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天猫饱含深意的一笑,嘲讽了以前不敢嘲讽的,继续说。 “天帝命嫦娥协助时间之神,让十二地支受太阴月精的洗礼,化为十二只年兽,也就是肖年神君。 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 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 专门处理时间之夕为祸人间的特殊事件。”
贞水茵此时,觉得应该进行一下必要的补充,让蔡根更全面的理解这个问题。 “蔡哥,那个亥猪与石火珠同宗同源,算是他的一个长辈。”
原来如此,蔡根恍然大悟。 石火珠这么火急火燎的,涉及他亲戚啊。 这也就解释了,从来对工作没啥上进心的石火珠,这次为什么这样认真。 啸天猫又不乐意了,被打断很容易断思路。 尤其自己还得挑能说的说,蔡根能理解的说,感觉猫脑都快不够用了。 “小水,你别打岔,等我说完你再补充。 主人,咱们说到哪里? 对了,十二地支。 由于十二地支与时间之夕都是时间同源,所以具有时间属性的免疫之力。 但夕兽与时间同源,只要时间可量,永远杀不死。 所以,十二位肖年神君,轮值守护,在年三十晚上进行除夕大战。 这也就有了,每年出生的孩子,要以当年轮值的肖年神君为生肖。 回馈福报,以感激肖年神君守护新年之功。”
这个说法,比较符合人文情怀,有牺牲,有回报,有奉献,有感恩。 蔡根就是属狗的,生肖在他从小的意识里,还是很重要的。 本命年还要穿红裤衩,不知道又是什么原因,这要是继续扯下去容易没完没了,蔡根识趣的没有问出口。 “后来,三界命轮不转,规矩秩序随之紊乱。 神仙抽签推命轮,肖年神君也没能幸免。 在这个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的混乱时期,谁还能顾得上年三十死多少人啊? 随着嫦娥这位主事人奔赴命轮,肖年神君以及每年的除夕大战,也就没人关注了。”
没人关注了,那就是无论天庭,还是石火珠单位,都刻意的把夕兽闹年,凡人受灾的事情给忽略了呗。 那石火珠今天是要闹哪样? 咋就突然要保护起肖年神君了呢? 还一次性的保护两位? 蔡根心中的疑惑,不断的膨胀,憋得实在难受。 “小天,不对啊。 按照你的说法,应该是肖年神君阻止时间之夕,而不是时间之夕追杀肖年神君啊。 那还需要保护个屁啊? 直接领到店里吃饺子,不去阻击时间之夕,不就没有正面冲突了吗? 很难解决吗?需要一百万找个地方躲半宿吗?”
啸天猫瞪着大眼睛,用力的点头。 “主人说的对,一点不麻烦。 只要不跟时间之夕正面刚,没那么倒霉正好碰上。 有那幸运值,早就买彩票了。”
恩,蔡根觉得自己掌握的信息已经足够。 从明面上看,这个活干的过,一点也不麻烦,还没啥危险,就是多俩人吃饺子呗。 啥饺子值一百万啊? 只要他们俩进了店,那些作妖的家具,保店里平安应该没有问题,这也是蔡根的底线。 招财不行,保平安再不行,那还要他们有啥用? “蔡哥,再往里进不去了,皮卡太宽了。 定位显示,石火珠就在前方的胡同里。”
已经打定主意的蔡根,看了看漆黑的胡同,没有任何犹豫的下了车。 “开个大灯给我照照,我进去看看。 你们在车上等着吧。”
皮卡的顶灯亮起来,把漆黑的胡同照得如白昼一般,蔡根自信的走了进去。 这片平房应该早就搬迁了,胡同里的人家都黑着灯,墙头都长着草,看样都很久没人住过了。 直到胡同的尽头,蔡根才发现一间带点灯光的小平房,在门口喊了一声。 “阿珠,你在里面吗?”
“阿珠,石火珠,你在...” “我在,我在,蔡老哥,你进来吧。”
蔡根一听,确实是石火珠的声音,也没迟疑,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屋,蔡根恍如隔世,小时候自己家就是这样的格局,俗称劳工房,对面屋。 就是一进门是厨房,两家公用,左右各一间房,分别属于两家。 自从上了小学,就搬出了劳工房,后来随着棚户区改造,这样的房子也越来越少,基本上都被拆没了,都盖成了楼房。 走进了有光亮的左边房间,看见石火珠在一张双人床旁边坐着,拿着手机照亮,屋里没开大灯,也看不清床上有什么。 石火珠正在不时的翻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很是焦急。 看到蔡根进屋,大喜过望。 “蔡老哥,你咋才来呢,开车了吧?”
你就算准了我一定来呗? 也不知道石火珠是推测出来的,还是在赌,蔡根觉得被石火珠赌赢了。 “恩,开车了,人在哪呢?”
石火珠赶紧拿手机照了照双人床。 “一位在这呢,四肢断了行动不便,另一位在坑下的方向。”
说着,石火珠把手机交给蔡根,连着被褥,抱起了思辰。 “晨姐,这是蔡老板,我说的能人,肯定能保张哥的平安,你带我们去找他。”
思辰借着手机的光亮,看向蔡根,上下打量了好几眼,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小猪,他不是咱们上面的人吧? 你别诓我,就是一个肉体凡胎的普通人,他能保护个屁。”
石火珠抱起思辰以后,由于本身就胖,抱个人出门很费劲,听见思辰口无遮拦,也没能及时制止。 “晨姐,你就放心吧,他有后台,老硬了。 蔡老哥,你帮我照着点,门槛子在哪呢?”
蔡根进来以后,听到石火珠介绍的情况,感觉就有点复杂。 一个四肢骨折,一个在坑下,这个活看样不像自己想的,吃顿饺子就能完事的样子啊。 来都来了,现在说什么也都是多余,先上车再说吧。 思辰四肢被张耗子都掐碎了,粉碎性骨折那种,打上石膏都得半年一载才能恢复。 任由石火珠抱上了车,经过这一路上轻微的颠簸,疼的她满脑袋是汗,不过一声没出,也是个狠人。 蔡根上了车,回头看后座的石火珠二人安排妥当,看到的不是一个满头大汗的女人,而是五十万现金,五捆打上封签的红票,心里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