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再来。”
“还不够，再来。”
“就差一点，再来。”
“还差一丢丢，给我个痛快吧。”
一个又一个被做成金蛋的珈蓝神，消失在杨仨手里的黑洞中。 杨仨的气势，不断的提升，影响着周围的气场。 蔡根看着看着，都忘了叫好，神情也跟着紧张起来。 第六个金蛋被吸收之后，杨仨身边的空气，好像被撕裂一般，出现了诡异的裂缝，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仿佛这个空间都无法承受的力量，在杨仨的身体内滋长，壮大，需要一个端口去宣泄。 “我滴个乖乖，这就是二郎神原本的实力吗？ 马上都要变超级赛亚人了。 不会把这个空间撑破吧？”
蔡根由于紧张，都开始往最坏的方向去打算了。 “三舅，你克制一下，有点深沉。 他毕竟在表演给你看，你不淡定怎么行？”
小孙把手放在蔡根的肩膀上，帮着他缓解紧张的情绪。 其实也不怪蔡根紧张，眼前杨仨整出的特效，除了在电影里，蔡根是真的没见过啊。 而且那力量的威压，让身临其境的每个人，都感觉到巨大的束缚感，就像琥珀里的虫子，那么难受。 “主人放心，空间牢固的很，没有事。 二郎现在要是能把第三只眼睁开，也算是恢复了百分之一的实力。 当初在上边，睁开那只眼，仅仅算常规操作。 我们出去偷窥啥的，全指望那第三只眼呢。 只是，今时今日，情况大不相同，投命轮削得太狠。”
又是命轮的削弱，也算是老生常谈了。 蔡根是真想看看，这些上面下来的神仙，原本的实力，与影视剧里到底差距有多大。 单纯看现在杨仨的特效，一般国产五毛特效就已经完全无法模仿，不砸几个亿，还真的无法还原。 宙斯一直看着杨仨，没有攻击，也没有说话。 并不是因为他帅，给他时间准备。 而是因为小可爱看的那一眼，宙斯第四种情绪上线了。 那就是满足。 对，就是满足。 能看见光，很满足。 能够呼吸空气，非常满足。 借尸还魂耀武扬威，天大的满足。 宙斯已经沉醉在无法自拔的满足中，迷失了自我。 他没有遗憾，没有愤怒，没有不甘。 所有的情绪都被巨大而无缘由的满足击得粉碎。 心里再也生不起任何念头。 无论是人，还是神，没有了念头，就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宙斯的状态，就是那么空灵，彻底的放飞了自我。 想起了他这辈子，所有幸福的时刻。 第一次洞房... 第一次偷情... 第二次偷情... 第三次偷情... 好开心... 无数次的偷情，无数美好的回忆，包裹了宙斯。 让他满脸的傻笑，双眼空洞。 对杨仨的一举一动，视而不见。 太阳神阿波罗距离杨仨更近一些。 感受到了杨仨身上的变化，那是一种很危险的变化。 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要提醒自己的父亲宙斯，小心杨仨接下来的雷霆一击。 可是，张了好几次嘴，都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在宙斯脸上看到了久未的笑脸。 虽然笑得有点傻，有点白痴，但是那也是笑脸。 上次一次，宙斯对阿波罗露出笑脸，还是他联合二大爷海王波塞冬，造反被抓之后。 宙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笑了笑，然后语重心长的说。 “阿波罗，原来你不是人们说的阳光大傻子。 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这很好，让我很高兴。 毕竟有个傻儿子，让我很没面子。”
不对，那不是最近的一次。 由于小可爱的影响，阿波罗的记忆也发生一些错乱。 那应该是倒数第二次。 那么最近一次宙斯对自己笑，是什么时候来着？ 对了，是阿波罗联合大爷冥王哈迪斯，造反被抓之后。 宙斯笑得很开心，说出的话很扎心。 “孩子，我亲爱的阿波罗。 你真是傻得可爱。 如果哈迪斯那个废物，有对抗我的实力，又怎么会让我当神王？ 用脚后跟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你还需要去验证吗？ 真是傻得可爱，甘心当个傻白甜，那么难吗？ 挂在天上，象征着光明，委屈你了吗？”
阿波罗彻底想起来了，就是那一次之后，自己被宙斯赶下了奥林匹斯山，失去了神力，受到了惩罚。 这才有了自己协助凡人，建造的特洛伊城，作为救赎。 偏偏那座城，被赫拉那个怨妇给毁了。 自己的救赎也就被永远搁置了。 再次看到宙斯的笑脸，让阿波罗想到了很多，甚至想到了从小缺失的父爱，无私的父爱。 从而诱发了小可爱的第五种情绪，无私。 是的，是无私，而不是自私。 而且是极致的无私。 忘我的无私。 少呼吸一口，把空气留给别人。 少存在一秒，把空间让给他人。 把自己无私的奉献出去，实现那极致的无私。 然后，太阳神阿波罗无法承受小可爱连番的折磨。 终于，崩溃了。 像是其他族人一般，突兀的变成了一朵绚烂的烟花。 逃也似的，拼命的飞向了天空。 太阳神阿波罗突然自爆，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杨仨距离最近，一脸的无辜。 自己没动他啊。 本来想留着惺惺相惜的，怎么还自爆了呢？ 蔡根也很意外，好好的咋就破罐子破摔了呢？ 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普罗深深的叹了口气。 “即使灵魂强大的奥林匹斯神族。 也无法承受小可爱的那一眼啊。 只是不知道，阿波罗这个可怜的孩子。 到底经受了几番打击，到了第几步。”
蔡根顺着普罗的话问。 “小可爱的攻击，一共有几步啊？”
“错，那不是攻击，只是小可爱看的那一眼。 算是本能的精神侵蚀，绝对不是主观上的攻击。 一共有几步，我也不知道。 只听说，无论几步，终将走向灭亡。”
那就是说，看一眼就吓死了？ 或者说，看一眼就得精神病了？ 无论你多强大，最后都会在那一眼中，崩溃灭亡？ 那要是被小可爱抽一巴掌，岂不是要万世沉沦，永无出头之日？ 蔡根不信，觉得普罗绝对艺术加工了，危言耸听。 宙斯也从阿波罗的自爆中，反应了过来。 短暂的清醒，让他摆脱了满足的情绪。 看到杨仨已经聚集的气场，大吃一惊。 不能再惯着杨仨了，没那交情。 随手变出了一座山峰，缠绕着闪电，就砸向了杨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