制一下大佬的发财之路。但前提是要安全。“我懂了,那咱们要小心一点。”
苏杭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祁业。突然被get到祁业,瞬间毛骨悚然,拼命的保证。“没有这样的想法呀,再者说了,苏哥我是不会干那种玩违法事的人。”
他们收古董,都是去专业的地方或者村子里走一圈。谁家有就卖给他,如果没有那他就放弃,让他真正的跑到地下,他真没这个本事。“你这么激动干啥,我就是看你一眼,没有别的意思。”
苏杭有些哭笑不得。这怎么有点风声鹤唳的感觉?“苏哥,你这眼神摆明了就是让我别坏事儿,我又不是傻子,拿自己的命去博,我还想长命百岁呢。”
祁业可不傻。苏杭的意思很明显,你给我悠着点儿,坏事儿别干,要是被我抓住了,一脚将你踢出去。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什么话也没说,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老板让他们干啥他就干啥。蓝微微又不是个靠谱的人,放着容易赚钱的工作不干,搞那种不要命。她又不是傻子。他们一直聊到了晚上9点。各自去歇着。苏杭怕蓝微微出事,与她住在了一个房间,两个人自然是睡两张床。中间隔着一点空隙。“天气这么热,你能受得了吗?”
苏杭从隔壁床上将自己的手伸过来,抓着蓝微微的手,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笑。“习惯了,这里的热是火辣辣的干,咱们山城的气温,带着一点湿,有点像闷在蒸笼里。”
“如果是没有生活过,可能会有点水土不服。”
蓝微微摇了摇头,这具身体本来就是在山城长大的。经过了奇异岛的改造之后,强壮无比。这点儿小困难不算什么。若是不舒服也就是流点鼻血,多喝点水就没事了。“那就行,我觉得你和这里很有缘,来到这里之后整个人很放松。”
苏杭将心头的那点疑惑说了出来。他又偷偷的把玩着蓝微微的手指。蓝微微忍不住一僵,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可能是看见田七,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不知不觉间暴露了我的本性。”
蓝微微不能傻呵呵的告诉苏杭,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上辈子在银川生活过。苏杭承受能力再强,也能吓得半死。人心不经的考验他,不愿意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好不容易拼来的前程。因为一时欢喜,吐露了真言,彻底没了,她到哪里去哭?“田七确实是一个让人感觉舒服的男人,希望明天能给咱们惊喜。”
苏杭也不再追究蓝微微为何会这种表现?夫妻之间都有各自的秘密,更何况他们是男女朋友。不要刨根问底,触及到对方的底线,那只有分手的可能。“希望如此。”
蓝微微打了个哈欠,屋子里吹着空调。他们也渐渐的进入了梦乡。被委以重任的田七回了自己的家。一推开门,就看见破破烂烂的屋子正厅坐着一个人。坐在煤油灯下纳鞋垫。听见声音,猛的抬头,当看见来人,一下子笑了。“儿,你回来了,要不要给你做点饭?”
正在纳鞋垫儿的女人立马站了起来,快步迎上前,将儿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妈,不用了,我在外面吃完了,这是带给你的,明天也要带几个朋友去农机厂后面看看地。”
“你叫几个婶婶来帮咱们家好好收拾一下屋子,我要邀请他们住下来。”
田七满脸含笑地将饭菜放在了桌上,又自然的从自己老妈的手中抽掉了鞋垫儿,放在了旁边用纸烟盒做成的小笸箩里。头发半白的田母有点局促,“儿呀,咱们家的院子是挺大的,来多少个人都能住得下,可是破破烂烂的,你就不怕慢待了客人。”
田母三十多岁的时候就没了丈夫。她一个人拉扯着4个儿女,给别人打零工种地,将他们抚养长大。前头的三个孩子各自有了自己的家,有的远嫁,有的留在了本省。就剩最小的儿子田七留在身边。前几年退伍回来,跟着村子里的人一起去闽宁镇干活。有时一走就是半个月。要是遇到刮沙尘暴,那日子就不好过了。老天都没有亏待勤勤恳恳的人,儿子多了不少积蓄。就是没个媳妇儿。家里没个女人不行。冷冰冰的不说,还没有点人气。田母今年六十,早些年累得狠了,天儿太黑,眼睛就看不见了。田七让他的老母亲休息着,不要干活。田母又是个闲不住的人,怎么可能听儿子的话,一般都是偷偷摸摸。“家破烂了无所谓,收拾干净就行,再做点可口的饭菜,将他们招待好,总比扔到外面,被别人惦记强吧。”
田七理解自己老母亲的担心。他说的也是实话,自己家什么情况,不可能一夜间就翻修出来。能做的自然是让他们好好招待,给他们一个安身的住所。有他照顾,那些人又不敢乱来。田母在家里呆着,接触的东西不多,但她也知道这一带还挺乱。听了儿子这么说,立马答应。“行,那我明天就叫人好好收拾收拾,你也去割点肉,家里养的鸡杀几只吧。”
田母对自己特别狠,对客人却一点也不吝啬。又是自己儿子带来的,总得让儿子脸上过得去吧。田七又叮嘱了几声,转身去找自己的朋友。都是一个村里住着的。“买这么多的地呀,七哥,你在哪认识这么有钱的老板呀?”
发小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们每天打零工,给个几十块钱都已经很高了。想到别人随随便便能拿出几千,甚至几万块钱。不羡慕那是假的,但若说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现在没有。至于以后有没有他不敢保证。“你打听这些做啥?明天好好表现,若是入了老板的眼,以后打工就有着落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得给自己找个媳妇儿。”
田七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同时在他的脑袋上狠狠拍了一下。这小子事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