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三个哥哥真恶劣,他回到工地后的中午,本家当支书的大哥找上来,说:“那房子不能卖给你,卖给你的话,你三个哥要跟我拚命。”
“关他们什么事?”
郑伟纳闷地问。“关他们什么事?伟弟,你买了房子,还给他们修房子不,每人再给他们两百块钱不?”
支书大哥饶有兴致地着他!郑伟手中没有那么多钱,买房子的钱还要借,这三个哥哥贪婪的嘴张的太大。对付三个哥哥的方式很多,比如施展自己的本领,面对面的干趴下三个哥,或者让郁所长带手下去威胁。他念着是自己的哥,不想给哥哥带来伤害,一母同胞的,他们可以负我,我不愿负他们!郑伟也明显感觉到,他的三个哥哥的目的,是从他手里弄钱,离开钱给他们交代不过去。郑伟沉呤良久,他还有另一条路可走,在县城结婚,不回老家了,他现在缺的东西多,来势汹猛的当数钱!没有钱,他娶妮妮的计划实现不了!连打败秦家爷仨的奖金,杨新华还的材料钱及分红加在一起,也就一千五左右。买老家的房加上结婚,缺口不算太大,凭他的人脉关系,弄齐不成问题。如果满足三个哥的要求,每人给两百,加起来六百块,可不是一笔小开友!如果钱足够多,对三个哥哥的愿望加倍满足都行。现在缺钱的情况下,只有在县城买房子结婚,避免与哥哥们撕咬,寒了兄弟们的心!村书记大哥说:“你想通就好,哪里结婚都一样,到时我来县城喝喜酒。那房子我给你留三个月,三个月内把钱给我就行!”
送走书记大哥,郑伟想想自己真无能,被哥哥们逼的有家无法归。想让妮妮回老家结婚的意愿实现不了。算了,祖宗们也说了,人挪活,树挪死。在县城结婚得在县城买房子,不然结婚那天乱噪噪的,搞得三轮车厂也不安宁。时日渐近,郑伟感觉脖子勒个绳套。赖黑子手下那十几个兄弟挺能办事情,没找到卖房子的,却找到租房子的,四间屋外带一个大院子,一个月二十块钱。郑伟已没有选项,默认了在县城结婚的事实。回到工地,张艾让人把他请到指部,告诉他说:“经县委研究决定,你一身兼两职,西大桥工地保卫科长和酒厂第二副厂长,排在简志明后面。陈计兵仍继任书记与厂长,你有什么意见?”
郑伟调侃说:“在层层领导面前,我有意见还不如服从。”
“认命最好,咱还没到决定别人命运的时候,只有接受命运的安排!”
张艾替郑伟可惜,不是领导考虑酒厂那边工作压力大,真愿把他提为自己的副手。“明天你去酒厂覆命,酒厂那边用你的目的,也是震慑那帮熊货,估计要开个任职会,到时让你发言,凭陈计兵的精明,发言稿也会给你准备好的!”
张艾给他交待说:“这边只要没人闹事,安排好正常值班就行!我估计这样安排是暂时的,待酒厂那边平稳后,你回来做副总吧,我倒希望你早日回来赴任。”
这事搞的,做梦没想到,自己居然当上酒厂厂长。郑伟说不上什么心情,工地上闲着无事,骑车到酒厂,正是四点钟工人交接班,他在门口站一会,的确没发现再有偷酒行为。他进厂也有门卫来询问,登记。再也不是往日的人浮于事,明显感到工人们有了责任心。到办公室,江波还在,想到江波那天攀爬门垛子的敏捷劲,忍不住问道:“那是部队的专业攀援术吗?”
江波望着他说“想不到平县有那么厉害的高手,那九节鞭技神乎其神,什么时候教教我?”
陈计兵说“你看你们两个高手,相互吹起来跟人也不一样!”
郑伟与江波笑着准备回话,看见门口探出几个脑袋,陈计兵问道“什么事,请进来!”
鱼贯进来七个小伙子,对着郑伟就磕头,江波与陈计兵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些人唱的哪一出。郑伟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是哪个家伙泄露了他在工地收徒的情况,果然,头一磕好,站起来口称师傅,从第一个人开始,每人都递给他一张纸,纸上写着姓名地址,出生年月,递一个,说一声,某某愿为师傅牵马缀镫,伺候师傅一生。江波看到最后,总算明白,这是收徒。笑的直不起腰,说:“郑伟你真笑死我,你看他们虔诚的模样,比儿子对老子都衷心!”
拜了这七个,一会又来五个,到下班,收了二十多个徒弟。郑伟有过目不忘的能耐,勉强能记住各人相貌与姓名。“郑伟,你收那么多徒弟干嘛?”
江波不解,她是组织上的战士,大的事上面有领导,私人的鸡毛蒜皮小事,她一个人轻松处理掉,她的人事关系也不复杂,几个闺蜜,几个朋友,闲时走动一番完事。郑伟听陈计兵介绍过江波,知道她的大体情况,对于自己收徒的事,江波是不屑做的。郑伟身边,朋友也只有陈计兵,杨新华,程秧序,他们背后都有家庭背景,而他可怜巴巴的,孤家寡人,靠自身学习的一点能耐走到今天,也是朋友看的起,争相扶持他。他不能一辈子等人来扶持,自身坚硬,才是上上之策,所以,他以己之长,多教徒弟,任何时候可以一呼百应,首先在气势上压倒别人。“理解你的苦心,徒弟多了,未免良莠不齐,别到时坠了你的脸面。”
江波还是担心,但人各有志,每个人肯定会按照各人设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