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场面,当这些男人把他给包围住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吓坏了,就连腿都差点软了。“言熠炀,你这是做什么?你现在是为了对付我,都不惜买了这么多雇佣兵吗?”
言熠炀看了他一眼,唇齿间竟是漠然的笑:“能死在他们的手里是你的荣幸。”
“……你还真要杀我?这里可是大庭广众,你要是在这里开枪,你就等着给我陪命吧!”
言熠炀微微一笑:“我能把这里的所有人赶走,只把你一个人困在这里,我就有能力即便你死在这里,也无人知晓。陆敬然,我也不跟你装了,我的实力是你十辈子也跟不上的,你要想活命就老实点,把幕后的人说出来!”
“我要是不说呢?”
陆敬然眼眸微微发颤,心口处层层起伏,即便是自己怕的要命,但还是强撑着。言熠炀目光里看不见一丝温怒:“不说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就把你关进一间四面不透风的屋子,把你像是狗一样养着,你什么时候肯说,什么时候我就把你的狗链子给解开。”
“……言熠炀,你简直不是人!”
陆敬然这一辈子,最在乎的就是他的自尊心了。他决不允许有人将他的自尊心踩在脚底下磨的粉碎!言熠炀勾起薄唇:“所以你说还是不说?”
“我就算要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啊,我和那个人每次见面他都捂的严严实实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也看不清他的长相,而且每次见面他都是在晚上,没有灯的地方。”
言熠炀轻轻地问了一句:“你确定?”
“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还有必要骗你吗?”
言熠炀的目光透着异常的冷漠:“你说的没错,都到这个时候你的确是没必要骗我,你今天说的这些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告诉季谣,你也当没见过我。”
“你不告诉季谣是我杀了季默笙?为什么?”
言熠炀不疾不徐道:“这一点你就没必要知道了,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就行了。”
“言熠炀,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言熠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你最好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要是让我知道你泄露了半个字,你的命可就没了。”
说完。言熠炀就转身离开了。陆敬然站在原地,那心情还有些复杂,那原本已经软了的双腿忽然间觉得都在发颤,他看着言熠炀那早已离开的背影,那心里更是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嘛?明明刚才有一个多好的机会,可以把他送进监狱,可是言熠炀偏偏却选择放过他?难道……是连他都恨死了季默笙,所以季默笙的死让他也感到无比高兴,决定不再追究这件事了?这是陆敬然想到的唯一的理由了。省城一中,教学楼里。季谣上完课,就回到了办公室。可是她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接到了一通来自保安打过来的电话,她还没有开口说话,保安那边就急急忙忙的先开了口。季谣挂了电话,就立即拿上包走到了学校门口了。此时季父就略显憔悴的站在校园门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天空就下起了雨,蒙蒙细雨洒在中年男人宽阔的肩膀上,那沧桑的背影让季谣看了竟然有一丝的触动。可又一想到平日里,季父对她的总总行为,再到之前她假装绝症季父也要想尽办法的分的钱财。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个口子,不停的在滴血,想补救也都晚了……季谣深吸一口气,迈着步伐走了过去。“您平时不是连见都懒得见我一面吗?怎么今天下这么大的雨,还特意跑来我学校等我了?您这又是想打什么感情牌呢?”
季父转过身,手上没有一把雨伞,那有些苍白的头发丝上都沾满了雨珠,此时的他还真给人一种好父亲的感觉。“谣谣,你妹妹死了你知道吗?是溺水而亡的……”季谣心头也泛起了一丝异样:“你怀疑是我杀了她?你现在来我学校这边又是跑来向我兴师问罪了?”
“我如果真的怀疑是你杀的,那天警察问我监控画面是不是你的时候,我就会一口咬定是你,并且还会把你发给我,来海岛救笙笙的的短信给警察了。”
季谣咬着唇有点看不懂:“您这是想要包庇我呢?”
“不,我知道凶手肯定不是你,你这么在乎你自己的这份工作,就算你很恨你妹妹,也一定不会犯这种糊涂事!我之所以不把短信给警察看,我就是相信你一定不是杀人凶手!”
季谣闻言想了想:“既然你都知道我没有杀季默笙了,那你还跑来找我做什么?你别告诉我,现在季默笙死了,您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将来又得我给您养老了!我可丑话说在前头,我对您早就没了父女之情,您养老一事,我可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