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女战神,多少须眉难及巾帼十分之一!“叶秀,将这北斗祭阵塔拿过来,给我看看。”
白帝开口道,动作丝毫不客气,直接从叶秀的手中夺过,一道道奇妙的伟力出现在指尖,围绕着北斗祭阵塔旋转,破碎,重组,一次次的演练,直到北斗祭阵塔分解开来,组成一块方方正正的棋盘。“就是这样!”
看着棋盘严丝合缝,原本第一重中积聚的血液散落开来,顺着棋盘上的沟壑流向四周,一道道光芒冲天而起,好在此时的他们是在一处山洞中,不然定会生出一些没必要的事端。“叶秀,盘腿坐好,跟随者北斗祭阵的血迹之力去窥探天机,所有看到的东西一定要记下来,一丝细节都不能错过!”
白帝大喝一声,双掌推出,将北斗棋盘推到叶秀的头顶,棋盘上的血液分为清浊两色,浑浊的部分朝空中漂去,清明的部分透过棋盘,不断渗入到叶秀的脑海中。眼前的场景恍然一变,叶秀站在一处陌生的地方。入目满是洁白,落地的玻璃窗,牛毛黄色的地毯,还有一张病床。“这是……”叶秀瞳孔猛地一缩,面前的场景正是他昔日在那个世界中的场景,而病床上的人,正是对他恩重如山的老师!“教授!”
叶秀呢喃一声,扑到病床上,握着教授的手,手指探上他的脉搏。脉象越来越微弱,正是川芎道人记载中的天人五衰。天人五衰,就是九转还魂丹来了也不过徒劳,顶多为驱壳续命数年,灵魂却要受不得好死之苦。“叶秀,你回来了。”
老教授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叶秀身上奇怪地打扮,微微一愣,转眼释然,声音细若蚊蝇,“只要你活得好好的,老师就放心了。”
叶秀泪如雨下。坐在病床上的教授夫人看着教授缓缓同空气说话的样子,抹了一把眼泪,握住教授的手,哭道:“老头子,既然你那么放不下你的那个宝贝学生,就再等等他,等他醒来,他现在就在你隔壁的病房中住着,你放心,住院费都为他交好了,只要他醒来,等多久都好!你一定要撑住,撑到他醒来!你不是还想着为他娶妻吗?他醒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叶秀擦干脸上的泪,此刻的他已经明白,原来自己再上一个世界中根本没有死,而是陷入了昏迷之中。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不过一场镜花水月罢了!摇摇头,叶秀缓缓地退出病房,合上门的那一刹那,老教授瞳孔中的光芒全部敛去,手无力的垂下。“老头子!”
教授夫人的悲伤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走到隔壁病房,叶秀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人,不就是大学刚毕业时的模样吗?当时受的伤此刻已经结上了痂,眉头紧锁,叶秀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离魂之证。与当年林妙人的离魂之证不同,林妙人只是灵魂缺了一角,而自己确实所有的魂魄全都离开了。“也对,没有这里的离开,那边的我又如何完整!”
叶秀苦笑一声,做到了“自己的”病床前。伸手入触摸自己的手,没想到那具身体上突然传来一阵吸力,似乎是要让叶秀的灵魂归位般。白帝见北斗祭阵棋盘上的血液突然沸腾,面色一惊,一掌拍在叶秀的背上,将叶秀和北斗祭阵棋盘的联系打断。“噗……”叶秀吐出一口鲜血,缓缓醒来,眼角噙泪。鲲鹏立马凑了过来,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刚刚你看到了什么?”
叶秀摇头,自己的那段事情不能说,毕竟是两个世界间的故事,就算昆鹏见多识广,这件事情也太过玄奥,实在难以解释。倒是白帝,知晓的实在太多,不知道能否蒙混过关。叶秀担忧地抬头看向白帝,正好对上了白帝探究的目光,只听得白帝道:“刚刚,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的灵魂应该穿越了时空壁障,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就算是圣人都无法轻易踏足。你究竟是什么人?”
见白帝眯眼,叶秀强压下心中的忐忑,道:“我是叶秀,琅州扶桑古族叶秀。”
“那刚才的时空壁障,你又如何解释!”
白帝追问道。“不知,从未见过,也从未听问过。”
叶秀打定主意不说,嘴硬得很。白帝复杂地看了一眼叶秀,传音道:“小子,你可别骗我,你知道的,这三界六道中所有骗过我的人,都死了。包括借你之手杀得平心后人,白彦!”
说起白彦,叶秀心中就是一阵负罪感。白彦对叶秀的好叶秀可以感受到,但是叶秀却为了自己的利益亲手为白彦递上了催命符。“白彦骗过你?”
叶秀看向白帝,心中满是疑惑,二人都是姓白,可是有什么关系?白帝冷笑一声,“就凭她的道行,还想骗我?她不过是替那个人还债罢了!真以为躲到天外天,我就追不到了,荒唐,就算我现在追不到,那她留下的冥界幽都,迟早都要给她搅个天翻地覆,鬼哭狼嚎!”
叶秀被白帝的声音吓了一跳,冥界,那不就是他穿过两界山之后进入的地方吗?听起来还和白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圣人不仁,以天地万物为刍狗!”
白帝狞声说道,目光死死地盯着北斗祭阵棋盘,脸色阴沉地仿佛要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