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问出来以后，不觉得奎牛能回答自己。 毕竟人家在全力的顶牛，哪有心思搭理自己啊。 奎牛偏偏回答了，好像与盖亚对顶，很是轻松。 “蔡老板，毛哥没跟你说我的事情吗？ 那么，毛哥也没跟你说他的出身吗？”
随口一问，竟然有意外惊喜呢。 蔡根也不顾其他赶紧顺着话茬往下问。 “毛毛啥出身啊？ 不对，你家到底几口人啊？ 奎祖啊，你就知道什么说什么吧。 反正我早晚都得知道。”
奎牛简单的思考一番，觉得轮到自己说出来，也算是一个机会。 “蔡老板，我家原本有七口半人。 大哥叫思青。 二哥叫南迪。 大姐叫欧德。 二姐叫哈托。 三姐叫盖亚。 四姐叫高天原。 我是老七，也就是老嘎达。 从小我是跟着大哥思青长大的，其他哥哥姐姐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所以，今天在这遇到三姐盖亚，让我好意外。 我也想知道。 当初苦神到底和我家人，做了什么样的交易？ 我其他家人们都去哪里了？”
蔡根对小细节还是蛮敏感的，刚才明明说的是七口半啊。 “奎祖，你等一下。 苦神的交易肯定与工程有关。 你能在这看见盖亚，更确定了这个猜测。 你说的是七口半人吧？ 还有半个你没说呢。”
奎牛使劲的扭了扭头，盖亚确实不是对手。 看样这段时间，奎牛在地池恢复的挺快。 扭头看了蔡根一眼，还自豪的笑了笑。 “呵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毛哥还真不是外人。 也能算是半个我家人吧。 毕竟他的产生，我们家的几位哥哥姐姐都出力了。 当初，苦神就是扒光了我家人的尾巴毛，用来刷碗。 才刷出了伟大的毛哥，随便拿捏我的毛哥。 这一点也是我最佩服的事情。 就算材料高级，也不可能比材料原产地还高级啊。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苦神简直就是点石成金的老神仙啊。”
老神仙这样的词，从奎牛嘴里说出来，蔡根觉得很是滑稽呢。 在一般神话传说里，奎牛这样的存在，一般老神仙还真比不了。 不挑奎牛小字眼的说，毛毛和他们牛家的关系，还真是千丝万缕呢。 对，就是千丝万缕。 “奎祖，你们家人的尾巴毛，有什么独特之处吗？ 自带洗洁精，还是去污效果好？”
这算是什么角度？ 难怪蔡根是觉醒苦神，考虑问题的角度都一模一样呢。 虽然自己没有参与，奎牛仍旧自豪的说出了原因。 “也没啥特殊的，就是不掉毛。”
呵呵，蔡根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刷碗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掉毛。 不掉毛这一点，确实很有说服力呢。 这算是对职业的坚守吧。 心里面不可抑制的念叨了一句，臭做饭的。 “行了，奎祖，这都是小细节，也都是后话。 咱们能不能痛快点，这里面有时限的。”
奎牛很是无奈，没想到这个异空间还有这么多说道。 “蔡老板，你没开玩笑吧？ 还有多少时间啊？ 对面这是我亲三姐啊，有点下去手呢？ 好不容易见面，我把她揍了。 一会清醒了，挑我理，我还活不活啊？”
蔡根挺奎牛说的也算有道理，故意放松了心态，坐在了无生身上，点上了烟。 “还有多少时间，这个问题。 我说实话，也不知道。 按照刚才的墨迹程度，应该不多了。 一会到时间了，咱们全都去星辰大海，遨游太空。 对了，奎祖，你去过虚空不？”
虚空？ 奎牛听到这个词，一下就怔住了。 后果这么严重吗？ 为什么自己首秀会这么赶时间呢？ 为什么自己首秀要去虚空呢？ “蔡老板，你别逗我。 谁好人去虚空啊？ 好好在这物质世界待着不香吗？ 去了虚空，咋回来啊？”
轻描淡写的弹了弹烟灰，蔡根拍了拍屁股下的无生。 “这个你得问他，他有经验，虚空跟他们家似的。”
奎牛压根就没想要蔡根给他答案。 从小大哥思青，就跟自己详细的描绘了虚空的寂寥。 自己一家人，在虚空里漂泊了很久很久。 久到忘记了时间。 久到奎牛都忘记了童年。 所以，如果有什么事物能够让奎牛恐惧。 那么肯定是虚空。 那是他的童年阴影。 那是他挥不去的梦魇。 无论蔡根是不是在开玩笑，奎牛都选择绝对不去虚空。 “三姐，你醒醒，再不醒，我就不客气了。”
最后通牒发出的瞬间，奎牛猛的一顶，把盖亚推出了一段距离。 “法天象地！”
四个字出口，奎牛直接站了起来。 不只是简单的站起了起来，外形也出现了明显的变化，直接从一只牛，变成了半牛人，或者半人牛。 随着人形态的出现，奎牛原本就很高大的身躯，不断的长大，牛蹄子都像是座山。 纳启好像是怕被踩到，快速的向远处跑去。 距离拉开了好一段，蔡根才看到奎牛的完整样貌。 这是有多高啊？ 遮天蔽日，直耸云霄，蔡根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活物。 不对，应该是第二次看到。 上次见到这么大的家伙，是奈曼桥的独鸣。 比西边那些罗汉护法的法相，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完全变化完毕，更加准确的形容应该是牛头人。 感受到蔡根的惊讶，杨仨鼻子都翘上了天，一脸的不屑。 “蔡老板，没必要那么大惊小怪的。 法天象地又不是啥高深的法术。 以前我也会，绝对不比那老牛小。 对了，我老丈人也会。 当初变成的大马猴，比这只牛还大呢。 只可惜啊，现在储备不够，没法施展。 你要是想看的话，以后遇到好东西，你就给我。 下次你遇到事，不用吹哨子喊人。 我直接给你变大个搞定，我向你保证。”
这说话的语气思路，与啸天猫好像啊。 蔡根终于知道，啸天猫是跟谁学的了。 “行了，行了，我有好东西，也得先给你老丈人。 轮到你的时候，不一定猴年马月，你就别惦记了。 杨仨，这个法天相地，是虚影吓唬人，还是真的很厉害？”
前面的阿基里斯也变得很大，不过是假大空。 吹出来的大人，也没啥用啊。 蔡根还是一贯的比较务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