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不出意外的,又来到了那个空间。 远处的苦海依旧,里面泡着的人们依旧,天上的月亮不死不活的依旧。 看了看脚下的山头,没有火,也没有水,除了石头,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还没等蔡根反应过来,身后就响起了共康惠的声音。 “卧槽,蔡根,你来的好快啊。 看样这段时间外面的形势不太好啊。 你真是在作死的道路上很是勤勉呢。”
蔡根回头,看到了共康惠的大脸,真想上去来个邦邦两拳。 这小风凉话说的,一点也不顾及蔡根的感受。 “惠哥,你能不能说点人话? 什么叫作死的道路上勤勉? 我这是心怀天下,无私奉献好不好? 那么多需要仁心的罗乱,我不给谁也不好使啊。 我要是不勤勉,你们共工一族,还在太清沟地下作妖呢。”
把心里话说出来以后,蔡根觉得有点不够艺术。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我不是想你了吗? 这段时间没有我的陪伴,惠哥感觉是不是很寂寞?”
突然的套近乎,给共康惠来了个措手不及,有点不太适应,脸都红了。 蔡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谁让他嘴欠。 “惠哥,你知道不知道? 我都能发射若水高铁,若水挖掘机了。 距离熟练掌握,只有一线之隔了。 对了,我怎么发现,有人跟我一起跳巫舞,若水有加成作用呢? 你没告诉我巫舞是集体舞啊? 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赶紧全撂了吧。 不要让我慢慢挖掘,多费劲。”
共康惠刚想回答蔡根,突然脸色一变,看着蔡根的身后大叫。 “卧槽,卧槽,这不是啊秋吗? 这么快就轮到你了啊? 真是苍天有眼,因果循环啊。 你不是跟着那个异族的小娘们双宿双飞吗? 怎么舍得办正事了? 当初大师傅就多余选你,如果让我来收尾,绝对干的比你漂亮,怎么会烂尾。”
该秋拿着黄金苹果出现在蔡根的身后,也没搭理共康惠的挑衅,直接把黄金苹果放在光秃秃的山顶上,一脚跺进石头里。 瞬间整座山峰像是受到了传染,直接从石头山变成了一座金山,光滑得都能当镜子用。 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该秋好像大功告成一般。 “成了,这算是完活了。 阿惠,好好意思说我? 据说你离场的时候,很不体面啊。 还被人家给定了个罪民,灰溜溜的在太清沟下躲了那么多年。 我要是你,早就打上天庭,抓着玉帝的脖领子,一边抽他嘴巴,一边问他谁是罪民。 可惜,没办法,谁让你是个路痴呢。 从小就是小路痴,长大了成了大路痴。 现在挂了,成了死路痴,还真是专一呢。”
共康惠的脸都让该秋给说青了。 “阿秋,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你当着蔡根的面,埋汰我,能让你有啥优越性吗? 我是不是路痴,你没有资格评判,那都是大师傅的安排。 大师傅让谁当路痴,谁就得当路痴。 就像你,大师傅让你当铁石心肠的工具人,你敢反对吗? 让你当那个异族娘们的男宠,你敢反对吗?”
该秋的脸也被共康惠给说红了,毕竟苦神拿他来哄海大伦,拿他当成海大伦的奖品,确实有点不露脸。 “滚,路痴,别在我地盘撒野。”
“呸,男宠,啥好地方,别以为我愿意待。”
共康惠终究是没和该秋打起来,一溜水光,回到了自己的山头。 蔡根看到他们竟然没动手,好失望的说。 也不知道水祖和金祖那个厉害,在属性上是不是有克制。 其实刚才想跟着架秧子来着,但是目前自己的情况,不一定能用得着谁,胡乱得罪人很不明智。 “秋哥,你就应该怼那个路痴,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你刚才要是动手揍他,我肯定帮你。 对了,咱们这算是哪一遭啊? 我是一点心理准备没有呢。 又是轮到哪个零件了啊?”
该秋被骂成男宠,心理久久意难平,即使蔡根拍马屁,也不能安抚。 “你的心坏了,当然没有心理准备啊。 行了,你也不用给我拍马屁,背后肯定跟路痴一起骂我男宠。 我都给你换心了,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实在太小瞧我了。”
心坏了? 一般人不是说良心大大的坏了吗? 这个器官坏了,比较让人误会啊。 蔡根从没觉得自己的没啥好心啊。 “秋哥,你能别这么说我吗? 整得我好像有什么坏心思似的。 只能说,给了太多仁心,心脏这个器官不堪重负,伤了心。 你看,这么说,我的形象立马就高大起来了不是? 对了,如果不麻烦的话,能跟我说说,你给我换的是什么心吗? 毕竟是我的心,应该有个心理准备。 否则以后性情大变,变成个魔头什么的,不太好吧?”
该秋一抓,在刚才埋进去黄金苹果的地方,重塑了金属,出现了一把椅子,黄橙橙的很值钱的样子。 稳稳的坐在上面,调整了好几次,好像打算长期坐下去,很有耐心。 终于,一把简单的黄金椅子,变成了一张罗汉床,该秋半躺上,找到了最舒适的姿势。 “相信你也听过,大师傅的心不是肉长的这句话。 谁的心又不是肉长的呢? 谁从小长大不是肉体凡胎呢? 只是,大师傅的心,如果是肉长的,就干不了这个活。 不,如果大师傅的心是肉长的,什么活都干不了。 蔡根,你明白吗?”
蔡根没有说话,努力的理解起来。 苦神的工程啊,涉及的方面实在太广了。 不是单纯的铁石心肠就能概括的,如果没有一颗充满怜悯,充满爱的心,又怎么会有干工程的心思呢? 这明明就是一个非常矛盾的话题啊。 “蔡根,你明白不明白,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你的心,我已经给你换完了。 对,就是黄金苹果。 大师傅手里实在没有货了,全特么投命轮了,只有依靠我了。”
说到这,该秋看着苦海的方向,无奈的笑了笑。 “知道我为什么不能跟海大伦走吗? 因为这颗黄金就是我。 如果我走了,你就凉了。 其实,大师傅不认为你会来。 我也没想到你能来。 既然你来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哎,你要是不来,该多好啊。”
该秋看似自言自语的絮叨。 直接把蔡根给说哭了。