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蹄被玻璃门阻拦下来后,愤怒的看着眼前的黄小毛。 “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拦我? 你也是蔡根的狗腿子吗? 助纣为孽,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只是想要追求自由,就那么难吗? 天啊,为什么我的命就这么苦啊。”
黄小毛背靠玻璃门,抬一下手都做不到。 吃惊的看着又哭又嚎的春蹄,脑子里全是卧槽。 这玩意是啥啊? 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自己虽然受伤,但是这几百年的修行,也不是白给的。 基本防御还是比较过硬的。 而且现在人形态,把本体的防御已经浓缩好多倍。 刚才被举钵罗汉那么揉搓,也只是半身不遂。 并没有像小孙那样直接报废。 更是说明黄小毛的根骨基础强横。 结果,现在面对小母牛春蹄的冲撞,竟然毫无抵抗之力。 而且,更让黄小毛奇怪的,还不只是春蹄的力量。 为什么她身上竟然有奎祖的气息。 难道是奎祖的私生女吗? 脑子里正在胡思乱想,发呆的黄小毛。 在春蹄眼睛里就是另外一番情景了。 黄小毛用身体挡住了玻璃门。 就像是用生命誓死阻挡,她追求自由的步伐。 蔡根那边还没反映过来。 自己这边时间不多。 为什么他要对蔡根这么样忠心? 轻松的抓起了黄小毛,用力的撞向玻璃门。 “你为什么不躲开?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这个门为什么撞不碎?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你回答我... 你回答我啊...” 但是,除了黄小毛撞击玻璃门的巨大响声。 没有任何人回答春蹄。 其实也不怪黄小毛不回答。 被当攻城锤的第一时间。 黄小毛就在春蹄的大力,还有玻璃门的坚固之间,毫无选择的昏了过去。 没有一点抗拒,昏得消无声息。 蔡根终于反应了过来,缓慢的走到了春蹄身边。 避免春蹄突然炸毛放蓝色小电球。 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算了,别费劲了。 你这样目不识丁,出去也得给人当食材。 我这,就是你最安全的归宿,不骗你。”
说着,蔡根一指玻璃门扶手旁边,非常明显的一个字。 “这个字念拉,说明只能拉开门,不能推。 你撞一万年,也不会开的,因为是需要拉的。”
春蹄在蔡根的手,拍在肩膀的时候,全身汗毛都战栗起来。 只是感觉了一下,不是冰冷的屠刀,而是温暖的手。 这才稍稍缓解内心的恐惧。 放下黄小毛,抬头看向蔡根。 “无论是拉还是推,那是重点吗? 对于我的力量来说,那是问题吗? 这个门薄薄的一层,为什么撞不破? 不合理,不科学啊。 按照我的力量,就算石头门,我也能撞出去。”
嗯,看着黄小毛心口那被撞出来的坑。 蔡根毫不怀疑春蹄的力量。 可是,那又能怎样? 力量在安心便当的玻璃门面前,一文不值。 至少,在蔡根的潜意识里,是这样想的。 再次拍了拍春蹄的肩膀。 只不过,这次是用的是斩骨刀。 好说好商量,除了浪费时间也没有什么积极意义。 将心比心,人格感染,确实是个技术活。 蔡根还没有领悟刘备的号召力。 “我也不想,每次都这样舞刀弄枪的。 我本纯良,也不习惯欺负人。 先把活干了,然后咱们再好好聊聊。 春蹄啊,行不行?”
感受着斩骨刀的冰冷,春蹄也冷静下来。 行不行的,还不是拿刀把的人,说得算? 有必要惺惺作态,征求我的意见吗? 老实的点了点头,抓起了昏死过去黄小毛。 轻松地扔在了餐桌上,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力量。 “当然行了,你说的算,我能有啥反对的资格啊。”
没有再跟玻璃门较劲,春蹄再次走到小孙面前。 这次检查的稍微仔细了一点,看了一会,面色开始凝重。 “这个情况,有点复杂。 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
蔡根能有什么想法,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治好啊,完好如初那种啊。”
说到这里,蔡根突然想到了,一半一半的张耗子。 那件事肯定在张耗子的心里留下了不可治愈的伤痕, 心里瞬间警惕起来。 这春蹄的脑回路实在清奇。 而且为了霍霍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赶紧补充自己的选择,尽量做到更加严谨。 “我说的完好如初,不是刚出生那种如初。 是正常的,健康的,活蹦乱跳的小孙。 小春蹄,你别给我胡乱理解,更不要搞怪。”
贞水茵就细心很多,关注点也不一样,赶紧补充。 “你说的,复杂,是什么意思?”
春蹄白了一眼蔡根,尽量摆出了一副专业的态度,给贞水茵解释。 “这个玩意的伤势啊。 表面上看,只是大面积骨折,不算复杂。 但是如果结合他的灵魂以及血脉看,就有点复杂了。”
好像是为了配合自己严谨的工作态度。 春蹄说了一半,原地走了几步,陷入了沉思。 小孙被叫成玩意,刚想破口大骂。 只是提到了灵魂以及血脉,强忍着把话咽了回去。 他的情况,自己还是比较清楚的。 把他不羁的灵魂,还有那狂野的血脉。 封在肉体凡胎的普通人身体里。 就是对他所有骄傲,最大的折磨。 当初天庭让自己千世轮回的用意,就是在此。 折磨他不是目的,小孙不怕折磨。 重点是在羞辱他,还是无尽的羞辱。 比压在五指山下,还让人绝望,看不见一点希望。 好歹当时有土地和五方揭谛陪着。 正好一桌麻将,一桌地主。 大家也是其乐融融,苦中作乐。 在人世间,就不一样了。 把小孙打落神坛,成为芸芸众生的一员。 承受着平凡而又普通的烦恼,这是最大的酷刑。 毕竟曾经站在过山顶,看到过高处的风景。 任谁都会心有不甘吧。 可惜,有不甘又能如何? 依旧熬着,受着,忍着,让着,混着,没有尽头。 这辈子,遇上了蔡根,小孙才刚刚看到点亮。 只是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贞水茵明显更关心小孙。 别人都忍受着春蹄的沉默,就她忍不住。 “蔡哥,你把刀给我。 我砍掉她的牛尾,晚上给小孙炖汤补身体。 实在太磨叽了,我这小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